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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男友不付费

正文 男友不付费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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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蹬着三寸高跟鞋足足站了两个多小时,楚言宁的双脚早已又痛又酸,她实在没力气再走路到捷运站,反正今天赚了一笔大摊的,就难得浪费一次,搭计程车回家吧。

    走到马路旁,刚伸手要招计程车,突然一辆黑色b就急驶过来停在她面前,好在她反应迅速地往回退一步。

    “有人这样开车的吗”被吓一跳的楚言宁回过神,一股气冲向脑门,她根本不理会车里的人是不是听得到,张口就骂。

    只见后座车门打开,楼皇骐从车上下来,一把将她捞起塞进车子里,待楚言宁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快速地行驶在马路上。

    “你。”她简直无法置信自己竟然在六星级大饭店前被人掳走,掳走她的人还是那个她方才才同情过的男人“你要带我去哪里”楼皇骐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以眼神示意她别想要花招,便要司机加速,车子登时如蛇行般穿梭于车水马龙的车阵中,吓得楚言宁只能将手紧抓住车子上方的把手,却又倔强的不叫出声,免得到时让他有取笑她的机会。

    没多久,车子便驶进一栋大楼的地下室。

    楼皇骐先下车,走向电梯,楚言宁只好赶紧追上他。

    当车子开在仁爱路上,要进入大楼地下停车场时,她就认出这里就是台北最具知名度的亿万豪宅。

    像这种安全设施森严的名人豪宅,如果他不愿意带她出去,她大概也走不出去,因此她虽然生气,但情势比人强,只能忍耐,像是只跟屁虫乖乖跟着他。

    反正,他不可能会对她怎么样。

    以他的地位,相信对女人用强的事他应该不敢做,而且除此之外,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他表哥的女朋友,看得出对家庭相当重视的他不太可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欺负自家人才是。

    进了电梯,她看见他按下最高楼层的按键,电梯就像是云霄飞车般快速直达。

    当一声,电梯门开,楼皇骐跨大步走向左边的铜雕大门,楚言宁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既来之则安之,经过一番分析,相信自己应该不会遭受什么变态对待后,楚言宁也不怕了,只想仔细地将这所谓的亿万豪宅给看个清楚,这辈子她应该也没啥机会再探豪宅的风貌了。见他将手放在门边的指纹感应器上核对,大门随即应声而开,她更加有兴趣的张大眼。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高科技的东西决定了以后她存够钱,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后,一定也要装这种指纹感应器,这样就完全不用担心小偷闯空门,更不用怕她常常会忘了带钥匙出门而被关在门外的倒霉事会再发生。

    进屋后,见他脱了鞋就走进房,她也将高跟鞋脱下,只穿着丝袜的双脚感受着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地板,舒服得让她呼出一口气。

    他不说明带她来此的原因,她也不急,最高明的猎人就是懂得等待最好时机的人,要比耐力,她相信自己不会输任何人,所以她继续以眼神在四周低调奢华的布置下漫游。

    她对房子的坪数完全没有概念,只能用她目前和朋友共租的坪数来做比较,才发现光人家的客厅就几乎和她住的房子一样大,至少有三十几坪,挑高无梁柱的空间增加屋子的宽敞感,还有那整面玻璃帷幕的景观窗及从天花板垂落地面的深色系窗帘,都是气派又不失典雅。

    客厅中的摆设极为简约,除了约莫五十六寸的超大荧幕液晶电视,外加上百万环绕音响,及设计独特典雅的沙发外,就是几盆让这屋子显得生气蓬勃、绿意盎然的绿色植栽。

    不过,最吸引她的还是那一眼就可以看见的开放式厨房,及里头擦得晶亮剔透的厨具,她实在很怀疑这房子的主人会有机会动用到这个圣地。

    如果有机会使用这些千万厨具,为心爱的人煮一顿爱心晚餐,一定是件非常幸福又奢侈的事,虽然她会的料理仅止于蛋蛋大餐

    换下西装,身着家居服的楼皇骐冷着脸自房间走出,经过她旁边时,看见她望着厨房,眼中冒出的喜悦光亮,宛若夜空中的星子那样灿烂,一瞬间竟有些失神,直到心里那道警告自己别再被骗的声音发出警报,才猛然惊醒。

