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我的房东叫别扭

正文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5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说:“怎么谈着谈着还动起手来了呢,太冲动了。”

    泡泡反问道:“你以为是我们先动手的”

    我说:“犀利姐动手是不好,但她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好男不跟女斗,让着她点。”

    泡泡反问2:“你以为我要是真动手了会受伤”

    我猛地扭头,略显激动地说:“难道你们根本没动手就挨打来着”

    泡泡反问3:“你以为我们会傻得把矛盾激化到暴力层面”

    我心下有点奇怪的感觉,没有回答。反正反问是不需要回答的。

    泡泡扫眉搭眼地看我一眼,说:“你忙吧,我先走了。”

    “等一下。”我赶紧阻拦住他,拼命地想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泡泡,突然反应了过来。

    “泡泡,你今天很不一样啊~”我盯着他说。“你跟吃饭那天简直判若两人”

    泡泡说:“没想到我也有男人的一面”

    我赶紧伸手制止:“你先别恶心我,让我好好理理思路。”

    泡泡两只胳膊抱在胸前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知道了”我考虑了一会儿,终于看透了其中的奥秘

    “你虽然只有一个躯壳,但是里面住了两个灵魂”我眼睛发着亮光盯着泡泡,吓得他不禁往后倒退了一步。

    我往前逼近道:“一个灵魂是女的,一个灵魂是男的,他们俩经常在你的体内交战,互相挤压,谋权夺位。吃饭那天,女的把男的打趴了,所以你很女性;而今天,男的又把女的搞定了,所以你挺爷们。”

    泡泡咽了下口水,我看到他的喉结在动。

    “你看哦,你看不见。你刚刚喉结动了,你有喉结耶吃饭那天你绝对没有喉结今天你是男的”我激动地扬声叫道。

    泡泡惊恐地大叫一声,反身打开我的房门就冲了出去。好像我强犦了他一样。

    我快速地跟了出来,眼睛仍旧炯炯有神,我盯视着泡泡离开的背影,大声诵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虽然泡泡不肯承认,但是我知道,我已经精确地把握住了他的习性。别人是阴晴不定,他是阴阳不定

    这一天的收获实在是太多了,我决定晚上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我在厨房哼着“饱经风霜愈见急切,我蹲下起来就头晕就头晕”,给烤鸡翅刷蜂蜜。

    泡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了进来,我对他说:“你来干什么”

    泡泡说:“哦,我刚刚想跟他说话,然后他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同情地看了泡泡一眼,很知心地说:“他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有谁看出他的脆弱”

    我把鸡翅码放到烤盘里,以瞎扯的语气继续道:“泡泡,你认识犀利姐夫吗”

    泡泡嗯了一声。

    “上次喝酒也有他吧。”我继续套话。

    泡泡不作声了,我知道他已经开始警惕,便不再继续追问。

    泡泡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目光紧盯着我盘中的鸡翅,很不客气地说:“要再来点红酒。”

    我瞪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打算请你吃。”

    泡泡哀怨地看着我说:“我今天过生日。”

    “什么”我下意识反问:“生日”

    泡泡点点头:“是啊,3月14号,白se情人节。”

    我心想,房东这白se情人节过的太贴切了,情人的老婆找上门来,弄得家里一片白色恐怖。

    我对泡泡笑了一下,说:“你还挺会生的嘛”

    泡泡说:“唉。注定这一辈子为爱而生”

    我打了个冷战。好嘛,女灵魂想要再次执掌政权

    我说:“今天晚上你们打算怎么庆祝”

    泡泡说:“都这样了,哪有心思庆祝。”

    我的恻隐之心开始启动,接茬说:“要不我做几个菜,就在家里庆祝一下吧。”

    泡泡说:“我还要蛋糕。”

    我靠,什么叫得寸进尺啊。

    我说:“我不会烤蛋糕。”

    泡泡撒娇道:“那你出去给我买”

    我实在忍受不能,拍着他的脸说:“我是你妈吗”

    “你倒是想”泡泡说。

    “那我是你老婆吗”我继续问。

    “真恶心”泡泡叫道,快步走出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我正在厨房里忙活,看到房东穿着外套出门去了。

    我想他多半是心情压抑,想出去转悠转悠散散心。

    我做好了几个拿手菜,算是给泡泡庆生。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我和泡泡从我房间里抬了一个桌子出来,摆上碗筷,端上菜肴。房东却还没有回来。

