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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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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个”这又是一个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这小子自己欠下的桃花债还要自己来替他扛下,“当然欢迎。www.6zzw.com”只是,希望别和小七打起来。

    “那就好。我先喽,王妃,我可不会因为喜欢明玉而让你的!”蓝溪凤哈哈一笑,胯下骏马疾驰,弯弓拉开,一箭串联上几个红果子,挑衅般地朝安然扬扬下巴。

    被她逗乐,安然本想跟随而上,可是胯下的小马驹却突然发起狂来,急躁地在场地上撒开腿儿跑着,司马谨眸子一眯,闪烁着危险的信号。安然只记得司马谨说的要紧紧抓着缰绳,身子趴低,伏到马背上。手中拿着的gongnu,也随着上下颠簸。

    慌乱中,一只铜箭直朝上位的地方射去,司马焱快速转动轮子,身子飞扑,千钧一发之际,直接用身子挡在了皇上的面前,而自己则是中箭倒地,昏迷了过去。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安然的马儿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上面却乱成了一团。

    “来人呐,快,将二王爷送进宫中,宣太医!”龙椅上的男人再也坐不住了,忙奔下来,想要去将倒地的司马焱拉起身。抬头却看见站在不远处波澜不惊的司马谨,想起那支铜箭出自谁手,明黄衣男人大怒,“来人呐,将司马谨和百里安然这两个逆贼给朕押回宫去!”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场地,此刻却安静得可怕。一个个缩着脑袋,大气不敢出,就害怕自己被牵连其中。远处,树荫晃动,隐藏在树叶下的gongnu收回手,迅速消失。

    蓝溪凤忍不住想要上前说两句,手臂却被自家大哥蓝书青拉住,“不许去!”声音中带着严肃,刚刚已经任她胡闹了,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弄得不好,被扣上个犯上作乱,满门抄斩的罪名,到时候恐怕就要后悔莫及了。

    “大哥。”不是很赞同自家大哥的做法,蓝溪凤有些恼怒。

    “你要是去也可以,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我蓝家的女儿!”

    “我,我,你蛮不讲理!”甩开自己的手,一跺地,可是却也不敢真的冲上去。

    “先回去,这里的情况,我打听了然后再告诉你。”见自家小妹隐忍发作的样子,又怜惜她,隐蔽性地在蓝溪凤的耳边说了这句话,蓝书青便扬长而去。

    还没弄明白情况,安然就被一群侍卫架着押到司马谨的身边,双肩被摁得生疼,无法反抗。咬着牙齿,忍着脚上的剧痛,尽量不想让司马谨看出自己的异样。“放开她!”有所顾忌,司马谨没有动手,但是脾气已经按耐不住,朝着两个侍卫吼去。

    “哼!你这个逆子,是想要谋反吗?”皇上瞪着司马谨,“你也就这点出息,还不如老大!”语气中颇为不屑,“你以为你今天杀了朕,你就能坐上这皇位吗?朕告诉你,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复又转过头看向安然,“本以为,你是个通透的人,朕多次点拨,却还是愚蠢至极,若是今日老二没事,倒也可以念在百里淳的面子上,但,老二要是有什么事,百里府满门抄斩!”

    撂下这句话,男人心中忧心司马焱的伤势,便赶紧在太监丫鬟的簇拥下离开。

    “别怕。”司马谨回给安然一个安定的眼神,“有为夫在,定护你周全。”一朝天堂,一朝地狱,大概就是形容现在的情形。刚刚还意气风发,下一秒却成了阶下囚。

    “我不怕。”我只是担心你。后半句,安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司马谨都懂。

    回到宫中,司马焱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成一大片,太医们忙进忙出,提心吊胆。男人坐在床前,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目光却是落在那双断腿之上走了神。

    “皇上,要不,您先回去歇着,这边一有个什么消息,老奴立马去回禀皇上。”老太监在一边劝着。毕竟九五之尊坐在屋内,太医们都胆战心惊的,不一定能够施展出自己原有的水准。

    叹了口气,“也罢,朕这就去会会这个逆子!问问他,是不是就这么想朕死!”

