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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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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芎顿了一下,哽咽道,“说不定,她,不知何时,就忍受不住,去了。7k7k001.com”

    “丹芎姐姐。”白术扶住丹芎,“都说,作为一个杀手,不应该有多余的感情。丹芎姐姐,遇到了你们,我都快忘了自己是如何从那炼狱里爬出来的了。哥哥也说,我不是做杀手的料,但是,即使是杀手,也有感情啊。丹芎姐姐,你不要总是揣测我的用意,我,我真的”

    “够了,不用再说了。”看着白术的表情,丹芎出声制止了她,叹了一口气,“你是如何,轮不到我来置喙,还是等小姐醒来再说吧。”

    “王妃,司马焱若是一直躲着不肯见如何?”

    “如何?那倒要问问你家王爷了,若不是他当初结怨,蜜姐也不会如此狠心。”对于司马谨主仆几人,丹芎是真的没有好脸色,除非小姐能够醒过来。

    转过身,却见司马谨站在自己身后,丹芎咽了一口口水,沉默地进了房间。

    “爷。”白术低下头,她反正,从很早开始,就里外不是人了,今日被丹芎姐姐这么一通说,虽然心中难受,但是倒还承受得住。

    捏了捏眉心,“让半夏过来吧。”

    “啊?”白术睁大了眼睛,自家爷出来就是为了这事?

    没有说话,只是司马谨忽然就长叹了一声,然后丝毫不顾忌形象地坐在冰冷的长阶上,捂住双颊,双肩颤动,哭了起来。

    白术手足无措地愣住,若不是黑影及时抓住她的衣领带她离开,估计等司马谨什么时候想起这事儿时,都要剁了她。

    “哥,爷这是?”白术有些不明白。

    白了一眼自家小妹,没有说话。

    白术嘟囔着嘴,“爷肯定是为了王妃伤心了,也难怪,王妃受了这么大的罪,王爷心中定是难受的。不过,司马焱那里,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不然,我们去偷吧?”

    “少说一句话,不会死。等一会儿,再去叫半夏过来。”交代完,黑影迅速离开。

    “哼!”白术恨恨地翻了个白眼,自家兄长总是嫌弃自己,还不如风。

    “你,你怎么出来了?”司马谨看着身上的长衣,眼眶,鼻头均是红红的,里面还有水珠。

    扶着司马谨的肩膀坐了下来,头倚靠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这会儿,有点儿,精神了。你也是,出来,不知道,加件衣服。”微微一笑,却在司马谨的眼里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

    “地上凉,坐我腿上?”

    摇摇头,“没力气了。”

    司马谨轻轻地抱着安然,然后用自己的袍子裹住她,“这样,暖和了吗?”

    “嗯。”贴着司马谨的脸颊,凉凉的,“夫君,你这笑容,好丑。”

    “再丑,也是你夫君。你这辈子,都嫌弃不了了。”司马谨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对于当初强娶安然的事情,他从未后悔过。

    伸出手指,指着天上的星辰,“夫君,你说,我要是,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回去?可是,属于你的那颗帝星都升起来了,是不是回不去了?要是,要是我当初没有那么固执,早点听慕容师兄的话,你现在估计早就躺在席梦思大床上了。要不,我们去找慕容师兄问一下?”

    这原本,是司马谨最不想让安然知道的neiu,现在,却能讨论得如此自然。

    “别说傻话。”听到安然嘴里的那个死字,司马谨的脸色又白上了几分,“总之,我们夫妻是要一块儿的。然儿,你别想撇下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总之,我会陪着你。”

    司马谨双唇无助地颤抖着。

    安然搂在他脖子上的手又紧了一分,“你这次怎么没有霸道地去找司马焱?”对于这件事情,她还是比较诧异的,这根本一点也不像司马谨的做风。

    “你不想。”简单的话,却让安然的心彻底暖了起来。

    他知道她不希望以强迫的方式来威逼司马焱,在她的心中,司马焱曾是朋友,更是救命恩人。所以,他遂了她的心愿。虽然,他很不舍。

    “谢谢你,司马谨。”

    “呵呵,好久,都没有听你用这种语气喊我的名字了。”司马谨苦笑了一声,人生苦短,想要好好珍惜时,眼前的人却像是雾中的花,让人摸不着。

    “司马谨,司马谨,司马谨。夫君,夫君,夫君。呵,各喊三遍。以后啊,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这个就会像是魔咒一般,时刻萦绕着你。以后,你要是娶了新人,她喊你夫君时,你就会想起我,我是不是很坏?”