    “怎么还不回来。”泡泡咕哝。

    “大概在楼下多转了一会儿。等等吧。”我说。

    “不对劲。我要去看看。”泡泡说。

    我拉他一把:“你知道他去哪了”

    泡泡摇头。

    我说:“那你去哪找。再走个两岔,你没找到他,他回来还得出去找你。”

    泡泡想了想,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气闷得很。

    过了一分钟不到,他就又坐不住了,站起来说:“我给他打个电话”

    给我气的,一把把他按到椅子上,大声说:“消停一会儿怎么哪都有你呢”

    谁知泡泡的小爆脾气也上来了,对着我的面门就喊:“你谁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

    喊完他就拿着外套跑出门去。

    我慢慢坐下来,心想,这一天,劳心劳力,出工出料的,图的啥哟

    我决定不等他们,开始一个人的丰盛晚餐。

    吃完饭正在收拾,我听到房东的房间里传出了电话铃声。不禁落井下石地一笑,大事不好,房屋要倒,房东更衣,没带手机。

    我走到他房间拿起手机一看,正是泡泡。好心当做驴肝肺,我看你个小贱人去哪儿找。

    我也不接电话,把它放回原处,继续回来收拾碗筷。

    过不多久,我的电话也响了。

    “大咪姐,房东是不是没带电话,你看他的手机在家吗”泡泡在那边焦急地说。

    “你谁呀”我装模作样地问。

    “我泡泡。”那边说。

    “泡泡什么泡,气泡水泡血泡还是肺泡”我求知地问。

    “大咪姐你生气了”泡泡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

    “你别生气,刚刚是我不对,对不起。你快去看看他手机在不在,我真的很急。”泡泡说。

    “你很急啊”我问。

    “是啊”他说。

    “这我哪管得着哟。”我慢悠悠地说。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样一来,我的气也出够了,过了一小会,我给泡泡发了条短信,说:“他手机在家里。”

    接下来的大半个晚上,我再也没有收到房东和泡泡的任何消息。我抱着你妈贵姓坐在房间里,不禁也有些后怕。

    姓啊,房东不会寻短见了吧泡泡不会殉情了吧我虽然爱看热闹,但是闹出人命未免也太热情了吧。

    到12点钟的时候,我终于一人承受不来,打给萝卜寻找开解。

    “这么晚没回来,买醉去了吧。”萝卜说。

    “这样最好。”我说。

    “还是说,去找小姐了”萝卜继续发挥她苍白的想象力。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人家是gay。”我无奈地说。

    “你懂什么,他今天被犀利姐如此羞辱,只能从报复女性身上才能得到解脱”萝卜说。

    “变态则变态,也算安全。”我无力的说。

    “还有一个可能。打击太大,无力苟活,找个地方,了结生命。”萝卜悲怆的说。

    “我也最怕这个。但是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脆弱的人啊。”我说。

    “你房东自闭,这点你承认吧”萝卜说。

    “那确实。”我说。

    “自闭的下一个阶段,就是抑郁,抑郁的下一个阶段,就是自残。”萝卜很在行的说。

    “可他连手机都没带,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啦”我说。

    “这才叫繁华落尽见真纯呢这才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呢这才叫轻轻地来悄悄地走呢你以为是你啊,临死前打一遍电话本,哪个不来看着你死,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萝卜说。

    “你说泡泡现在找着他了吗”我问。

    “这个不好说,买醉好找,小姐也不难,难的是求死,谁知道他偏爱什么时间地点方式。说不准,你房东现在已经杀到山海关了。”萝卜说。

    “投水、跳崖还是卧轨呀”我问。

    “应该有套餐吧。”萝卜思考着说。

    “滚我打给你是寻求希望的,谢谢你让我彻底绝望。”我气愤的说。

    “唉,俏生生的小房东,可惜了了。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赶快收拾收拾东西跑路吧,今天这事你功不可没,警察叔叔很快就会找到你的。”萝卜说。

    “不是吧,八卦也犯法呀”我叫道。

    “你不杀房东,房东因你而死嘛”萝卜说。

    “明明是因犀利姐伉俪而死的,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我申辩。

    “我不跟你多说了,我深刻地觉得你的电话已经被监听。记住,一定把你今天的通话记录删了,我可不想被株连。”萝卜说完就很不仗义地挂断了电话。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手机,哀叹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靠交损友来偿还”