    “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柏谚”为了逃开她对他的影响,楼皇骐走向吧台,为自己调了一杯酒。

    楚言宁因为太过专心欣赏这屋子,没听清楚他说的话。“什么钱”

    “你和柏谚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吗”眯起眼,他以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她。

    一个人的表情可以伪装,可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你说吧,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柏谚”

    大眼转了一圈,她大方承认。“没错,我和柏谚在一起的确是为了他的钱。”雇主和员工,不为了钱要为啥所以他这么说的确没错。

    他皱起眉,不明白当自己亲耳听见她的承认时,为什么心会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刺痛。

    因为不明白,因为没来由的心痛和说不出原因的失望,他猛地仰头,一口饮尽呛辣的烈酒。“很好,你还算是个诚实的女人,五百万够不够”

    “五百万”楚言宁听到五百万,耳朵都竖了起来,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五百万,以一次平均五千块来算,至少也要出租一千次才赚得到。

    “不够吗”楼皇骐看见她见钱眼开的模样,不禁在心里咒骂自己。

    他还在期待什么对这种擅于玩弄他人感情的老手,他还有什么好期待的还有什么好失望的真是个学不乖的白痴

    “你想用五百万买柏谚的爱情,这根本是在污辱他。”懂了他的问话,楚言宁知道他已经将她归类在爱慕虚荣的女人行列,却一点也不生气,更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她没有必要对一个陌生人解释她的行为和工作。

    “爱情”听到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才真是污辱

    “你那是什么表情”毫不掩饰的嘲讽,真是让人火大

    楼皇骐又哼了声。“很明显,不是吗”

    “你”虽然她不在乎在他眼中自己是怎样的女人,但每次看到他眼里的鄙夷和那嘲讽的笑容,仍旧会让她火冒三丈。“这位先生,请问我曾经得罪过你吗

    否则你为什么这样看我不顺眼”

    他还是一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我到底做过什么事”闻言,楚言宁忘了生气,只是满脸疑惑。她很认真、很努力的想,但无论怎么想都没个结果。“除了在日本料理店挡到你的路而已。不过你是个大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这样就记仇了吧”楼皇骐闻言,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又一次将新倒入杯中的酒饮尽。

    “你不说无所谓,那我可以回去了吗”她今天好累,在那种场合要应付那么多人,比想像中还要累,还好今天的酬劳够多。

    “一千万。”他懒得理她,继续方才的喊价,感觉身体有股热气涌上,烦躁得让他只想赶紧解决这件事,然后睡个好觉。

    楚言宁忍不住自嘲。“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甩甩头,他让自己清醒一些。“够聪明的话,就收下这一千万离开柏谚,不然我会让你半毛钱也得不到。”

    “是不是柯柏谚每交一个女朋友,你都会花一千万打发掉那个女人”她不禁好奇。“不过你为什么要干涉他的感情再怎么说他都是你表哥噢你们原来我懂”

    “你懂个屁”酒精热辣的后座力微微烫红楼皇骐的颊,但还未麻痹他的思考能力,看着眼前女人一脸恍然大悟又嗳昧兮兮的模样,他立刻明白她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倏地大吼。

    “不然到底是怎样嘛好好讲就好了啊,好吵。”揉揉耳朵,她瞪他一眼,觉得跟这个人讲话也很累,她真的想回家了。

    她还敢抱怨不过动作很可爱就是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如果是别的女人我根本不在意,但对象是你,我就绝不会坐视不管。”

