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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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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脑勺发疼,头皮里像是有针在刺一样。等到安然看清楚面前的人时,松了一口气,身子也彻底软了下来,只是双手依然紧紧抓着面前人的衣服。

    “王爷,王爷在后面的山洞里。他受伤了,快去,快去!”说完这些话,安然的身体也达到了极限,晕了过去。

    “姐,姐,大姐!”百里明玉是跟着风一起出来寻找的,看见安然昏过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感觉呼吸都顿了,抚摸上心脏的那个地方,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啊。

    将安然抱在怀中,“你这个蠢女人,怎么就总是这么有本事,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之中呢?不受点伤,你就难受是不是?”责备的话语中,包含着深深的关切。

    在看到安然脸上的伤时,百里明玉又不禁暗恨自己,为什么每次出事,他都不在她的身边,不能好好地保护她,是他的过失。

    风拍了拍百里明玉的肩膀,眸子里的目光变得暗沉,这次,是他大意了。他没有想到的是,东皇彩衣竟然能够从那场大火中逃出生天,还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这边久,企图伺机报复。

    不过,王爷身边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要是没有内部人手的接应,东皇彩衣绝对没有可能这么快就达到目的。看来,是出了奸细啊!想到这里,风再也忍不住,浑身上下蔓延着肃杀的气息。

    昨日,他迅速解决了黑衣人的事件之后,便顺着王爷留下的记号往前寻找。没有想到记号竟然是断在了崖边。地上满是凌乱的血迹,让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知道王爷的武功高强,可是带着一个不会武的王妃,那就不一定了。

    虽然王爷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但是他知道,王爷的那根软肋,就是王妃。没有感情的王爷,向来无往而不胜。可是,自从认识了王妃之后,王爷的原则是有多少次绕道而行。

    他宁可自己心里苦着,也不愿意让王妃知道真相。在那段日子里,总是趁着深夜无人时,偷偷去百里府看王妃。一个人站在窗外,孤零零的背影,看上去无比的哀伤。让他这个旁观者,都不禁为之动容。

    今日要不是黑影被派去了南疆,替王妃寻找解药,否则也不至于出了这种事情。懊悔自己的大意,风赶紧按照安然的指示,找到山洞,将司马谨和安然秘密带回府中。请了府里的太医,为二人治伤。

    安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安然还有点恍惚,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可是,又莫名的觉得这个地方,好像自己以前什么时候来过。转动着自己的两只大眼睛,想要起身,全身却是僵硬着疼痛。

    “别乱动。”司马谨坐在她的身边,一直握着安然的手。见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司马谨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可是一想起太医说的那些话,脸色又黑下去了一大半。脸部神经损伤,指关节肿大发炎,踝关节轻微断裂,要是再治的晚一些的话,可能这条腿都不保了。

    可是,最让司马谨不能安心的,是太医最后说的那句话。王妃身上的毒药已经开始在身体里面蹿性,必须尽快得到救治。如果一开始就使用阴阳调和的方法,说不定还有效。现在,因为压制了两次,再次复发的时候,那便是铺天盖地,毁灭性的伤害。

    “你醒了?怎么样了?”看见司马谨好端端地坐在一边,安然发自肺腑地裂开了嘴,“呵呵,你醒了,你醒了,真好。”

    “来,太医说过,你一醒过来就要把这药喝下去,乖,张嘴,本王喂你。”

    “司马谨,这算是你在报答我吗?”本来还没有想起这事,安然竟然主动提起。端着药碗的手一顿,“鉴于你不是太听话,乖乖把药喝下去,没有蜜饯!”

    “你说什么?!”闻上去就很苦,竟然还不准她吃蜜饯!“我不要,我不要,好苦的。喂,你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可是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淡淡的目光随意扫了安然两下,“是,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但是,然儿你是不是忘了本王睡过去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姗姗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我没有忘记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要往外走?”司马谨十分好心地帮安然找着借口。

    “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双腿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就不受我的控制了。不过还好,遇到了风。”安然掀开身上的被子就想要下床,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惹怒了司马谨。

    “百里安然!你这双腿是不是不想要了?!”司马谨怒极反笑,“没有关系,既然这么不受控制的话,本王帮你剁了它如何?”