    虽然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但是第二天要上班,我只好强迫自己上床就寝。

    刚躺下没一会儿,一片浮躁的安静中,我突然听到了重物钝击房门的一声巨响。

    我心里突突直跳,立即翻身下床,一路走一路开灯。

    走到门口,我对着紧闭的房门颤声说:“谁呀”

    门外没有应答。

    深更半夜的,我哪敢随便开门,只好僵硬地站在门廊,跟个步步高似的,隔几秒就问一声:“谁”

    过了好久,数不清问到第几个“谁”,我终于听到门外传来微弱的应答,“我。”

    听声音有点像房东,但是不能完全肯定。太短了,就一个音节,实在听不出来。

    “麻烦你再说一句长一点儿的。”我大声对外面说道。

    “开门”门外一声暴吼,这次我听出来了,确实是房东。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5赵大咪

    我眼眶一热,赶紧打开房门,心想太好了,你没死,我不用恶补越狱和肖申克的救赎了。

    房门一开,我差点被气味顶到对面楼去。房东出现了返祖现象,跟个软体动物一样瘫在门口。喝高aga话说一个轮回需要多长时间从他上次喝高到这次喝高,仅仅一个礼拜而已。

    “你喝了多少啊”我一边扶起他一边问。

    他没理我,我探头看看,只有他一个人,不见泡泡。

    “泡泡呢他没找到你吗”我问。

    房东习惯性无视我,用软体动物的行进方式往卫生间挪去。

    看他在卫生间吐得花枝乱颤,我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类似同情的感觉,亲娘来,这可是八卦的天敌呀

    我一边在旁边递水,递纸,一边做估算加激励。

    “很好,已经吐了两瓶红的了,加油好的,一瓶洋的出来了,苟昂,你可以的onderfu1,一斤白的,卡姆昂,相信自己好样的,半打啤的,真是精彩,你是天才我靠,怎么还有黄的,你是去哪个便利店喝的”

    房东一边呕吐,一边听我叨咕,我想我再说下去,他可能吐出来的就是鲜血了。

    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我是个奇女子这个事实。于是,于他镭射般的眼神中,我很不要命地说:“怎么没喝够厨房还有料酒”

    好不容易,房东吐光了所有可以吐出来的物质,但仍扒着马桶边干呕。

    “行了别吐了。你再吐下去,马桶也要吐了。”我把他扶起来,往卧室里送。

    这还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进房东的房间。没来过的时候很好奇,其实来了之后才发现不过尔尔。他卧室里面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液晶电视也没有头盖骨,甚至连个充气男娃娃都没有。我有点小失望。

    房东一沾上床边,就紧闭着眼睛扮尸体,再也不肯挪动哪怕一寸。我看他半个身子挂在床外,只好使劲往里推。纹丝不动。我只好绕到另外一边,狠命往里拽。终于把他拽到了不翻身掉不下去的安全境地。

    我累得气喘吁吁,又像个女仆一样蹲下来给他解鞋带。

    “妈的”我气愤地自语道,“哪个孙子说的一醉解千愁。醉了根本连鞋带都解不了”

    脱下鞋,我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总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停住了,我阴险地想,他会不会酒后吐真言,我要不要在这静等一会儿呢还是我应该主动跟他对话

    我使劲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背对着他轻声问道:“犀利姐哪天结婚”

    我的心脏扑通直跳,却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答,我心想不会是昏死过去了吧我慢慢地转过身来,却赫然发现房东正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桃花眼看着我。j计破灭,我像是一个被捉了现行的贼一样,露出羞耻的笑容,说声你休息,连忙给他关上灯,扶着叉腰肌走出了房东的房间。

    他休息了,我也终于可以休息了。

    谁料,这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晚上,坐在我自己的床上还没两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泡泡。

    “房东回来了吗”泡泡问。

    “回来了,吐了个欢天喜地。”我疲惫地说。

    “现在呢”他追问。

    “现在停尸中。”我说。

    “他没说什么吧”泡泡警醒地问。

    “放心吧,你房东哥的嘴比柳下惠的裤腰还紧。灌酒是没用的,下次我有必要尝试一下风声里的扎针疗法。对了,你怎么不送他回来呀”我问。

    “我没找到他,他没去我们常去的那几家店。”泡泡说。

    “你房东哥一贯不走寻常路。今晚他另辟蹊径,去便利超市喝的。”我说。

    “大咪姐,你现在能来看看我吗”泡泡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

    “你有什么好看的”我恼怒地说。

    “我出车祸了”那边突然气息很微弱地说,仿佛被人踩了氧气管子,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什么”我刷的一下站起来,这一晚上,要不要这么精彩绝伦戏码充足啊