    老太监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皇上,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要说这些皇子之中,顶数四王爷和年轻时的皇上性格最像,可是,这二人却从未和好过。一个阳奉阴违,一个明着暗着打压,好像生来就是仇人一般。若是那个让皇上至今还念及的人还在的话,也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司马谨和安然被押着跪在司马焱的房间外面,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swisen.com

    视线中出现一双靴子,头,今天这动静,是你想出来的,还是百里安然一人所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懒得跟面前的人说话,连称呼都不愿带上。

    “好,好一个欲加之罪,要是朕今日罚了你,岂不是还要被你说成是昏君!”

    “皇上为何就这般肯定,今日这事与我和夫君脱不了干系?我又为何要刺杀皇上?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铜箭是你所用吧!”男人将还带着司马焱血迹的铜箭掷到地上,“还敢狡辩?!好处?这好处恐怕就只有你们二人所知了吧!老大被朕流放,老三被你迷惑,老二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岂不就称心如意了!”

    “呵呵,皇上的想象力,还真是惊人!所以,母妃当年对父皇失望透顶,估计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啪!”司马谨话音刚落,就被男人甩了一个耳光。

    “阿瑾!”安然赶紧抱住司马谨,“不要再说了。”

    “为何不说?!”推开安然,这一刻,司马谨身上不再是顶峰相对的气息,不再是那样的高傲,而是深深的失落,“父皇的眼中,从未有过我这个儿子,而母妃又因为对父皇不喜,牵连于我,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我生下?!”

    “皇上,你可尝过寄人篱下的滋味?你可尝过被万人唾弃的感觉?你又可曾尝过,被自己亲人所遗弃,在那炼狱般的地方苦苦挣扎,只想要活下来的滋味?你不懂,因为你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抢人妻子,夺人所爱,最终却又抛妻杀子,还有谁比你更英明!”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你简直该死!”男人被司马谨的话气到,夺过侍卫手中的长剑直指司马谨。

    “皇上,阿瑾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他,他只是,只是伤心罢了。”安然忙又护住司马谨,摇着头求他,“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他伤心?朕看他是目中无人,以为自己了不起呢!否则,怎么敢一次又一次无视朕!”拿着剑的手发抖,“你吃过的苦,你伤心!那是你母亲种下的孽,自然由你来还!你大可以到叶光寺问问她,躲在庙里出家,可是因为做了那些错事,所以才在佛前忏悔!”

    安然和司马谨同时一愣,他们虽然知道司马谨母亲出家了,可是却不知道到底在何处落脚。今日猛地听皇上这么提起,还是觉得诧异。叶光寺就在这京城中,甚至可以说是,离四王府并不远。可是,这些年,他们竟然从未相见过。

    “皇上,二王爷醒过来了,中箭较浅,没有伤到心脏的地方,下面只需好好静养即可。”老太监奔至门口,赶紧将这好消息告诉男人。

    又狠狠地瞪了眼地上的二人,“司马谨,你给朕好好想好,该给朕怎样一个答案!要不是还念及这点血缘关系,朕早就将你处死!你的小命也就一条,好好留着!至于你嘛”目光扫过安然,“你是想你的夫君死呢?还是活着?”

    “安然!”司马谨知道男人的意思,他是想让安然一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我说过,我是你夫君,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心尖颤抖,伸手抚摸上司马谨的双颊,“当然了,你是我夫君,当然得你扛着。这么大的罪名,我才不要担着呢!况且,谁说是铜箭就一定是我射出去的,在场的,有gongnu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有,周大人可也有。而且,我们把图纸拿出去请铁匠做的时候,谁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个东西泄露出去,说不定现在满大街都有这种东西呢!”

    对于安然这种推脱的话,司马谨有些无奈,“可是,能够进的了场地的人,也就只有你们二人。”

    “有我们二人又怎么了?皇上,难道就要凭这个,就把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到安然的身上吗?安然不服,安然觉得委屈!”

