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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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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安然感觉自己一定是被雷给劈了,否则怎么会听觉上出了错误?

    “我说,司马谨不是我的儿子,而我真正的儿子,不知道被他弄到哪里去了!”静慧师太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当年,我带着谨儿到百里府玩,也就是你出生的时候。swisen.com可是那天,谨儿不知何故,突然倒在了后花园中,第一个发现他的人便是百里关山。”

    “回来之后,谨儿发了一场大烧,好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我是一个母亲,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于是,我暗中调查,那天是皇上带谨儿过去找百里关山谈话的,所以,我断定,是他二人合谋,换了我的谨儿!”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静慧师太揪着自己的胸口,疼痛到难以呼吸。安然站在一旁,呆若木鸡。只是不知道,何时,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了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静慧师太。

    挪了挪嘴唇,却是无力说话,手指动了动,安然见状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静慧师太擦干自己的眼泪,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细心地给皇上喂着水,还时不时用帕子擦擦嘴唇。

    “你恨,恨朕?”喘着气,男人有气无力。

    “对,我恨你!谨儿再怎么不好,那也是我们的孩子啊,你为何这么狠心?我要你们死,给谨儿陪葬!”静慧师太偏执起来太可怕,双眼迸露出凶光。

    “你想要的话,朕的命给你。可,可是,这件事跟朕没有任何关系。起初,朕也怀疑过,但是谨儿除了发高烧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其他的一切正常。谨儿,只是性子变了,你想多了。咳咳,咳咳。”

    “不,不!我是母亲,我能够体会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但是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了。他虽然跟谨儿样貌一样,但是已经不是我们的孩子了。”静慧师太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恨你,所以,我指使李公公给你下了毒。可是,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夫君!”

    眼泪鼻涕一把,听着这话,床上的男人一点也没有生气,本想伸手抚摸静慧师太的脸庞,好安慰一番,奈何现在的身子做不到了,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怪你,等了这么多年,你终是肯叫我一声夫君了。你以为,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吗?”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服下?”静慧师太不能理解,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夫君也快要被自己害死了,那么她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思?

    “因为,你希望我死啊。如果我死的话,能够让你的心里稍微得到一丝安慰的话,那么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无憾了。只不过,很可惜,我没能再多撑一些时间。”

    顿了一下,皇上继续道,“从我知道这件事情开始,我便为了现在的这一刻开始筹谋,不过,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谨儿的命,该是如何,便是如何。他也大了,我管不了他了。谨儿人呢?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愿意来见朕一面吗?安然,你都来了,他呢?”

    和静慧师太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瞒是瞒不过了,只好跟皇上说明了情况。

    “你说什么?谨儿怎么了?失踪了?!咳咳,咳咳!”一急,竟然又是咳出了一滩血来。

    “父皇别急,没有消息,说不定就是好消息。”

    “咳咳,咳咳,你,你叫朕怎能不急?!”没有力气咳嗽,可是喉咙口却又总是感觉发痒,甜腥味儿在嘴里蹿开。

    “安然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一有消息便会前来告知的。父皇,你且保重身子,夫君现在不在,他要是知道您现在的情况,肯定会担心的。”

    躺在床上,安然的话在耳里越行越远,眼中又开始泛花,皇上知道自己这是又快要昏睡过去的前兆,手下抓着床单,看向安然。

    不是很放心,“那,那个锦囊,你看了吗?”

    “看了。”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东西,安然也不隐瞒,好让他放心。

    “放好,那是谨儿的保命符,能够在危险的时刻护他一命,一定要藏好!”皇上又叮嘱了一句,就怕安然胡乱找个地方了事。

    “父皇放心,安然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她便应什么,总是错不了的。

    “还有一件事情。”皇上停顿了半天,仿佛在养精蓄锐,又像充电宝充电一样,这才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情,朕希望你能够答应。”

    “什么事情?”下意识,安然心里开始不安起来,都这个时候了,您老人家就不能让脑子好好休息一下,安然心中忍不住吐槽。每次看见皇上,她都忍不住两腿哆嗦,而且,一准儿没好事。

    “现如今,宫中的局势,你也看到了。虽然百里将军的兵权在你的手上,但是这些远远不够。老二的母族,根深蒂固,已经枝繁叶茂太多年了,这些动是动不了他的根基的。只有再联合强有力的盟友,才行。”

    “父皇的意思是?”安然实在不想接这话,她的预感一向很灵。

    “朕的意思是,上次在射击比赛时,那蓝溪凤,蓝家的千金,你看着如何?给谨儿做个平妻,虽然你委屈了些,但是大丈夫哪有不为四方的道理,安然你是个通透的人,在大事上不拘小节,这,你能明白吗?”