    我正想要穿外套,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哪有自己打电话通知出车祸的,不是应该医院打或者警察局打吗我深深地反思着。

    一个电话又拨了回去。

    “给我说实话,你伤到哪了”我质问道。

    过了半晌,他才说:“脚趾。”

    “几个”我冷冷地问。

    “半个。”他低声说。

    “什么车压的”我咬牙切齿。

    “路人踩的。”他的声音微不可闻。

    “滚球的”我对着电话大骂:“下次再伤脚趾装垂死,老娘让你真死”

    折腾了一宿,我的睡眠比夏天姑娘身上的布料还稀缺。周一上午我去上班,同事看着我直乐:“spy功夫熊猫”

    我想客气地笑笑,一扯嘴角却打出了一连串的哈欠。

    我正在桌前对着电脑当点头虫,老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通知我跟几个同事明天去出差。

    “去几天啊”我无力地问。

    “顺利的话,一周。”老板说。这就意味着,周末极有可能泡汤。

    “去干吗”我追问。

    “办展会。”老板说完就挂了电话。

    犹记得上次我在背后说他坏话,他正好在我背后。他把我叫去办公室臭批一顿,本以为我会羞愤而死,没想到我却原地复活能量满格,自此之后他知道我有八神护体,没法奈何于我,就养成了随时随地挂我电话的恶习。

    “天呐,谁来包养我吧。”我抱着脑袋哀号道。

    这一天,我忙的像个陀螺一样,还是被人用鞭子不停地抽打的那种。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终于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协调准备工作。当我拖着已经不属于我的腿回到家时,我欣喜地发现,房东已经用这一天的时间,从软体动物进化到了人类。

    “我明天要出差。”我一边换鞋一边对他说。

    “哦。去多久”他问。

    “少则一周。多则不回来。”我说。

    “哦谢谢你昨晚照顾我。”他说。

    “小意思。对了,泡泡的脚趾受伤了,他昨天找了你一晚上。”我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

    “我知道了。泡泡也让我代他谢谢你。”房东说。

    “我们住在一起,互相帮助是难以避免的。你们这么客气法,是很吓人的。嗯你不是要反悔让我搬吧,我可有证人的”我警惕地说。

    “不会的。”他说。

    我看他心情还凑合,居然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便踩鼻子上脸斗胆提议道:“这一个礼拜我不在,我有个朋友想过来住,能不能”

    还没说完,房东老脸就拉了下来:“不能”他断然拒绝了。

    萝卜,不是姐们不作为,只是真的无能为力。等我出差回来,一定亲手写一句名言送给你,你裱起来挂在墙上,好从此绝了你的痴心妄想贪欲杂念。

    “我命里有时终须有,你命里无时别强求。赵大咪题”

    出门在外,极度忙碌而乏味的差旅生活无甚可表,只是经常会接到萝卜的电话。从一开始的一天一个,到后期的一天十个。从一开始的为期几分钟,到后来的数小时。我的反应也从一开始的好言好语,到后期的破口大骂,从一开始的忍耐性挂机到后期的反应性关机抠电池。

    不是我薄情,实在是她的电话主题罗嗦重复,措辞毫无新意,语气纯粹怨妇,态度又卑又亢。

    总体来说她的电话内容可以分为以下几个系列。

    系列a  问归期系列。

    “你怎么还不回来呀”“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就甭想回来了”

    系列b  谁有病系列。

    “你们老板有病吧派你出去”“你们同事有病吧让你干活”“你有病吧居然还工作”“你房东有病吧不让我去住”“你挂我电话是不是觉得我有病”“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有病”

    系 bsp;为了谁系列。

    “房东为了谁买醉”“泡泡为了谁变gay”“犀利姐为了谁心碎”“犀利姐夫为了谁入赘”“萝卜为了谁下跪”“赵大咪为了谁喝敌敌畏”

