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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是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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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知她是替你受过,又何来狠心一说。7k7k001.com休要再闹了!”安然飞过去一个厉眼,希望她可以由此禁声。谁知道慧芳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只是歪歪扭扭地起了身,朝碧荷扑了过去,“不行,不行。夫君,夫君对她那般好,她不能走,不能走!我不让你走!”

    碧荷一面拉着自己的儿子,不想孩子受到无辜的伤害,一面为难地看向一边的安然。安然眉头也紧紧皱着,弄不清楚她这是闹得哪一出。

    “拉开她!”安然跟白术使了个眼色。

    却被慧芳看了出来,只见她猛地回转过头来,“大小姐,你好啊!你好啊!你可真真的好啊!你的二叔,我的夫君,就是被你给逼死的!他不就是喜欢了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吗?有必要将他逼到这个地步吗?”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有错吗!我都不计较做替身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的夫君?!”松开了碧荷的衣服,却是转而抓住安然的衣领,大声哭嚎着。明玉上前想要分开二人,却被安然摆手制止。

    “夫君可怜呐,你们可有人知道,他每天每夜里总是自责,哪怕是睡着了做梦,也是在说着大哥对不起。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原谅他?大小姐,你先是将我接回,逼着他当着众人的面颜面扫地,现在又是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导致他一时接受不了,自尽了。”

    “夫君,你是解脱了,那我呢?我们的儿子呢?夫君,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愿意一辈子就只做个影子,做个替身,夫君,你醒醒,醒过来好不好?”说到最后,自己也颓废了,双手慢慢无力地垂下,跪到百里关山的棺材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娘,娘,爹爹只是睡了,你别哭,别哭。”小男孩儿看自己母亲,感觉有些陌生,心生起了害怕。但是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眼神不禁恨恨地瞪向安然,“都是你这个坏人,爹爹才会醒不过来,娘亲才会这样伤心。我打你,打死你!”

    说罢,小小的身子便朝安然扑过来,小拳头雨点般砸在安然的身上。安然也不躲开,任他发泄够了,这才拎起他的手,蹲下身子,看向他的眼睛,“你爹没了,你恨我,情有可原。那么,我爹没了,我找谁说去?”

    “你,你爹跟我爹有什么关系!”撇开脑袋,似乎害怕与安然对视。白术心中不忍,想要上前,却被丹芎给拦了下来。

    “我爹是你爹害死的,他跟皇上告密,所以皇上判了我爹死罪。其实,只是你爹诬陷的。你爹为了自己的私欲,现在内心再也承受不了这些压力,这才自尽去了。他就是个懦夫,没有担当,留下你们母子。”

    话,越说越难听,小孩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安然拍拍小孩儿的肩膀继续道,“以后,你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你作为男子汉,可要好好保护你娘亲,千万别再让像姐姐这样的坏人再来欺负你们母子了,知道吗?”

    成长,是每个人的必经之地,只不过,或早或晚罢了。以后就他们母子二人,他小小的肩膀必须扛起这个重担来。

    小男孩儿看着安然,虽然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却也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地烙印下了。“哇,呜呜,呜呜。。。”一头扎进安然的怀中哭了起来,“我不要,我要爹爹回来,我要爹爹回来。姐姐,我以后都听话,我只要爹爹回来,好不好哦?”

    一只手轻柔地安抚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慧芳听见孩子哭泣声,抬起泪眼看了过来,口中喃喃道,“大小姐,仗着和夫人几分相似,名字相同的份儿上,妾身想求小姐一件事情。”

    “你说。”

    “请大小姐帮妾身好好照顾孩子,他还小,是无辜的。他聪明,乖巧,只可惜跟了我这么个没用的娘,以后若是有小姐照拂,定是会成大器的。求求小姐了!”说着,慧芳朝安然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自己的孩子,为何要我来照顾?”安然蹙着眉,预感不是太好,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夫君不在了,我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闭上眼睛,竟是狠心地不再去看自己的孩子,“夫君,黄泉路上,我来陪你!”话音刚落,一头便狠狠地撞在了棺材上,脑袋上的血四下横流。