    “为什么我长得很丑吗”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她没啥兴趣的问。

    这女人根本就知道自己生得有多美,才会利用自己的美貌,玩弄男人的感情,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间看她略显疲倦的脸上有着不符彩妆的娇憨,不和男友在一起后像是从自然得体的淑女变成亲切可爱的邻家女孩,他几乎要忘了两人的立场是敌对的

    不对,那是假象,全都是想让人上勾的假象,他怎么又来了太大意了,竟然差点掉入她的陷阱里

    “还是柏谚的家人不喜欢我”楚言宁又侧着头努力思考。每当她有疑惑或是认真思考时,总是会将头歪向一边。“不可能呀柏谚的外公外婆看起来对我印象很不错,他的爸妈人也很好相处。”

    楼皇骐冷笑。“若我将你还有其他男朋友的事告诉柏谚,你说柏谚还会不会继续和你在一起到时候别说一千万了,连一毛钱你也得不到”这一句话让楚言宁总算搞懂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半个月前在法国餐厅,她受雇和雇主见他的父母,当时他就坐在另一桌,还很没风度的将女伴丢在餐厅。

    敢情他误会她是个花心劈腿妹了一想到这,楚言宁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

    见状,楼皇骐更怒,怒气催化了体内的酒精,当下他脸更红,有些站不住脚。

    “你这女人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被人抓到劈腿,还能如此恬不知耻的狂笑

    “对、对不起因为实在太好笑了。”害她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

    “你笑够了没”眼前的她忽然散成三个,每一个都笑得夸张,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可爱,又有些可恶,因为她把他的脑子笑成一团浆糊,甚至连她的脸都看不清楚,原本的气愤和痛恨也跟着不清楚了起来,只剩只剩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楚言宁还在笑,可下一秒,未说完的话便全落入一张薄唇中。

    楼皇骐半醉半醒的把那张让他变得什么都不清楚的嘴封住,原本以为这样脑子就会清楚点,但当他吻住她柔软的唇时,却发现那滋味美好得不像真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让他舒服得想要更多。

    他试探性地以舌撬开她的齿,如蛇一般滑溜地钻进她口中,找到令他极度渴望的丁香小舌,热情地纠缠起来。

    毫无防备的楚言宁整个人被他的吻吓傻,直到察觉嘴已遭人入侵,才惊得回过神,伸出手用力一把推开他,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你真无耻”骂完后,立刻转身冲出去,连鞋子也来不及穿。

    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不少的楼皇骐只是呆在原地,怔愣地看着她惊惶失措的离去,脑袋慢半拍的思考着方才发生的事,手却像有意识似的先一步按住自己的胸口。

    刚才他吻了她,心,跳得很快这种感觉

    “该死”他挫败的捶了下桌子。

    他竟然真的对一个感情不忠的女人动情了

    第三章

    “言宁,发生什么事了脸色怎么会这么苍白你的鞋子呢”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季乔萱和羿迎凝一见到好友一脸惊魂未定,连鞋也没穿就出现在家门口的狼狈样,都被吓到了。

    “我没事。”楚言宁不想让她们为她担心,但一想到楼皇骐对她的羞辱,她就气到全身忍不住发抖。

    她没解释因自己的工作,所以他要把她想成什么样的坏女人都无所谓,可现在竟强吻她,这比他要用一千万买她的爱情让她更感到屈辱

    “你这样怎么可能没事”季乔萱担忧的拉着她仔细检查,直想着今天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就应该阻止好友出门,这下果真出事了。

    看见她眼光泛红,楚言宁只得赶紧找个理由搪塞。“刚才回来时在路上遇到一个变态色狼,我脱了鞋就跑,鞋子才不见的。”

    “那得赶快报警。”羿迎凝紧张兮兮的拿起电话就要拨号。

    楚言宁快一步抢走电话。“我连人都没看清楚,而且那人早就跑了,报了警也没用。”