    系列d  食物链系列。

    “犀利姐吃犀利姐夫”“犀利姐夫吃房东”“房东吃泡泡”“泡泡吃大咪”这个我不承认“大咪吃萝卜”“萝卜吃海底捞”

    系列e  演唱会系列。

    “是不是这样的夜晚我才会这样的想起你,这样的夜晚适合在电话里。只有几句小心的彼此问候,现在八未来的卦”

    “对你说打对了,我就是你那个萝卜。我们多久没见,连我跟八卦你都不记得”

    “我剪了新头发,电话也没换号码,怎么问都不三八,你为啥,要装傻,为

    啥大声骂”“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笑声。萝卜坐在高高的楼房上边,听大咪讲那房东的故事”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房东洗洗筷子,刷刷碗。萝卜不图大咪为家做多大贡献那,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聊闲聊闲”

    一周之后,被工作和萝卜联手摧残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终于仅存一口真气回到了首都大地。

    到京的时候正是周六的中午。前来接站的是新年北京的第一个强扬尘沙暴。这个天气抢出租车比抢男人还困难。

    萝卜适时发来贺电,说我就不去给你接风洗尘了。

    我说我已经被狂风接到了,到家就洗尘。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拖着行李一进门,房东正穿的西装笔挺地在客厅揽镜自照顾影自怜。我的突然驾到让他有点小尴尬,我朝他笑笑,意思是您继续照别歇着,反正您穿的也不是我的蕾丝内衣。

    我明显看到,他在看清我的尊荣的时候,嘴唇微微抖动。

    我吐出嘴里的沙子,自嘲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唱一首歌。清嗓子你从远古走来,巨风荡漾着尘埃,唱”

    房东没有接着唱,只是很平淡地说:“你回来了。”

    “是啊,刚被狂风强犦了。出差真累,科技什么时候能够发展到只让男人上班啊”我凄惨的说。

    房东没有接话。你妈贵姓:废话,你想让他说什么说养你啊

    “你要出门吗我建议你改天。”我看他打扮的那么光鲜亮丽于是说。

    房东说:“不出门。”

    我诡异地看他一眼,不出门你穿那么整齐干什么。转念一想,很多人都会定期把衣服拿出来翻翻晾凉,备不住人家房东就爱在自己身上晾。

    我没再说什么,拖着行李回到自己房间,什么也没收拾,就把自己扔到床上呈现一个大字。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不是太字呢其实是太呀,太监的太。

    躺了好一会儿,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拖着即将散架的身躯去洗了个澡。

    这个时候房东已经躲回自己房间了,我出门一周,家里一切如故,连他的自闭症也都还在,这一点我很欣慰。

    我洗澡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唱歌,流行民谣蓝调rap歌剧京剧黄梅戏,想起什么唱什么。能从洗澡前一直断断续续哼唱到入眠后。

    这次唱的是京剧沙家浜选段,智斗。“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洗完澡我总算有了点人气儿,我一边把脏衣服往洗衣机里放,一边上弦了似的,一人分饰三角,继续唱。

    正唱道:“他神情不阴又不阳”,门铃响了。

    我想是饭点,恐怕又是房东叫的外卖,就一边唱着一边去开门,“刁德一~”

    门一打开,泡泡驾到。

    这不新鲜,新鲜的是他也是西装笔挺,大衣皮鞋,打扮得跟个枕头an似的。

    我没有把他让进来,盯着他看,嘴里继续唱:“搞得什么鬼花样”

    “大咪姐你回来了”泡泡装出一副惊喜的表情。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我堵着门问。

    “我发型怎么样”泡泡两眼放光地问。

    “你这发型太牛叉了,这样的大风天还能保持住,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只能被折断,不能被吹乱”我一边说一边想用手扒拉他的头发,泡泡敏捷地闪到了一边。

    “别动,这可是花了三个小时才做好的。”泡泡敝帚自珍地说,然后护着发型从我的身边挤了进来。

    我关了门回头一看,房东正给泡泡开门让他进去,他也又新换了一身。

    我看着他俩标准“男人装”的样子,不禁狐疑地接茬唱道:“他们到底是性直还是性弯”

    按下洗衣键,回到自己房间,我还在心里嘀咕,这俩人在屋里密谋什么呢当然另一方面我也不免抗议道,能不能不要这么密集,我才刚回来就又给我安排任务,让我情何以堪,安

    我继续自演自唱,唱到“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的时候,中介小哥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一看是他的电话不禁乐了,我是不是有什么不自知的超能力啊,怎么我唱到谁谁就出现呢