    几个人当场都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是小孩挣脱安然的手,跪到慧芳的身边,使劲摇晃着她,才让他们几个缓了过来。互相看了一眼,明玉上前在她的鼻下一探,已经没有了鼻息。

    摇摇头,安然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一下,丹芎赶紧将她扶住,“小姐要是累了的话,不如先回去,这里有奴婢们在。”

    好好儿的一个人,刚刚还跟自己嘶吼,现在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眼前。安然呐,安然,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刽子手了?眨了眨眼睛,抑制住快要冲出眼眶的眼泪,“好好安葬。”吐出四个字来,紧跟着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小孩儿的哭声充斥在耳朵里,让安然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不行!我不准!她不能进我们百里家的祖坟,更不能跟老爷安葬在一起!”门外,一道呵斥响起,二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二,二婶。”张口结舌,安然第一次觉得说话是那么的困难。

    “她不能和老爷葬在一起!老爷没有娶她,那就算不得上我百里府的人,所以,她也不能进祖坟!”站在安然的面前,二夫人又强调了一遍。

    “可是,孩子都这般大了,二婶一定要自欺欺人吗?不同穴可以理解,但是,不让进祖坟,这,这?”安然有些为难。

    “你不是一向都挺狠心的吗?怎么,现在见她死了,就心软了?!你可别忘了,她那张脸,可是和你那个冤死的娘一样呢!进祖坟,怎么着,你是打算以后让她们二人在地府相会呢?喝茶聊天?!”

    “还请二婶慎言!”听着二夫人不是人的混话,百里明玉闪身挡在安然的面前。眼睛盯着她,这人嘴巴上怎么没有个把门儿的。

    “慎言?!呵,我还要怎样慎言!现在就我孤身一人,我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你们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敢去告诉老夫人!我说到做到,最好别惹我,否则,撕破脸,谁捅出来的窟窿,谁自己负责!”

    扬着头颅,颇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安然将明玉拉开,想要跟她稍微缓和一下,谁知道小男孩儿忽然站了起来,小手拉着二夫人的裙摆,一张脸蛋上哭得红通通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大娘,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不要让娘和爹爹分开好不好?好不好?”

    咧着嘴巴,眼泪落进嘴里,一时间,先是失去了爹,再是亲娘。如此巨大的悲痛,一股脑儿地纷纷袭用而来,瘦弱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二夫人厌恶地推开他的手,小孩儿一下子被摔出去老远,二夫人讶异了一下,许是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恶劣,可是也仅仅是瞬间的事。

    手掌心的皮被蹭掉了一大块,红血丝掺杂着些泥尘,无助地看了眼二夫人,又紧紧抱住自己的娘亲,“娘,娘,你醒醒,醒醒好不好?小宝儿以后再也不犯错了,不调皮捣蛋了,好不好?”

    一声声,喊得声嘶力竭。安柔跟着抹眼泪儿,丹芎走过去,紧紧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顶,“哭吧哭吧,哭了这次,以后,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了。小哥儿要乖。”白术一跺脚,转开身,跑到外面去,悄悄躲在屋檐下哭泣。

    二夫人挪了挪唇,始终没有再发出一个音节来。

    木讷地站在原地,棺中,百里关山面容安详,“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哪里真的就那般硬心肠?若不是你心里一直有她,这些年,我又何必处处都要在心里跟她争个高下?现在好了,你也走了,她也走了!”

    眼光扫向地上的慧芳,又转头继续看棺中的人,“你宁愿呆在一个跟她长相一样的人身边,就是不愿看看一直在你身后的我。老爷,我真的就那样令你厌烦吗?以前,我也是爹娘手心中的掌上明珠。”

    “没有嫁给你之前,我也无忧无虑,天真开朗。可是,自从发现你的秘密之后,嫉妒就像野草一般在我的心里滋长,疯狂地停不下来,所以,我才会那般斤斤计较,机关算尽,就是不希望他们有个好的,我就想要比一比。”

    “现在,你走都走了,黄泉路上,还有个人陪你,我,就不去了。”说到这里,二夫人声音一梗,又伸出手来抚摸着百里关山的面容,“我知道,这下,你是解脱了,不要再日日夜夜地受折磨了。可是,我不行,还有琳儿那死丫头,我担心她啊,我不能放下她啊!”