    “但也不能让坏人有机会继续逍遥法外呀”羿迎凝义正词严的说。她是个相当具有正义感的人,这种社会败类若被她遇上了,对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言宁没事就好。”季乔萱见她一脸慌张,猜测事情应该并非如此,但她体贴的没有多问。“不过以后大家都一定要小心点。”楚言宁向她投以感激的一眼,谢谢她为自己解围。

    “对了,你今天不是去参加捷翔企业集团楼震元总裁的生日宴会吗”羿迎凝问,本来这个case是由她去,但因为她有些事,才临时改由言宁负责。

    “嗯。”楚言宁像个无骨生物般瘫软在沙发上。

    “结果怎么样所谓上流社会的派对是不是都像新闻上播的一样,那些名门贵妇、千金小姐是不是每个都精心打扮、艳光四射、穿金带银、俗不可耐”羿迎凝像连珠炮似的不断丢出问题。每次她看新闻,都感觉那些名嫒淑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夸张模样,摆明了就是想去钓男人。

    “你是嫉妒还是羡慕呀”楚言宁调侃。

    “我干么嫉妒,又干么羡慕,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

    “我的感想只有两个字:无聊。若不是有美食可以吃,我可真的是会无聊到“起笑”。”说着还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怎么会无聊该不会去参加寿宴的人都是欧吉桑、欧巴桑”这是有可能的,毕竟寿星可是高龄八十的老爷爷了。

    “相反。除了楼震元的子女外,受邀去参加寿宴的大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女,寿宴是以自助餐的方式举行,其实说穿了,根本就是变相的上流社会集体大相亲。”

    “既然都是年轻人,那又怎么会无聊”季乔萱问。若知道是这种形式,她就不会帮她做端庄典雅的打扮,而是将她打扮成性感迷人的风格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吧。”她将一些男人被她的美貌吸引过来,又知道她的父母只是在乡下务农,嘴脸马上一变的事说给她们听。“哼那些没知识的人以为有钱就高尚呀,在我眼里,他们的品格根本低级到不行”

    “那个柯柏谚呢”

    “喔,他倒是个很绅士,对人很有礼貌的男人,可惜他爱的是男人,那些女人要是知道了,只怕都会捶胸顿足,怨恨自己比不过男人吧。”楚言宁其实挺欣赏他的。

    “那也没办法呀。”季乔萱倒是能很坦然的接受,毕竟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办法预料。

    “不过我看他的家人似乎一直都很期盼他能早日结婚,要是知道他爱男人不爱女人,一定会受不了。”

    羿迎凝则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今天参加的人很多,有没有特别一点的”

    “什么特别的”

    “比如会让你心头小鹿乱撞的人。”装傻

    脑海中不期然的跳出那张刚毅冷情的脸庞,和那个湿濡真实的热吻,楚言宁用力摇了摇头。“拜托,我是去扮演柯柏谚的女朋友,眼中当然只有他,又怎么会去注意到其他的男人”

    怎么会想到那个变态她一定是累了才会胡思乱想。“我有点累了,先去洗澡陲觉。”

    季乔萱点点头,“你早点休息。”而羿迎凝看着言宁的背影,久久才突然冒出一句,“一定有鬼”

    接下来的日子,楚言宁没再接什么新的case,而是专心准备期末考。

    赚钱虽然重要,但她目前的身份还是个学生,就应该做好学生该做的本份。

    终于,一个星期奋战不懈下来,总算考完了最后一科,接下来就等放寒假,也可以开始她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糜烂生活。

    等公车时,包包里的手机响起,这时她所要搭的公车也正好驶至,停下来。

    她赶紧先上公车,在一阵手忙脚乱之中找到悠游卡,包包里的物品却也掉了一地,同时,手机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她不禁在心里咒骂。

    把她搞得鸡飞狗跳,却没耐心让电话多响两声,真是够了

    飞快将散落一地的物品一一拾起,塞回包包里,正要起身时,公车却又突然来个紧急煞车,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倒