    “赵小姐吗,我中介。”中介小哥说。

    “你好,是我。”我说。

    “前几天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没有接。”中介小哥说。

    “是吗是这个号码吗”我不记得没接他电话啊。

    “我用公司座机打的。”他说。

    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为了躲避萝卜的马蚤扰,陌生座机号码一概不接吧。

    “我前几天出差了,在外地,所以没接到你电话。”我说。

    “哦,是这样,赵小姐。你上次让我给你留意房子,现在我这边正好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房子,你看你什么时间有空来看看房”中介小哥热情地说。

    我一滴冷汗流下,坏了,忘了跟中介小哥说我不搬的事情了。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那个,我暂时不搬了。”我说。

    “啊不搬了为什么”中介小哥好奇地问。

    我自嘲地笑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用搬了。谢谢你帮我留心。”

    “你们怎么回事啊一个一会儿租一会不租的,一个一会儿搬一会不搬的,变来变去变来变去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多少麻烦。”中介小哥用绕口令抱怨道。

    “是是是,你批评的对,实在对不起。”我真诚地道歉。

    “这怎么办,我都跟人家那边房东说好了,这个房子专门给你留的,否则人家早就租出去了。”中介小哥继续抱怨。

    我心里一惊,这么爱我还专门给我预留的

    “既然房子好,应该不愁租,你多费心再找找别人吧。”我说。

    “真是的以后你或者你房东再犯癫痫,别来找我”中介小哥气哼哼地结束了通话。

    我望着电话,无奈地自省,难道我真有变来变去的癫痫病怪不得我这次回来看房东顺眼了一些,原来我俩是同病相怜的病友呢

    第六集 但求速死的婚礼上

    接完中介小哥的电话,我出来给自己煮饭。泡泡正在客厅照镜子。

    插播一下,客厅有一面镜子墙,一出一进老看到自己其实是蛮恐怖的事情。插播完毕。

    泡泡穿着一件白衬衣,背部中央有一条黑色的线边。

    “怎么样”泡泡转了一圈问我。

    “租的”我问。

    “我的”泡泡更正。

    “你为什么给自己买保守估计大两个号的衣服”我好奇地问。

    “问你个意见,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泡泡不满意地说。

    “我是问题少女。”我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

    “到底怎么样嘛”泡泡追进来。

    “你这件衣服让我想起了我第一做虾的情景。”我说。

    “什么意思”泡泡问。

    “当时我死活找不着虾线在哪。那时候你要是穿着这件衣服出现在我面前该多好。”我认真地说。

    泡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气愤地走开了。

    过不多久,我正在厨房洗锅,泡泡又进来了,这一次他换了一件水红色的衬衫。

    “这件呢完美了吧”泡泡显摆地问。

    “这件好一些,起码完整很多。”我说。

    “你又在挤兑我吧”泡泡警醒的说。

    “没有,整虾当然比虾线完整。”我说。

    泡泡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脸上迅速升腾起两团高原红。他刚要走,我一把拉住他:“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想转职做模特”

    泡泡叹气,哀怨地看着我,半晌才说:“明天就是婚礼”

    我虎躯一震,双目暴突,大叫道:“不是吧明天3月21号”

    泡泡点头。

    “我靠,犀利姐怎么想的,在这个倒数的日子结婚,她是有多着急”我自言自语出声。

    “你怎么会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机密”我第一反应是怀疑。

    “这算什么机密,就算不告诉你,你早晚也能挖掘出来。”泡泡说。

    “一周不见你怎么变的这么单纯”我问。

    哼,泡泡从鼻子里冷哼出声。“房东哥说可以告诉你。”泡泡说。

    “他他这是报恩还是怎样”我彻底糊涂了。泡泡不再答话。

    “房东真要去啊”我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

    “当然了,帖子都接了。”泡泡说。

    “你们俩怎么个去法,你算他家属”我促狭地问。

    没想到泡泡小脸一红,直接啐道:“不正经我自己也有帖子”

    我这才想起来,泡泡也是认识犀利姐夫的。

    “怪不得你俩这顿打扮,这是演习啊也对,输人不能输阵,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我恍然大悟道。