    安然心中一梗,高帽子给她戴得也太高了一些吧。况且,那蓝溪凤喜欢的人是百里明玉,之前还来找了她几次,不过每次都被百里明玉的臭脸色给气得哭回去了,现在已经甚少联系了。

    皇上见安然半天不说话,脸色拉得老长,“朕虽说是在跟你商量,可是,安然你也别太不识好歹!现在京中,人人自危,你人身在宫中,谨儿又下落不明,你觉得此时还有谁能够帮助?若是老二现在再带着人逼宫,你觉得,谨儿不会受他威胁吗?”

    “哈哈,哈哈!老皇帝,果然就是老奸巨猾,不错!你果然猜的不错,不过,不是司马焱逼宫,而是老子我要逼宫!你要是识相,退位让贤,老子让你多活几天,要是不答应,现在老子就砍下你的头来!”

    一阵豪放的笑声,从大殿外传来,安然心中一惊,只是面色上依然平静如水。静慧师太今日让她独自进宫,就知道她是存了这个心思的。哎,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女人,最是可怕!接受到来自静慧师太的歉意,安然也拿她没有办法。

    “你就是那小儿的妻子,百里安然?!”男人在安然的面前站定,精锐的目光在安然的身上打量着,一捋胡子,“配我外孙,倒是差劲些,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凤凰之命,这就够了!”

    语气中的狂妄,丝毫不把躺在床上的皇上放在眼里。

    “你!你!你怎么来了?!”皇上双目圆睁,显然不敢相信,竟然被他一语成谶。身子往上,激动地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

    男人站到床前,又是朗声笑道,“你也有今天啊!我女儿嫁给你的时候,你是如何答应老夫的?你做到了吗?出尔反尔的小人!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将我外孙放逐,皇上小儿,你是嫌这位子坐得太长久了吗?是时候换人了!老夫今日就替你下圣旨吧。”

    “你放肆!”皇上厉声喝道,男人却掏陶耳朵,一点也不为所动。“要不是焱儿不同意,你觉得,你能够活到今天?你觉得,你能舒舒服服地躺到现在?不过现在也不错,有四王妃在这陪着,料想司马谨那小子很快便会来投降了。哈哈,哈哈!”

    听着男人的话,安然心中却是松了又紧。松是因为,估计司马谨不在他们手上,而紧张却是怕司马谨真的如他所说,独自一人冒险进来。

    显然,皇上也想到了这一层,喘了口气,跟他周旋着,“你这不要命的老匹夫,谋权篡位,逼宫的行为,你觉得天下的百姓会如何看待老二?你是想要将他推上不孝,千古罪人之路吗?是想让他遗臭万年吗?”

    “你别跟我废话,这些老夫听多了,也不想听。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道理,你懂吧,至于这历史上的一笔该如何书写,自然是由胜者说了算的。”

    “那司马谨还在宫外,你觉得他不会和朕来个里外夹击吗?老匹夫,如此大胆的行径,你就不怕覆水难收?!”

    “呵呵,有你这个老子和他娘亲,更是妻子在这儿,你觉得他不会乖乖投降?”

    “你错了,朕这么些年如何待他,他与朕的关系,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至于他母亲,你可知为何朕会被下毒?就是因为司马谨不是朕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母亲怨恨朕,才报复朕。你想想,这么多年,她母亲对他不闻不问,你觉得司马谨可能会为了她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吗?”

    “哈哈,你这小儿也有今天,不是亲生的?!骗老夫的下场可不太好,不过,看你这身子,倒也有几分真意在里面。”心中虽然诧异,但是男人还是表现得非常镇定,“说来说去,他还有妻子在这儿呢!这,总归会是个好人质吧!”