    “呜呜,呜呜,呜呜。”提起百里琳琳,二夫人更是泣不成声。“那个死丫头,一心想要嫁给三王爷,现在,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不能弃她不顾啊!老爷,有她陪着你,够了,以后,兰儿到了地府里再好好地伺候你。下辈子,希望,在她之前,你先遇到的人是我。”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安然歪开脸,前程往事,真就此烟消云散了。

    “依二婶的。不过,我们也不能亏待了她,不如就将她葬在先前住的那个地方吧。环境不错,以后,还可以赏赏花,听听鸟鸣。而且,那里,也是她的一个念想。”

    “好。”不用争了,什么也不用争了。。。

    因为是秘而不发,而且要瞒着老夫人,灵柩尚未在家里停足三天,就匆匆下了葬。二夫人则是在回来的路上,跟安然提出,要搬回娘家去住。不管安然和明玉如何说劝,意志坚决,便也作罢。

    从此,百里家的二房没落。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安然也早已身心俱疲,病了几天,又开始烧得说胡话了。幸得鬼医一直在府里,这才没再出点什么乱子来。

    “你这丫头,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劳心劳力了,你的身子,哪里心里没数么?再这样,就算为师是神仙,以救不回你的这条小命!”点点安然的额头,鬼医坐在床前,气她总是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师父,谢谢你。可不要再生徒儿的气了!”拉着鬼医的袖子撒娇,嘴唇干裂,有些苍白。

    丹芎在一旁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小姐,先润润口吧。”

    “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这才又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小姐,还有两天就是乞巧节了。”

    “什么?这么快?呃,我躺了这么多天,怎么也没感觉有多饿?”揉着自己的肚子,安然感觉有些奇怪。

    “哼,你当老子那么多的灵丹妙药,是白吃的吗?那么大颗天山雪莲,你要是还感觉不舒服,那岂不是浪费了我上好的药材!哼!”鬼医白了安然一眼,拍拍屁股起身,“既然你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诶,师父,您可不能走!我,我,我祖母还要劳烦您老人家呢!”安然撑着自己的身子,就想要下床拦住鬼医的去路。

    眼神在安然的身上转了一圈儿,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做什么打算,为师是天师不错,可是也不能逆天而行!”

    “师父逆天而行又不是第一次!”安然虽然声音小,但是鬼医还是听到了,反应极其夸张,跳脚起来,似乎被人踩到了尾巴,“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扫了下房内的人,安然倒是淡定,扶着桌子慢慢悠悠地坐了下来,“你们先出去吧。”

    “是。”丹芎和白术应声而退,顺便把门给带上。

    “师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安然盯着鬼医,目光一闪不闪,“当初,百里安然其实并没有死吧!”

    “你,你,谁跟你说的!”脚步后退了一步,鬼医彻底震惊了,本以为这件事情会烂在肚子里,但是,还是被人起了出来。

    冷笑一声,“用不着别人跟我说,我能够感觉得到,她的灵魂在跟我撕扯。师父,她已经醒了!”

    “你说什么?”鬼医不相信,忙拉住安然的手,凝神把脉。突然脸色一变,慌张地看向安然,“你,你,难怪你这病情总是反复,高烧不退,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可是,我早就将她封印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冲破呢?”鬼医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情绪的波动,这次她父母的事情,对她的冲击比较大。之前,只是能够弱弱地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不似这次,似乎在体内叫嚣着要冲出来一般。”手指点了一下杯子中的水,在桌上胡乱画着图形。

    “师父,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

    “你怎么不问问静慧师太如今的情况?”鬼医见安然神色平静,心里也拿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

    “她自然是好的。否则,白术不会在这里。”

    “皇上的病情,其实,伤势倒是没有大碍。不过,他体内有慢性毒药,现在已到了最后的时间,撑不了多久了。”鬼医在桌上轻轻敲着桌面,“这毒,只有近身的人,才有可能下手,你觉得会是谁?”