    安然一愣,刚想要伸出被子的双腿,又默默地缩了进去。咽了咽口水,“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百里安然,没有你,本王也不会死!本王说过,本王命大得很!下次,没有下次!你要是再敢擅自做主,本王不介意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过上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的生活。”看安然一点也没有知错的样子,司马谨越发地生气。

    “我知道了,我当时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嘛。你先前流了那么多的血,整个人十分虚弱。要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那可能以后就不能完全好了。而且,又是伤在心脏那块地方,虽然当时没事,可是我害怕啊。”满腹委屈,自己吓得要死,竟然还要被吼。

    “那你自己呢?自己的身子也不要了?”听着安然的话,司马谨的火气下去了一半,可是心里还是十分心疼。

    “我?我没事的。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所以,本王不是铁打的,你才是!”奚落而又嘲讽的眼神,让安然很是不爽,想要反驳,可是一接触到是司马谨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缩了一下脑袋,原先的话立马改口,“我是真的没事嘛。”

    司马谨恶劣地捏了一下安然的脸颊,“痛吗?”

    眉毛打结,赶紧拍开司马谨的手,“你干嘛,明明没事的,现在就是因为被你捏的,所以才会痛!”

    “那手指和脚踝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药掀开被子,准备给安然敷上。

    “手,手指是被东皇彩衣踩的。哦,不对,应该这么说,是被你的前妻踩的!司马谨,这还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惹下的这笔风流债,所以才会算到我的头上。”乖乖地让司马谨替自己敷药,可是嘴里却一点也不老实。

    白了安然一眼,“是,那都是为夫不好,让妻子大人受委屈了。”

    “哈哈,哈哈。司马谨,你这幅表情好好笑啊,好像那受气的小媳妇儿。”安然手掌拍着被子,笑得花枝乱颤。

    “那爱妃可对本王的这幅表情满意?”利落地将伤口处包扎好,塞进被子里,看着不安分的某人。

    “满意,非常满意。嗯,很好,赏!”自大的心理又起,司马谨又任她玩得开心。

    所以,在风和白术进入房间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他们家王妃正主动偷亲王爷。二人呆愣当场,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却还惹来自家爷的一阵白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打扰了二人的好事。

    “爷,王妃,属下什么都没看见,请,请继续。”第一次,话说得都不利索了,赶紧低下头去,害怕被他家爷牵连。

    安然发窘,用胳膊肘推开了正抱着自己的司马谨,“那,那什么,你有事就先出去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是,你是可以,你是谁啊!”

    怎么话题又绕了回来?好不容易岔开,怎么能在这个地方被揪住不放。讨好般地晃着司马谨的手臂,“夫君夫君好夫君,我是真的不敢了。人家已经知道错了嘛,你就别总是说我了,好不好?”

    说着,又朝着司马谨猛眨眼睛放电,“夫君夫君,亲亲夫君,爱爱夫君,亲爱的夫君。”

    “够了。”饶是司马谨再黑脸,也受不住这种腻歪,赶紧闪身,脱离某人的魔爪。却瞥见自己的两名属下竭力忍住笑意,双颊爆红。

    “咳,有什么事?”清了清嗓子,即使装作严肃的样子,可是嘴角仍然残留着的笑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其实,这种感觉还是蛮享受的。

    风心里暗想,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其实,也不算太坏。看王爷这幅模样就知道了。余光又不自觉地瞟了眼自己身边站着的白术,这丫头也不知道会喜欢什么样子的人?她现在跟着王妃,会不会跟王妃的喜好变得一样,爱上王爷那种样子的?

    按照古法来说,陪嫁的大丫鬟,是可以成为王爷的通房的,那以后?风赶紧摇摇头,禁止自己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不过,即使白术以后会喜欢王爷这种样子的,王妃应该也不会同意的。她不是很早以前就说过,她要嫁的人,是不准有其他女子的。王爷,也不是那样的人。

    司马谨没有听见风回应自己,却看见他在那儿时不时地皱下眉头,又时不时地摇摇头,什么事情让他这样难以开口?