    “不,一点都不坏。”在安然的头发上落下一吻,“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人。你忘了,这是我答应你的。”

    食指盖在司马谨的唇上,抬起头和他对视上,“虽然,我会吃醋,可是,司马谨,你再娶吧。我死都死了,也就不存在什么诺言了。况且,以后,你会是大西的一国之君,哪有没有妃子的皇上。而且,给小不点儿再找个娘亲,好好疼他才好。”

    “然儿,不要,不要再说了。”司马谨的心揪得疼,仰着头,大口喘着气,盈满眼泪的眼眶,快要决堤。

    大拇指指腹抚摸着司马谨的面颊,“夫君,我想好好记住你的容貌,我家夫君就是生得这样俊,难怪会勾引那么多的狐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夫君,你说,我真的会灰飞烟灭吗?其实,我挺害怕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怂?”

    “没有,我家夫人,向来都是技高人胆大。”想起初见安然的那个夜晚,司马谨想,自己怕是那时,就爱上了她吧。明明就害怕,但是却还又忍不住发善心。懂得在明哲保身的前提下,再救人。他的夫人,怎么能这么聪明。

    安然弯弯嘴角,“司马谨,其实,我最害怕的是,不能记得你。要是真的有下辈子该多好。之前,是我太任性了。要不是因为我,我们之间也不会错过这么多。”

    “然儿,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要不是我一直,一直优柔寡断,便不会出现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当时伤你太深。幸好,你还愿意原谅我。然儿,谢谢你。”

    安然抱住司马谨的脸颊,轻轻在他冰冷的唇上落上一吻,“司马谨,我们约定好,以后谁也不要对对方说对不起,好不好?”

    “好。”

    “司马谨,你怎么就这么听话啊?哎,我家那么酷帅拽上天的夫君哪里去了?夫君,你还是你吗?”

    看着安然恶作剧的样子,司马谨沉重的心情也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这一夜,二人抱在一起,看了一夜的星辰,说了一夜的悄悄话,安然却还感觉意犹未尽。

    “小姐,你醒了。”丹芎哽咽了一声,背过身去悄悄擦着眼泪。

    歪过脑袋,就看见司马谨一双通红地滴血的眸子,嗓子有些干涩,“司马谨,你是昨晚上做贼去了么?怎么双眼像个兔子?”

    “没有,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司马谨一把抱住安然,安然却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手环住他,“司马谨,都说好,不要再为我哭的呢,怎么,你要说话不算话吗?我没事,真的,我没事。”

    这么一个坚强的男人,却因为自己反复的病情而变得如此脆弱,安然也跟着鼻子一酸,泪珠挂在了脸蛋上。

    “我没哭,我没哭,真的,真的。”声音哽咽着,司马谨完全不能自已,松开安然,走到一旁猛地垂了一下墙壁,痛苦地嘶吼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爷!”丹芎看见司马谨手背上的血迹,有些担忧地看了安然一眼,摇摇头,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你这是干嘛,故意让我担心吗?”扶着床杆,想要下床。

    “你别动。”司马谨了然她的动作,赶紧奔了过来。

    一个公主抱,便将安然抱了起身,她又瘦了不少。

    “瞧你,我又不是瓷娃娃,不过,难得享受夫君的服侍,我倒是挺美滋滋的。”安然耍着无赖,“我睡了多久?”