    砰后脑勺直接往前面的铁柱撞了上去,中奖

    痛、痛死了人怎么可以这么衰呀难不成今天她不宜出门吗

    忍着痛爬了起来,环视一眼车上的乘客,发现公车上至少八成的位子上都坐满了,却竟然没有一个有同情心扶她一把,她更心酸了。

    下了公车后,她揉着头先绕到超市买了些东西才回家,只是刚坐下来休息喘口气,包包里的手机又响起。

    这次楚言宁不再手忙脚乱,在铃声响起第三次时,她就找到了手机,心情恶劣的吼,“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请问你是楚言宁吗”

    “我是。”这声音有点熟,但又好像不太熟。“请问你哪位”

    “我是柯柏谚,你还记得吗”

    “记得。”参加过那样的宴会,又有那令人“倒弹”的表弟,想忘记他也很难。“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我外婆要我带你回去吃饭,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陪我再演一出戏”那头的柯柏谚好脾气的不计较她一开始的无礼,迅速把目的说出来。

    闻言,楚言宁眼睛一亮。“当然可以。什么时候”太好了,才刚放假就有钱进帐,这样她又可以多存一点梦想基金啦

    “今天晚上。”

    “好。”

    “你准备一下,我六点半去接你。”

    “你外公家住在哪里”

    “阳明山。”

    “那我到剑潭捷运站等你。”和他约好时间地点后,楚言宁便欢欢喜喜的结束通话。

    看看时间,才下午一点多,她便悠闲的煮了碗拉面,吃完后不顾发胖危机,马上躺上床小睡一觉。

    只是这一觉一睡就到五点,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沉,冬天的白昼宛若夕阳西垂般短暂,似乎一眨眼就又过了一天。

    “啊”楚言宁伸了个懒腰,又躺回床上。“好想再睡呀”就这样,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她突然猛然惊醒,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摔到床下去。

    砰好痛这一次不是摔到头,而是摔到屁股。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事不顺吗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六点十分

    天呀天呀她来不及了

    砰、砰、砰就像打仗一样,楚言宁以十分钟的超神速匆匆将自己搞定,出门,但赶到剑潭捷运站时,仍是迟到了十分钟。

    一坐上柯柏谚的车,她就不停地向他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柯柏谚不仅没有摆脸色,反而关心的问:“你很累吗”

    “这个星期学校期末考,每天都睡不好,今天好不容易考完了,结果一睡就睡到忘了和你约好的事。”

    “没关系。”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动作中带着些宠溺,对于这个家妹妹一样的女孩,他并不吝惜付出多一些关心,何况她和表弟呵呵,真是值得期待。

    约莫七点半左右,他们便来到位于阳明山上柯柏谚的外公、外婆住的别墅。

    “外公、外婆,很抱歉,第一次和您们吃饭我就迟到。”楚言宁一进门就向两个老人家行九十度鞠躬礼,不停向他们道歉。

    “没关系,柏谚已经先打过电话告诉我们了。”楼奶奶拉过她的手,对她尽是宠爱。“肚子饿了吧我们先吃饭。”

    四个人一起坐了下来,负责楼家三餐的陈妈才将最后一道热汤端上桌。

    “陈妈,去叫皇骐下来吃饭。”

    “是。”陈妈立刻上楼。

    楼皇骐楚言宁一听见这个名字,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

    和柯柏谚共赴家族餐会,就表示见到死变态的机会相当大,她刚才只想到有钱入帐,却忘了这件大事,真是太失算了。

    难道说她今天的一切诸事不顺,全都和那变态有关吗

    一想到这一顿饭要和那人一起吃,别说食不下咽,没给噎死就算是万幸了啊。

    半晌之后,楼皇骐终于下楼来,走进餐厅,在奶奶旁边坐下,正好与楚言宁面对面,让她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见到她,他明显僵了一下,可是下一秒便很快转开视线,连招呼都没打。