    “所以我才让你给我参谋参谋,我自己觉得帅不行,还要你们女的也觉得帅。”泡泡义正言辞地说。

    “明天才婚礼,你这个发型是不是做得早了点。”我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想去扒拉他的头发。

    “别动”泡泡躲开,说:“我今晚就要去犀利姐夫那边,明天一早帮他接客。”

    “那房东什么时候过去”我问。

    “明天上午。”泡泡说。“哎,那我就穿这一身了,够帅吧”

    “房东帅就行了。你嘛,随便穿穿好了。”我实话实说。

    “偏心眼”泡泡嗔怪地瞪我一眼。

    “本来就是嘛,你一个作陪的,还想争取最佳男配角是怎么样”我说。

    泡泡哼了一声,愤愤然离开了厨房。

    我滴妈,婚礼我在那里愣了好半天的神,光想想明天的情景,我就忍不住尿急。

    中午吃完饭,我正在洗碗,家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找房东的,我开的门。我跟个女佣似的,在前面领路,心下各种假设和排除,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房东的爹爹没有钥匙虽然很不孝,但是有可能。

    泡泡的爹爹来捉j了虽然很悲壮,但是有可能。

    犀利姐的爹女儿已经占尽便宜了,爹还来有点过了吧。虽然很贪婪,但是有可能。

    大咪的爹你妈贵姓:滚你连你亲爹都不认识了

    犀利姐夫的爹社会伦理学家你妈贵姓:应该叫犀利公公虽然很狗血,但是有可能。

    犀利姐夫本人虽然很邪恶,但是有可能。

    房东的其他恩客虽然很恶心,但是有可能。

    我滴妈,这么多可能,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把他带到书房门口,很心机的并不敲门,而是对他说:“他在里面,你敲门吧。”说完我就迅速闪身一边,眼珠不错地看着。

    神秘男子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泡泡,他看到这个人显然流露出陌生的感觉,问:“找谁”

    很好,排除了两个,不是泡泡的爹。也不是犀利姐夫。

    “找房东的。”我在旁边赶紧补充。

    房东听到声音走过来,脸色本来是论文。但是看到神秘男子之后,终于变成了一本专著。

    “伯父。”房东叫了他一声。把他让进房间。

    随后,泡泡被请了出来,跟我一起被关在了房门之外。

    我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寻思,伯父那就排除了房东的爹这个可能。

    应该也不是恩客吧,叫恩客伯父请容许我暂时走开吐一下。

    只剩下两个可能,到底是犀利爹,还是犀利公公呢

    我想的脑仁打结,一回神才发现泡泡跟在我身后。

    我紧接着问:“那天你们跟犀利姐应该已经达成和平协议了吧”

    泡泡说:“算是吧。”

    perfect此人的身份几乎已经得到证实,舍犀利公公其谁焉这名怎么那么东厂

    纯洁的你妈贵姓又问了:为什么就不能是房东的亲伯父呢赵大咪:因为作者很邪恶

    犀利公公呆了没多久就走了,房东亲自到楼下送他。

    他们谈话的内容我无从得知。

    犀利公公走后没多久,泡泡也走了。他既没穿虾线,也没扮整虾,穿的他来时那一件平凡但正常的浅灰暗纹衬衫。

    傍晚我正在客厅看电视,房东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上了居家的衣服。

    我看他貌似想在沙发上坐下,就往边上挪了挪,并谄媚地递上遥控器。

    房东没接也没坐,他站在那里看着我,欲言又止。

    “什么事”我仰着脖子问。

    房东在那酝酿了好半天,才说:“要请你帮个忙。明天我要去参加婚礼,泡泡跟你说了吧”

    “说了。”我点头。

    他抿抿嘴唇,下定决心似的说:“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参加”

    虽然我坐着呢,但是我听了之后硬是扭到了老腰。

    “你说啥”我仰着脖子痴呆地问道。

    房东不作声,我这么反问其实已经说明我听到他说什么了。

    让我跟着去他怎么知道我很想参加很想实地八卦他还在报恩我只不过在他喝多了的时候照顾了一下下,他有必要这么涌泉吗还是他也想找个挡子弹的。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他一时没有说话。

    我仰得脖子酸,只好也站起来,跟他拉近一点海拔。

    “人家又没邀请我。我去干什么”我说。

    他还是不说话。

    “难道说我算你家属”我</br></br>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