    “两天。”

    也难怪,司马谨会这般紧张。这难道真的就是常人说的,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睁一闭,一生就过去了。她现在,一闭一睁,都两天,那估计连一睁一闭也快了。

    “饿了吗?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想吃,我现在饿得都能装得下一头大象。”

    宠溺地刮了一下安然的鼻尖,“好,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准备。”

    “麻辣火锅,烤串子,还有方记酒楼的招牌菜,嗯,各来一份好了。对了,最好再来一壶桂花酿。”安然顿了一下,“哎,说到好酒,真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师父那个老顽童了。”

    “想见吗?”司马谨招招手,黑影迅速离开。

    “还是不见了吧。要不然,我怕他老人家到时候哭得会像个孩子,难看死了。”

    再听到从安然嘴里出来的那个字,司马谨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我们以后,都不说那个字好不好?”带着乞求,司马谨神色痛苦。

    “好,好,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抱着司马谨,拍着他的后背。

    “等会儿,我要你喂我。”

    “以后,天天喂你。”

    “夫君,你可真贤惠,娶夫如此,夫妇何求。”安然感叹了一声,咧了个大大的笑容。

    “小姐,半夏来了。”丹芎从外面进来,低垂着脑袋,看不清楚神色。

    “丹芎,你的眼睛怎么也那么像兔子,传染了吗?”安然以轻松的语气打趣着她,“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多愁伤感。话说,我还没见过你家的小宝贝儿,要不,你现在去把她接过来,我想见见。”

    “是,奴婢这就去。”强忍着泪意,转过身去,泪珠子就砸向了地面。

    “顺便,让半夏进来吧。”虽然有些犹豫,但是安然还是决定见见她,那个曾经敢怒敢言,没有心机,心直口快的傻丫头,也不知道现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

    “好难得,再听到你的这声小姐。”安然泪目,往事一一在目。

    “都是半夏不好,要不是半夏被那奸人迷惑,也不至于让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小姐了,没想到,小姐还愿意见奴婢一面,小姐。”半夏深深地给安然磕了一个响头,心中犹自自责。

    “快起来吧,你也知道的,我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怎么,你还要我过去扶你?”

    “不,不用。”半夏擦着眼泪,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半步半步地小心翼翼地挪到安然的身旁,“小姐,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就你看到的这样,不好,也不坏吧。你呢?看你瘦的,她对你不好吗?”

    听到安然的这句问话,半夏的泪珠子又瞬间像是断了线一般,“小姐,小姐,在奴婢的心中,小姐就一直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一人。呜呜,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

    “快别哭了,刚刚丹芎的眼睛像个兔子,怎么,你想和她配个对儿?也变成一只红兔子?”

    “嗯,奴婢不哭,奴婢不哭。”

    司马谨走出房间,站到门外,慕容走了过来,跟他一排站着。

    切笑了一声,“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平静地呆在一个空间相处过?”

    “那感觉如何?”司马谨看了眼天上那闪亮的星星,似乎颇有感触,“慕容,你说,我要是现在把皇位让给二哥的话,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和然儿一起?”

    慕容眉头一蹙,“你,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不管她去哪儿,我总归陪着她。这一年多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体会到了失去的痛苦。我不想余下的这辈子,再继续过这种日子。皇位,本来就是二哥的,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而然儿,是我欠她的。”

    “她本来应该在那个世界活得好好儿的,要不是为了替我,也不会被强制召唤到这里来。所以,这次,换我来陪她。”

    慕容看着司马谨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样子,苦笑着,“这应该是你已经深思熟虑过的结果吧?”

    “是。我现在,只想陪着她。”看向慕容,“能陪她的人,也只有我。慕容,我很感谢你为她做的一切。以后,你就真的摆脱我和她两个daa烦了。”

    “司马谨,你混蛋!难道,连试一试你都不愿意吗?我们明明可以进去找到司马焱,然后通过他要回定魂丹。”

    “够了,然儿不愿意,我不会勉强。我司马谨向来都是霸道,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可是,这次,我想顺着她。”

    “顺着她,顺着她!司马谨,你知不知道,这次,是会要命的!”慕容急得跳起脚来,恨不得再暴揍司马谨一顿。

    “慕容,你可是天师传人,你一开始不是还觉得鬼医师傅太执着了吗?你现在又何尝不是在走他的老路。慕容,这件事情,你别管了。这也或许是我欠百里安然的,现在,一切,都要回归正轨了。”司马谨长叹了一声。

    所以说,什么人定胜天,人怎么可能会大过天去。

    “慕容,我没别的所求,只希望这次,等然儿你可以帮帮我,让我随她离开。”

    慕容红通通的眼眶,胸腔起伏着,情绪激动,“你们,你们太自私了!你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旁人的感受。”可是,他到最后,连陪在她身边的权利都没有,哪怕是死。

    司马谨看着慕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争什么呢?又有什么好争的呢?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其余的一切都变得可能。

    司马谨再次进屋的时候,半夏已经离开了。安然坐在桌子边,正拿着簸箩里面的针在缝着什么东西。

    强迫自己扯开一抹笑容,走到安然的身边,低着脑袋,趴在她的肩头,“怎么今天这么贤惠?”