    “东皇彩衣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司马谨答应过安然,有些事情,他可以让她知道,就好比现在谈论的事。

    “啊?”风抬起头,却发现司马谨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走神了?”司马谨眼睛一眯,发出危险的信号。这次的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跟他算账,他现在竟然还敢走神。

    “王爷,属下知错,求王爷责罚。”赶紧单膝跪地,低下头,“东皇彩衣的事情,属下已经查的七七八八,确实是有内部的暗鬼帮忙。”

    “具体是谁可以肯定了吗?”司马谨拨弄着手上的扳指,看似不在意,眼底却是汹涌澎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时他已经动了杀心。

    “可以了,有两名,都是大王爷那边的。请王爷指示,属下是现在就将他们就地正法,还是?”

    “这种事情,还用问吗?”司马谨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吱吱从外面跳了进来,司马谨将小东西抱到怀中。

    “吱吱,吱吱。那个屋子不可以进去,里面有大灰狼,吱吱,你快出来啊!”小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公主,大姐还在休息,王爷吩咐过,切勿大声喧哗。”百里明玉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

    “噗嗤,哈哈,哈哈。”刚刚气氛本来还挺严肃的,可是就这一瞬间,被安然打破了。小七竟然称呼司马谨为大灰狼,不过,真是,真是好贴切的外号啊,哈哈!

    “四,四哥?你怎么在这儿?”一条腿跨进门槛,还有一条腿小七想要往后退。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觉得我不在这儿,在哪儿?你的书房吗?上次罚你抄写的诗经,抄完了吗?”

    小脸一垮,“四,四哥,我,我这就回去抄。你不要再给我加遍数了,好不好?不过,小七,小七其实是想要来这里看看安然姐姐的,明玉其实也很想来看看然姐姐的,所以就,就一起来了。”

    被提及的百里明玉抬起头,对上安然,撇了撇嘴,头别扭地转向另外一边。

    “怎么,看见我都没有话要讲吗?”知道这个混小子又是傲娇了,得了,做他姐,还真累。

    “我,我,你好好休息。公主,我们走吧。”拉着小七的袖子,就想要把人往外拽。

    “等等。小七,你刚刚的称呼错了,看来最近变笨了啊!”司马谨的话,虽然是对着小七讲的,可是眼睛却是看着百里明玉。身子却挪到了床边,紧靠着安然坐在了一起。

    “啊?哦,嫂嫂,嫂嫂好。”一愣,不过,自家四哥这个动作太明显了,她要是还看不懂,怎么能算作是一母所生呢。怎么着,也得有点心有灵犀啊!

    “恩,去吧。以后,不要再胡乱跑了。”

    “哦,是。”吐着舌头,调皮地朝安然眨了下眼睛,“嫂嫂,我以后等你好了再来看你啊。”她不是不想现在来,只是她家四哥占有欲太强,这两天,他不准任何人近安然的身,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所以,要想一起愉快地玩耍,也只能等到以后了。

    两个人走后,一场小小的闹剧结束。风也没敢从地上起来,额边已经隐有汗意。白术偷偷瞄了眼自家王爷,可是又不敢开口求情。他家王爷的尿性就是,越是求情,刑罚越是重。

    “若是有所怀疑,不敢动手,这种顾虑是对的。只是,老二和老三暂时还没有这么蠢,更何况他们都不屑于和东皇彩衣合作。旗鼓相当的二人,自有内心的骄傲和尊崇。”

    “老二目前后面水太深,父皇已经视他为眼中钉,这次不会轻举妄动。要是老三的话,俞妃第一个就不会瞧上这么一个已经失势的人。”司马谨慢慢分析着。

    “那为什么大王爷会和东皇彩衣合作?我觉得,司马昂应该更加会瞧不上她吧?”一想到司马昂那阴柔的模样,安然浑身都打了个冷颤。

    “他是瞧不上,可是,他素来跟本王不对盘。只要是能够跟本王作对的,他都可以利用利用。”

    “从王爷您平日里的形容,我总觉得他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可是,怎么这次竟然连王爷都没有发现奸细?难不成是司马昂功力见长?”安然不怕死地火上浇油,难得抓住司马谨的小辫子,怎么能不狠狠嘲笑一通。