    “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道理,难道还要朕教你?”

    “不,这女人可不同,这可是天命所归,你呀,省省口水吧!”男人摆摆手,似乎不想再继续与皇上废话下去。

    “不知这位大人,可否让我见一见二王爷?”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然,忽然开了口。

    “见他?想要投诚?”男人眯起眼睛,再次看向安然,“这么快就认输,可不像老夫听来的样子。”摸着下巴,一番深究。

    “自然,安然不会认输。安然只是想与二王爷说几句话而已。”

    紧着袖子中的手,她自从被茹娘暗算过后,身上一直藏着毒,这次进宫,以防万一,更是备着毒性较大的一些。现下,她想要利用司马焱,让自己尽快脱身。她绝对不能让司马谨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必须为他争取一线希望。

    “说何话?你与老夫讲,也可以。”不相信安然,更是怕她耍花招。

    “跟您讲?大人莫不是说笑呢。”安然抿唇一笑,“大人,我与二王爷素有交情,而且不浅。二王爷是安然的天命,这件事情安然也早就知道。他更是跟安然说过,终有一天会娶安然过门。大人,这些情话,难不成也要跟大人讲?”

    男人老脸一红,摆摆手,“他在殿外,你自去找他。不过,别想着逃跑,否则,老夫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这么多人看着,安然又没有长翅膀,如何飞得出去?”既然知道了司马焱的多在地,也懒得跟男人继续周转,给静慧师太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离开。

    殿外,都被禁卫军团团围住,司马焱站在人群的首领处,一身战袍,过于美丽的脸庞也显出一丝英气来。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便再也没有必要坐在轮椅上了,安然盯着他的双腿看了一会儿,才缓缓施礼,“王爷吉祥。”

    “安然?”没有料到安然也会在这儿,司马焱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便被他给压下。这些,只能更利于自己的计划实施。

    “既然来了,王爷为何不进去看看父皇?安然还记得,上次可是王爷飞身替父皇挡了那一箭呢,王爷的孝心可表,今日,如何也得进去看看,要不然,可能就真的要天人永隔了。”一开口,便是直朝他软肋戳去。

    司马焱和司马谨这点倒是相同,即使冷漠,对于一直渴望的亲情,却深藏心底。

    果然就见司马焱讷讷地,犹豫不决。

    “王爷,皇上被人下毒,刚刚安然已经替父皇把过脉了,恐怕也就这一两天了。王爷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哦。”

    “安然!”司马焱出声制止,“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安然只是不希望王爷后悔。”语气非常诚恳,“冥夜,你真的忍心不去看你父皇最后一面吗?他不管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但是你总是他的儿子。他都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这皇位,总归会落到你的手中。现在,你只需要进去看看他而已。”

    “而且,父皇也说了,当年将你送走,他也是迫不得已。只是因着你外祖家势力太过庞大,父皇害怕以后将皇位交到你手中,还是会让人把控着,这才将你放逐。你不该恨他的,作为一个上位者,这些,都必须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更何况,后来将你接回来,他可有亏待过你?”

    司马焱因为安然的话,整个人愣住,随即又苦笑起来,“他对我,别有用心。我为何还要承他这份情?”

    “不管如何,他是你的父亲,跟你血脉相连。”安然主动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司马焱,“还是说,您在害怕?害怕自己面对父皇的那一刻,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面对安然的咄咄逼人,司马焱面色不是太好,“本王为何要解释?哈哈,本王现在胜券在握,何须费那唇舌。安然,你是在跟本王拖延时间吗?”

    被司马焱点破,安然也不否认,大大方方认下,“是啊,我的确是在拖延时间。等夫君回来,见父皇最后一面。你不想见,夫君跟你可不同。你如此冷血,司马谨可做不出来。”

    安然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嘴角的那抹讽刺,更加刺痛了司马焱的双眼。

    司马焱前进一步,猛地抓住安然的手,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逼迫她跟自己对视。安然也不闪躲,反而伸出手来摸上司马焱的脸颊。

    “王爷,夫君在你那儿吗?”像只迷路的孩子,仿佛要找个人带自己寻找光明一般。

    “安然,我总是会被你这外表欺骗。呵呵,你说,戏子本无情,本王却觉得,戏子也有心。安然,你真就对本王这般无情吗?”嘴唇一张一合,眼神中充满了哀伤,“本王从未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可是,在你这里,本王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安然,你能告诉我吗?”