    似乎是想起往事,轻轻在司马谨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我想给你做个荷包,顺便再给小不点儿做几件衣裳。你之前不是还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身上都没有我一个亲手缝制的东西吗?以后啊,看见荷包,你就能记着我了。你看,我还在上面缝了一个我的小人图。”

    安然翻开荷包,上面果然是自己画的描摹。

    司马谨看了心里发酸,拿开安然手中的针线,“别做这些了。你都不想跟我聊聊天什么的吗?”

    “想。怎么,你还跟这荷包吃上醋了?”现在,她就是动不动地想要抱着司马谨,“夫君,最近,你可让我体验了一把当个小女人的福利。”

    “然儿,你可以喊我老公的。”抱着安然的脸颊亲了一口,最近,他也比较享受这种腻腻歪歪的氛围。

    “老公?我才不要,司马谨,你可从来没有给我一个像样的婚礼。所以,你还不是我老公。”

    司马谨从背后搂着安然,“我会给你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司马谨,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相信你。也许,真的是因为时间少了,所以信任才会变得这么重要。那些疑问什么的,我都不去想了。”

    “不想就不要想了吧。刚刚跟半夏谈得怎么样?”

    虽然对半夏的情况,司马谨有些了解,但是至于具体的,他还是不太清楚。因为半夏是安然的丫鬟,所以司马谨一直等着安然回来,亲自问她。

    谈及半夏,安然刚刚有笑容的脸上,顿时又变得愁云惨淡,“她不太好。司马谨,她是不是,是不是经常服毒啊?”

    司马谨一愣,不过瞬间就回过神来,毕竟安然也学了那么久的医术,对这方面比较敏感,也是应当的。

    点点头,“嗯,茹娘经常拿她做实验。你知道的,北朝就是以毒闻名,而她作为一国公主,在用毒方面,更是有着超高的天赋。半夏跟着她之后一段时间,就是被她拿来试毒的。这件事情,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得到司马谨的回答,安然心中不免怜惜那个傻丫头,“她跟我说,她在整理她爹娘遗物的时候,才发现,她爹娘是北朝人。”

    “什么?”

    “你也傻了是不是?其实,当时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也发愣了。”安然糗了司马谨一下,“所以,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疑惑,终于得到了最好的解释。这就是为什么她父母要拿死来嫁祸我。他们是北朝人,而茹娘是北朝公主,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那,既然如此,半夏不应该更加要替茹娘卖命吗?”

    “半夏不是这么觉得,她认为她自小生在大西,长在大西。所以,在她的心中,她就是个大西人。而父母一夕之间惨死,却仅仅是为了茹娘嫁祸我,她心中恨她。一开始,她跟着茹娘,茹娘并没有彻底信任她。后来,为了获得茹娘的信任,所以才主动提出要帮她试毒。”

    “那个傻丫头,她,她怎么就从来都不记得自己吃亏。”

    “她除了想要报仇,还替我找出了一些证据。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那么尽快抓到茹娘父族当年的阴谋。”

    “什么阴谋?”安然一愣,茹娘喜欢司马谨这件事情,难道还有其他什么目的吗?

    揉了揉安然的头发,“她父族,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是只要能够和我联姻,必定能够登上大位,而她父亲就为了她的兄长,将她送到了我的身边。要不是半夏查出她想要推翻她的兄长,自己取而代之,我也不能和她兄长取得连手的机会。”

    “可是,你现在不是在攻打北朝吗?”

    “你怎么知道?”司马谨有些疑惑,“我应该没有说漏嘴吧?”

    “呵呵,不是,是风来找你的时候,有时候有些只言片语露出来,而且,之前我也听人说起过,说是北朝的边疆有些战乱。所以联系起来,夫君,为什么又要打仗?”

    司马谨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是想要她亲眼看着,自己争了这么久的东西,彻底在她眼前覆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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