    风的背脊一顿,“都是属下的错,因为属下的疏忽,所以才会让奸细得逞,害的王爷和王妃受伤。”

    “呃,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看风的样子,安然本来是想要嘲笑司马谨的,没想到罪责全部都被风揽走了。

    “是属下的责任,属下不会推脱。”头垂得更低,这次幸好王爷和王妃没事,否则,他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弥补的。

    “你,你不要跪着了。赶紧起来吧,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下次严谨些总是好的。”看风的双眼也是通红,估计这几日也根本没有休息好。又是找人,又是调查事情的。安然有点不忍心。

    “既然王妃都开口了,起吧。”成亲后第一次发号施令,司马谨总要给她捧捧场的,对着地上纹丝不动的风开口。

    “是。”由于跪的时间有些久,双腿发麻,站起来的时候,有点踉跄。白术在旁边,及时扶住了他一把,小声说道,“风哥哥,小心。”

    “嗯,谢谢。”扯开自己的手,这个时候,他不想把火牵引到白术的身上。

    “之所以这次能够隐藏的这么成功,人,应该是东皇彩衣后面的。”

    “是,那两名都是东凰人。”

    “哼,东皇彩衣的本事不是一星半点,不过,想要仅仅靠手上的几个人,还有司马昂的力量再翻身,恐怕还不行。下次,本王不想再看见东皇彩衣的身影,明白了吗?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本王,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起安然身上的伤,司马谨就恨不得,拿刀在东皇彩衣的身上剐上许多刀。对于他来说,东皇彩衣早就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是,属下明白。”风稳稳地答应,这次,他必定会亲眼看着她咽气。否则,他将再没有资格站在主人的身边。

    白术眼神闪动了一下,风平时虽然不会很严肃,可是却也会开些玩笑,总之不至于像主人那般吓人。但是刚刚他的表情,让她又不禁想起了那次他从炼狱归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里面有他自己的,不过,更多的都是敌人的。从那次之后,他便一跃成为主人的贴身护卫。

    这样的表情,她是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了?不过也是,不论是他,还是自己的兄长黑影,能够成为主人器重的人,谁的手上没有沾惹上那么几条人命。

    就连自己,在没有遇到王妃之前,也不是一个完全干净的人。因为主人一开始怕吓到王妃,所以才让她收敛着,否则,凭她的性子,最起码那百里琳琳,早就宰了!

    “那在百里府门口暗中放箭的人,查清了是谁指使的吗?”那几波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查清了,是,是。。。”风说着,眼神瞟向安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跟我有关?”安然知道风的意思,“你直说无妨。”

    “是百里明英,或许,他是在恨王妃破坏了他原本的生活。毕竟,又多了一个弟弟跟他争夺原本就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

    想起那晚月色下百里明英的癫狂,要不是司马谨的及时出现,他应该当时就会对自己动手。“难过了?”司马谨看着安然的脸色变得不好,十分不上心地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我的谁!要是明玉的话,我说不定还会气的想要揍他一顿,百里明英,犯不着!”安然对于司马谨的问话嗤之以鼻。

    “哦,是吗?”司马谨看向安然的脸色越来越危险,“要是百里明玉想要杀你,你就会难过?他是你的谁?他都要杀你了,你还只是想要揍他一顿?安然,你是不是太圣母了?”一连串的逼问,让安然身子向后躲去。

    “司马谨,你干嘛?有毛病啊!”躲无可躲,想要去推他,可是手上绑着绷带,又不敢用力,只好看着他的俊脸吞口水。

    “是,本王有毛病,这笔账,等会儿再跟你算!”看在安然受伤的份儿上,司马谨暂且先放过她。他早就很不爽安然对百里明玉的态度了!根本不是亲姐弟,却还总是护着他。那次也是,为了百里明玉,竟然能跟自己下跪,想想他就想宰了百里明玉。

    “去,废了百里明英的一条腿!”不能宰了百里明玉,可是他可以废了百里明英。对,他就是这么的明目张胆地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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