    哼,拽屁啊做错事还那么嚣张,真是无耻楚言宁被他忽视的举动搞得也很不开心,头自动撇向另一边。

    丝毫不知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楼奶奶先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楚言宁前的小盘子上。“来,快点吃。”

    “谢谢外婆。”楚言宁赶紧朝长辈一笑,就低下头猛吃。

    虽然她根本不需要为那一吻感到心虚,不过一想起那个画面,她就很难继续装得若无其事,天知道和一个强吻自己的男人同桌吃饭有多痛苦一思及此,心里却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真有那么痛苦吗

    啊,不知道啦她不想明白心中那莫名其妙的质疑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意思,只想要贯彻自己讨厌那男人的信念

    兀自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楚言宁心不在焉的嚼着排骨,一个不小心竟咬到自己的舌头,痛得她哀叫一声。“噢”

    “怎么了”楼奶奶听到她的叫声,担心地问。

    “没、没事。”她只能忍着痛,口齿不清地说。这种糗事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楼震元见她像没什么事,便开始闲聊。“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爸爸在乡下务农。”她据实以告。她从不对人隐藏父母的职业,也从不会因为双亲的工作而引以为耻。

    “那一定很辛苦。”

    “不管做什么工作都很辛苦,我爸爸务农,辛苦的是劳力,外公要管理那么大一间公司,所花费的精神和脑力也一样辛苦,但不管是哪一方面的付出,只要是自己努力而来的成果,所有一切辛苦都有代价,不是吗”楚言宁说的是头头是道,态度又是如此真诚,轻易博得了众人的欣赏,只除了楼皇骐。

    他的眼中半写着质疑,想知道她还能再办出什么样的谎言,因为说了第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而谎言终有被戳破的时候。

    但另一半却又矛盾得想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她无杂质的大眼不闪不避,直勾勾的望着每个人,这是相信自己的从容表现,基于这一点,他就没有理由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可是,怎么可能

    “你说的没错,不管做什么事,都得靠自己努力。”楼震元看她年纪轻轻却有这种想法,深表欣赏。现在的年轻人不肯务实的一步一脚印去耕耘,只想如何一步登天,相较之下,这女孩的确难能可贵。

    楚言宁知道楼皇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但她决定将他当作透明人,对他视若无睹,将所有注意力全放在柯柏谚和他外公外婆身上,反正他对她来说只是个不相干的人。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自己并非他“亲眼所见”的那种感情不专货色,所以又何必在意他是如何看她的呢她在心里这么劝诫自己。

    一餐饭吃下来,楚言宁吃得超级饱,虽然只是一般家常菜没有所谓的摆餐技巧,但陈妈的手艺可是一点也不逊色于大厨,吃得让人真是大大满足。

    “好饱呀”她摸摸吃撑的肚子,满足的笑容挂在脸上,让其他人很容易地感染她的快乐,就连楼皇骐的表情也不争气的柔和许多。

    一吃完饭,五个人从餐桌移到客厅继续闲聊,陈妈同时将切好的水果端了出来。

    “陈妈,你先煮杯咖啡来给言宁。”

    “是的。”

    “不用了,咖啡我来煮。”楼皇骐却突然说。

    楚言宁闻言,极为惊恐的瞪着他,满睑怀疑。

    他煮的咖啡能喝吗为什么她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背脊都发凉了

    柯柏谚注意到了她惊惶失措的表情,更觉有趣。“皇骐煮的咖啡你只要喝过一次,就很容易上瘾的。”