    “我的箭囊中总共有10支箭,第一轮用了三支,第二轮一支,所以现在还剩6支箭。而周大人第一轮用去两支,剩下应该8支箭。皇上若是不信的话,自然可以派人去查看一番的。”安然冷静地分析着。

    “呵,好一个伶牙俐齿!来人呐,去查!”气得扔掉手中的长剑,男人冷眼瞧着面前的二人。

    一声令下,立马就有手下的侍卫,将安然和周大人两个人的箭囊拿了过来。一一数过比对,“回皇上,四王妃的箭囊中还有六支箭,周大人八支。”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将箭囊扔到地上,激起一地的尘埃。

    “皇上,这只能说明,我和周大人都没有犯案。”安然的手被司马谨握在手中。

    “父皇,这,这件事,依儿臣看还是要好好调查一番的。”司马玉从宫外急急地赶了过来,刚刚侍卫说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脚下的步子明显一顿,复又恢复平静。

    “老三,朕是该说你妇人之仁,还是该说你蠢!”皇上看着面前的的三儿子,真心觉得自己为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父皇,您即使生气,可是,四弟毕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家和万事兴。”司马玉跪在男人的面前,态度诚恳,“儿臣相信,即使是二哥,现在也一定是如此想法。”

    “家和万事兴?这个畜生要是有一点想要家和万事兴的想法,也不至于会让这个女人来谋害朕!他这不是想闹,是想朕亡,谋权篡位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纷纷大变。司马谨苦笑着,“父皇,儿臣刚刚就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箭囊父皇都查过了,没有少,可是父皇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儿臣又何须再多说!”

    “好,你不说是吧,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再说了!”男人拿起一边的gongnu,装上弩箭,瞄准司马谨。

    安然心下一慌,忙扑上去抱住司马谨,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挡住。司马谨想要将她推开,可是安然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阿瑾,我说过,以后有什么,我和你一起承担,你不可以推开我。”

    “然儿。”司马谨情动,“你放手,这跟你没有关系,快放手,听话!”

    “我不!”

    “听话!我是你夫君,你要听我的话!放手!”

    “我不,我偏不!”安然死死抱着司马谨,就是不肯松手。嘴上虽然强硬,心脏却不可避免地剧烈跳动起来。她是害怕,可是她更害怕司马谨会死。

    司马玉在旁边瞧着二人的互动,安然刚刚想也没想地飞扑过来的行为,更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低垂下眉头,“父皇,千万不可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从当时出事到刚刚侍卫拿出箭囊,四王妃根本没有机会去做手脚,所以,足够证明这件事情跟她无关,还请父皇明察。”

    “这件事情,即使不是她做的,但是也逃脱不了关系。这图纸又是谁泄露出去的?!”男人一步也不肯退让,司马谨在他的眼中,哪有半分儿子的模样,完全就是仇人,恨不得立刻将他致死的仇人。

    “图纸是被人偷走的!”

    “那也是你们故意让人偷走的!否则,就凭周大人,怎么能够设计出这个东西来?你们是想要用他作为挡箭牌,就是为了今天的刺杀吧!”

    司马谨双手握拳,无力地垂在身子两侧,微微闭上眼睛,在安然的耳边轻声道,“然儿,怕死吗?”

    “怕。”语气中带着丝丝颤抖。

    抚摸着她的长发,司马谨一手搂住安然的腰,“别怕,夫君陪你一起下黄泉。”安然抬头看他,司马谨的失落,让安然看得心疼。想要用手去抚平他的忧伤,却被司马谨制止,“动手吧。”没再看面前的男人一眼,司马谨只是紧紧贴着安然。

    明明是众人口中冷血无情的人,可是却最是深情。面对皇上,司马谨应该是最矛盾的吧,那么渴望的亲情,却得不到。还要被如此怀疑,他不伤心才怪。“嗯,好,有你在,就好。”口中吐露出的话语,让司马谨动然,还好,至少还有人是在乎他的。

    “好,朕今天就成全你们!”手指扣动扳机,安然眼睛紧紧闭上,不敢睁开,大气都不敢出。

    “父皇!”

    “父皇!”

    司马玉和司马焱同时出声,司马焱得知皇上正要处决安然和司马谨二人,在下人的搀扶下,半拖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出现在门口。看见弩箭对准安然的时候,二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弩箭出膛,却掉落在地上。看着半道落地的弩箭,男人将gongnu扔到一边,“算你二人运气大,若不是朕随手拿了周大人的gongnu,恐怕你们二人现在早就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图纸是谁设计的?”