    安然抿着唇,不肯再言语,只是刚刚起来的心思,又被自己的愧疚给压制了下去。司马焱的情绪太浓,指间藏着的毒药,安然慢慢地缩回手,笑得云淡风轻。

    可是,司马焱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安然,回答我的问题!”

    “王爷说笑呢,安然是四王爷的王妃,如何能够喜欢上别人。”

    “本王不信!本王不信!”连说两次,不知道是在否定安然,还是在否定自己心中的那个早已知道的答案。

    眼中的神情炙热,捏住安然的下巴,就要吻上去。安然心中一慌,忙撇开头去。一吻落空,司马焱有些恼怒,固定住安然的脑袋,重新使劲吻过去。

    “唔。”推不开面前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只好用力咬破男人的嘴唇,血腥味儿弥漫在二人的口腔中。

    “司马焱!”

    “怎么,本王吻不得?!”大拇指指腹擦掉唇上的血迹,司马焱一点也不在乎,“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东方瑜那个蠢蛋一样么?什么你幸福,我看着就好。本王不是素人,本王也没有那么无私!”

    “司马焱,你执着了。”安然闪烁了一下眼神,此时此刻的司马焱太恐怖了,就像一头受伤的凶兽一般。

    “执着?你不也执着吗?司马谨就当真那般好?!无可挑剔!本王说过,本王不信!听说,司马玉死的时候,你伤心极了,若是本王也有这么一天,安然,你会哭吗?”再次抚摸着安然的脸颊,掌心传来的温度,柔情蜜意,让人沉醉。

    只是,司马焱脸上的表情,却是那般的受伤,求而不得。

    “哭又如何?不哭又如何?”退开司马焱的怀抱,看着司马焱歇斯底里的表情,安然只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个祸害。

    “本王的王妃,为何要为你哭?二哥,你逾越了!”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个小将来,双手握拳,显然刚刚的一幕都看在眼里,隐忍的神情,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抬头,看见身边人熟悉的眉眼,这一刻,安然发觉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愣愣的,愣愣地看着他走近自己。顾不得其他,只知道,他回来了。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勾搭别人的罪,等会儿本王再跟你算!”伸手,在安然的唇上使劲地摩擦,似乎想要把司马焱的痕迹擦掉。

    “四弟好谋算,竟然混在我的禁卫军中。怎么,是打算分离本王的势力吗?”眸子一眯,闪身便朝司马谨打来。他一出现,便夺去了安然全部的目光。对于这样的现象,司马焱很是吃味儿。至于他从何来,什么目的,此时都已经不能算是重要的了。

    二人你来我往,身手均不是吃素的,最终司马谨被司马焱劈了肩头,司马焱被司马谨踹了心窝子。从地上起来时,本想再继续接着打,慕容却横空出现,拦在二人中间。

    “怎么着,狗咬狗呢,真是一嘴毛!还有你,你是不是只顾着在旁边看好戏啊!”白了二人一眼,慕容来到安然面前,点着她的额头道,“你还真是个红颜祸水,他们打架,你就不会拉劝吗?!”

    “要你管!”扯开安然,司马谨挡在她的身前,自己面对着慕容,“你来此干嘛?闲得慌?”有点疑惑,他不是都派人跟着他了吗?怎么他出现在这里,自己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

    看穿司马谨的心思,眼神中带着不屑,嘲笑着,“你觉得,就凭你的那几个人,就能够看得住我?快别逗我了,司马谨,我之前那是一直在陪你玩儿呢!还有你,司马焱,老早就跟你说了,何必再执着。天下花花知多少,何必单恋这朵喇叭花。”

    教训起人来,还颇像那么几分样子,慕容说完这个,又说那个。两个男人却没有谁愿意领他的这份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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