    “里面多放一些安非他命,当然一喝就会上瘾。”她小声反驳,话却一字一句全落人经过她身边的楼皇骐耳中。

    只见他突然微弯下身,在她耳边道:“你放心,我不会在咖啡里放安非他命,但一定会放一种让你一喝永远难忘的东西。”说完后,便带着一睑邪佞的表情进到厨房煮咖啡。

    听见这话,楚言宁只是更感坐立难安,开始在心里盘算着等一下该找什么藉口,才可以不喝那一杯咖啡。

    但,没让她有太多时间去想藉口,随后飘来的阵阵香醇浓郁咖啡香,就让她忍不住猛吞口水。

    没办法,这香味实在太过诱人了

    片刻后,楼皇骐将泡好的乌龙茶和刚煮好的三杯咖啡一起端了出来。

    柯柏谚立刻接手,先将乌龙茶端放在外公、外婆面前,再端了杯咖啡给楚言宁。“你喝喝看,保证不会后悔。”

    楚言宁偷偷睐了一眼坐姿如一个贵族般优雅的楼皇骐,看他一脸自若,心虽然有些念下心不安,但那香浓的咖啡色液体实在让她坚定不下心。

    管他的,就算他在咖啡里放泻药,也要先喝了再说先甘后苦也算是她的座右铭之一。

    端起精致的骨瓷咖啡杯,她先闻了闻那浓郁的香气,再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第一口喝下去,口中带着些许苦味,但不到三秒立刻变得香醇,咖啡香味在唇齿之间流连不去,忍不住,她又喝了第二口。

    “我没骗你吧”柯柏谚从她满足的表情已经得到了答案。

    “非常好喝,”她是那种好就是好,不会针对“特别”的人而说出违心之论的人。

    “没错,皇骐煮的咖啡的确非常好喝,甚至连我这个不喜欢苦味的老太婆,有时也会被吸引喝上一杯。”

    楚言宁偷觑了楼皇骐一眼,瞧他依然面无表情,不禁有些生气。

    装什么酷呀大家是在称赞他咖啡煮得棒,竟然连声谢谢也不会说,真是有够有够屁

    收回目光,她开始和其他人聊天,也聊得非常投机和愉快,更能感受到柯柏谚的外公外婆是真的喜欢她,然而愈是如此,她便不免开始有些担心,当他们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柯柏谚的女朋友,而是陪他演出这一出戏的临时演员时,是否会伤心难过

    就在这时,柯柏谚的手机响起,他瞄了手机荧幕一眼,立刻起身到一旁接电话。

    只是匆匆结束通话后,他却一脸慌乱地对大家说:“对不起,我一个朋友发生了一些事,被送去医院急救,我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皇骐,你可以帮我送言宁回去吗”

    “不用麻烦楼先生,我可以自己搭公车回去。”楚言宁立刻出声婉拒。

    柯柏谚即使心急如焚,仍没忘记体贴这件事。“这里离公车站牌有一大段路,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我不放心。”

    “不用担心,我会将她安全送到家。”始终维持着一零一号表情的楼皇骐终于开口。

    “谢谢你。”道完谢后,柯柏谚便匆匆离去。

    在他走后,楚言宁又在楼家陪两个老人家聊了约莫半个小时,才准备告辞。

    “外公、外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改天再来看您们。”

    “好好。”楼震元转向孙子,满意的交代。“皇骐,你一定要将言宁安全送到家。”

    “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东西。”再下来时,楼皇骐手上提着他的公事包。

    “爷爷、奶奶,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记得车别开太快。”

    当楼皇骐一将车驶出楼家别墅,楚言宁立刻要求,“请你将车往路边停。”

    “我答应柏谚会将他最心爱的“女朋友”安全送到家。”他故意强调这三个字,提醒她现在的身份,可却没想到那三个字也让自己的心情忽然低落许多。

    是啊,在柏谚还没发现她的真面目前,她都是柏谚的女朋友,他还想如何

    就算她不再是表哥的女友,他也不可能追求她,因为她对感情的态度和他迥然不同,两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的心动完全是个错误。楼皇骐在心里为自己分析着,尽管胸口微微泛起苦涩,他仍坚持己见。