    “没有证据的事情,师父是在叫我乱说话啊!”她才不上当,设了个圈子,让她往里面跳,她才不傻。

    “呵呵,可是,为师心中倒是有这个人选呢!你要不要听一听?”

    “好啊,师父若是有兴趣说的话,那徒儿肯定洗耳恭听!”

    “一个,便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胡公公。他有最多的时间接触皇上,而且,皇上对他从不设防。第二个便是司马玉的母亲,俞妃娘娘。她是皇上几个妃子中最为得宠的,所以也最有可能。”

    “师父错了。”

    “哦,哪儿错了?”鬼医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来。

    “第一,胡公公为何要谋害皇上?为了谁?目的是什么?第二,师父你也说了皇上十分宠爱俞妃,更是对三王爷器重,俞妃为何要害他?只不过,这毒是慢性毒药,肯定是能长久接触皇上的,是该好好查查,这人,藏得太深。”

    安然慢慢在脑子中分析着情况,一边思考着谁最有可能成为这个凶手,目的又何在!

    “胡公公可以是为了四王爷啊!”鬼医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到安然的耳朵里,却似乎像是炸雷一般。

    “你说什么?!”这下子,再也淡定不了,站了起身。“师父,你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跟司马谨有什么关系?胡公公?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看出他们二人会是这种关系!更不可能会为了司马谨杀皇上!”

    “你先别急着否定,我也只是推测而已。”拉住安然的手,示意她淡定。

    “推测?师父,即使是推测说出来的话,也是要有证据的,而不是凭空想象。徒儿倒是想要听一听师父的凭据是何!”

    “胡公公,是之前静慧师太身边的人,北朝人!”鬼医一字一顿,说着这个十几年前的秘密,“而,俞妃,你觉得,皇上是真的对司马玉很好吗?”

    “难道不是吗?”安然忽然不明白鬼医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刚刚他说的胡公公的身份也是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明面上,皇上是对司马玉十分宠爱,甚至为了他,打压自己的其他儿子。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同时也为他树立了很多的敌人!不拿其他人来说,大王爷就一直视他为眼中钉,暗中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绊子。”

    “二王爷和四王爷更加就不必说,恐怕是希望二人咬得越厉害越好,这样他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这次,射箭比赛,表面上看去是二王爷和三王爷联手,想要搬倒司马谨。三王爷远赴边关,皇上坐镇京中,双管齐下,万无一失。”

    “可是,依我看来,却是司马谨和二王爷唱的一出苦肉计。二王爷以身救驾获得皇上的器重,司马谨发配苏城,只是为了更好地保全实力罢了。而大王爷这出去而复返,只是让原本的计划,脚步加快。司马玉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说着,鬼医还看了安然一眼,安然顿时觉得浑身上下毛毛的。

    “师父分析得确实不错,可是皇上疼爱司马玉也是不假的。”一开始这些弯弯绕绕,安然也不是太能明白,后来司马谨受伤,她才发现其中的原委。天师就是天师,不用掐指算,也能将现下的局势,说的一分不差。

    “皇室中,那么多的子嗣,若是每个都疼,每个都爱,哪有那么博爱?皇室的亲情,最是凉薄。”鬼医揪着自己的下巴,心里打着算盘,眼里露出讽刺,“他这是在为其他人铺路呢!”

    “其他人?谁?”安然觉得眼前再次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怪圈子,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脑子不太够用。她幸而不是穿越在皇室中,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一天呢。只是看着鬼医萦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脑子还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师父的意思是,司马谨?”

    “聪明!看来,为师的徒儿也不是太笨嘛!”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鬼医优哉游哉。

    “那按照师父你刚刚这么说来的话,胡公公就没有可能了。皇上暗里偏帮司马谨,他为何还要暗害皇上?”

    “为师说过他是静慧师太身边的人,可是,他更是北朝人,下毒的目的不用我说,也很明确吧!”

    “这,这。。。”

    “你先冷静冷静吧,你祖母那边她虽然问了几次,不过倒也是瞒住了,只不过也恐怕瞒不了多久。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多多当心,切记不要让自己再受刺激,情绪波动太大,对你,们,二人都没有什么好处。”鬼医起身,交代了两句,便自行离去,安然也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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