    “我!”一手捂住司马谨的嘴巴,安然阻止他说话,“皇上,这是安然一人设计的,当时因为安然不会使用弓箭,所以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谁知道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都是安然的错,安然甘愿受罚!”

    听着安然的话,司马谨眸子中喷着火焰,“你给我闭嘴!我是你男人,没有道理让你一直护着我!”拿下嘴上的手,“给我乖乖地呆在一边!”

    “我。”

    “闭嘴!”

    司马谨瞪了一眼安然,气势凌人,安然只好痒痒然地闭上嘴巴。“皇上,这gongnu是儿臣设计,也是儿臣交由工匠所造。与然儿无关,儿臣愿承担一切责罚!”

    “好,既然愿意承担一切责罚,那就连安然的一起罚了吧。来人呐,上长凳,40大板!”眼睛眨也没眨一下,男人转身就走,“司马谨,朕今日是给你一个机会,下次,朕绝不姑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折转了男人的想法。

    可是,40大板对于身上还有伤的司马谨来说,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司马谨被两名侍卫押着趴到长凳上,安然心中着急。但是也知道,这是目前对他们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忽然想起什么,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药丸,放入口中。

    安然走到司马谨面前,抱住他的脑袋,一个吻印了上去。司马谨一愣,可是当舌尖感受到药丸的时候,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安然将药丸送入他的口中,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道,“用内力驱散药效。”那是师傅给她的强身健体丸,安然觉得,以她现在的情形,还是不要浪费了这颗珍贵的药好了。

    司马玉走到安然的身边,眼中带着羡慕,“四弟可真是幸运,你为了他,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王爷说笑了,安然是四王爷的妻子,一切当然以四王爷为先。”安然说着话,脚下的步子却不自觉地挪到了离司马玉远一处的地方。她可不想才从一个阴谋中跳出来,又迅速落入下一个圈套之中。

    “你就这么不放心本王?”司马玉苦笑着,“今天,真不是我安排的。是,我承认,本来应该是按照我所设想的走的,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演变成这样。这其中,谁又说得了真正的清白?”

    “什么意思?”总感觉司马玉这话,话中有话。

    “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夫君,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拿自己做赌注,他可真敢赌!但是,以此示弱,换来父皇的放心,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司马玉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只没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当初,你若是先遇上我,你会喜欢上我吗?”心中带着无限苦涩,他似乎要放弃了。

    “王爷性子温润,想来,安然会和王爷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吧。若是,没有你我二人这层身份的话。”安然想了想,她的心里,本来也一直把他当做知己的。这样一个谦逊有礼的男人,让人讨厌不起来。

    司马玉摇摇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王爷,安然的心中,不曾恨过王爷。毕竟,立场不同,你所做的事情,安然能够理解。只求,王爷余生还是那个翩翩佳公子,潇洒自在。”

    “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偏心啊!呵呵,安然,明日我即将上战场,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和四弟有正大光明交手的一天。安然,那个时候,你会希望谁赢?”又是这个问题,司马玉似乎比较执着。

    “安然的答案,还是一样。王爷保重!”司马谨的刑罚结束,安然起步走向长凳上的男人,这才是她一辈子的选择。耳边的长发被风吹起,似乎迷了双眼。

    司马玉和依然站在门口的司马焱目光相交,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却又得不到的东西。而司马谨拥有了他们兄弟两个梦寐以求的。司马焱面无血色,胸前的衣襟再次被血染红,眼眶中也泛着不寻常的血腥,似乎,他也偏执了呢。

    司马谨虽然有安然给他的药,但是新伤加上旧伤,也还是足够让他躺上好几天的了。可是,在司马谨还没回到府中的时候,立马就有皇上身边的太监前来宣旨,说是让他修养两天,便立刻赶去苏城。

    那里大规模地爆发瘟疫,需要他前去处理,而且因为是戴罪立功,所以不准带护卫,独自一人前往。

    风和司马谨手下的一众侍卫都隐有不甘,可是却又不敢发作,怕坏了自家爷的大事。安然看着躺在床上闭目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走至桌前,将师傅给她的医本拿出来翻找着有关于疫情怎么解决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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