    楚言宁不是笨蛋,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中讥讽的语意于是她也很冷漠的回应。“你放心,我会跟他说你安全的将我送回到家,这样总行了吧”她相信,他一定也很不乐意当她的司机。

    斜睨了她一眼,他又把视线调往前方,心里有了决定。“也许有些人把诚信当狗屎,但我却是个将诚信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只要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决定了,那种不该有的悸动本就不该存在,他一定能将之抹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柏谚看清她的真面目,而他,势必得在一旁推波助澜。

    去又拐着弯骂她是无诚信之人,真是够了

    算了,他要送就让他送,反正b绝对比公车摇摇晃晃来得舒服。

    “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后,她便看向车外,看着蜿蜒的道路及山下那一盏盏璀璨光亮的路灯发呆。

    原来台北的夜景也可以如此美丽,上台北念书四年,她竟然从未发现过这个大都市还有如此的风貌。

    楼皇骐也不打算和她多说一句话,直到车子开进了热闹拥挤的市区。“你住哪里”

    “现在已经到市区了,你把车靠边,让我下车就行。”

    “你若不说,我不介意就在马路上继续逛,直到你说为止。”

    “楼皇骐”楚言宁闻言,气得转过头瞪他,却发现那严肃的表情上没有一丝丝开玩笑的意味。“对不起,我没有让人送我回家的习惯。”她好声好气的重申自己的习惯,不想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和麻烦。

    楼皇骐不语,只是毫无目的的继续开着,就这样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楚言宁才万分确定,他,绝不会先妥协。

    “麻烦你将车停在中山国中捷运站,我就住在那附近。”算了,他不妥协,那她让步总可以吧

    他很快地将车开到中山国中捷运站,但并没有在路边停下来。“接下来怎么走”

    “这里就行了,我走进去不用五分钟。”

    可楼皇骐依然不如她的愿,继续在捷运站附近绕,摆明很有时间跟她耗。

    “前、面、巷、子、右、转”楚言宁整个快气炸。

    听见她失控的大吼,楼皇骐不怒反笑,依着她的指示右转左转,转来转去。

    “停车”在一栋约莫十层楼高的大楼前,楚言宁出声大叫。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貌和原本对他的怪异情愫,满脑子只想远离这个固执的讨厌鬼。

    但就在她正要开车门时,楼皇骐却又将车开走,在附近找到一个停车位将车停好,率先下车,迈开大步往她住的大楼走去。

    楚言宁快速跟上他,背后随即传来汽车中控锁锁上的声音。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大楼,警卫看到楚言宁和一个陌生男子走近,马上笑着和她打招呼,但眼神和笑容中却满是暧昧。

    “谢谢你送我回来。”都已经送到电梯口了,他应该可以对柯柏谚交代了吧

    楼皇骐充耳未闻,按了电梯,门一开,很自然的走进去。“几楼”

    “你要上去”她这话问得有些多余,“你到底要干么再不走,我就跟柏谚说你马蚤扰我”

    他瞥她一眼,嘲弄的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楚言宁觉得自己的修养在这短短的一路上被快速养成,这个男人明明无礼到极点.她竟还没掐死他泄愤

    “快说,不然我也可以去问管理员,只是到时候我可能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他胡乱说关于你的事吧。”他凉凉的瞅着她,神情却很坚持。

    “八楼。”

    好,既然她的修养已经好成这样了,让他送到门口也不是什么问题,没关系,退一步海阔天空、万事如意、生意兴隆、好运旺旺来楚言宁只能不断催眠自己,才能压抑住自己处于盛怒边缘的情绪。

    楼皇骐满意的按下数字键,电梯一路直达八楼,待电梯门一开,楚言宁立刻抢先一步走出电梯。“到这里就可以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要看你平安走进家门才算。”

    “随便你”楚言宁真是快要气炸了,有些赌气、有些任性,连走起路来脚步都不自觉地用力踏下,仿佛想将地踏出一个个脚印似的。

    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她开了门,走进去,然后转过身,所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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