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我的房东叫别扭

正文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10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他无奈的说:“你就这么点东西”

    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一边跑回房间一边说:“差点把它给忘了”

    我一把薅过捰体横陈床上的你妈贵姓,又跑回客厅。结果我发现,丰腴的它比我的包还大很多。

    我对泡泡说:“把它绑在你的登山包上吧,你帮我背着。”

    泡泡啐了一口:“呸我再给你背口锅好不好”

    我剑眉一竖,不要脸地怒道:“它不去我就不去,我不去你们也甭想去。”

    泡泡不屑的说:“你能把我们怎样又要唱戏大不了我们今晚出去住,让你一个人在家唱到死。”

    我冷哼了一声:“你们不爱听,我找别人来听,他伯父啊,他姐夫啊,他姐什么的,不排除对远在异乡的他亲爹进行电话直播。我的受众广泛得很”

    泡泡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你真是个小人”

    我一边把你妈贵姓往登山包上绑,一边说:“路上你要随时跟它保持对话,它内心很敏感很脆弱的,最害怕孤单。”

    泡泡忍了半晌,终于认命但依然很不情愿地问:“它叫什么名字啊”

    “你妈贵姓。”我说。

    “姓王。”泡泡说。

    沉默了一会儿,泡泡又说:“我问你它叫什么名字要不我怎么跟它交流。”

    “你妈贵姓。”我说。

    房东和泡泡无语了好久,终于由泡泡嘴里发出了由衷的赞美:“你真变态”

    泡泡看着我的小背包,突然问:“你怎么连个睡袋都没拿”

    “那是因为我没有。”我诚实的说。

    “没有登山鞋,没有登山包,没有帐篷水壶登山杖,甚至连个睡袋都没有,你以为去逛公园啊”泡泡就要崩溃。

    “你们谁的睡袋是双人的我不介意跟你们挤。”我说。

    泡泡翻了个白眼,说:“都是单人的。”

    “哦。那就按体型分配。你们俩睡一个,我自己睡一个,谁让你们俩都瘦呢。”我说。

    泡泡嘴唇抖动,突然哀号一声,仰天长叹道:“苍天啊,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呀”

    我不解地看着他,说:“这么安排你应该开心才对呀”

    房东再也看不下去,决定出面,他说:“交给我来处理吧,到时候一定都有的睡。”

    泡泡突然问:“她也去了,那家里怎么办”

    我立刻接茬道:“很简单,门上留个条,写上:我是房东。我不开门,不是因为我不在家,而是因为我在闭关。不要疯狂的敲门,走火入魔,杀你全家。ps:爸,怎么是你害的我连自己也不能放过。”

    他们俩用但求速死的眼神看着我,最后泡泡说:“现在我终于知道,带上她才是最安全的”

    第二天早上四点多,我就被他们叫醒了。

    房东说:“多穿点,山上很冷。”

    我给自己穿上最厚的冬衣冬裤,帽子围巾手套口罩,一个都不能少。眯缝着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我给老板发了条身体不适请假两天的短信,然后关了机,把手机放在了家里。

    打了个车去火车站,买上票,登上火车,在况且况且的伴奏中我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等到再次被叫醒,我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火车缓慢地行驶在一片田野里,窗外阳光寡淡。

    “快到了”我问。

    “快了。”房东说。

    泡泡从口袋里摸出两条“把它吃掉把它吃掉”,给房东一条,自己一条。想了想,把自己的那条掰了一半给我。

    我感动的说:“孩子大了,懂事了。下车我请你俩喝豆浆,吃油条。”

    泡泡白了我一眼,说:“下车还要换汽车,谁有那闲工夫跟你吃早餐。”

    啊我还以为下车就到了呢,什么仙山啊,那么远

    下得火车来,我发现我来到了一个有着土美土美名字的小县城。

    房东和泡泡都背着很高很大的登山包,一看就知道很沉,每个包的最顶端还扛着一卷银色的防潮垫。

    我背着一个轻巧的双肩包跟在他们后面,显得极度没良心。

    “这是在河北啊还是山东”我饶有兴致的问。

    没人理我。

    我紧跟上几步,对着被缚的你妈贵姓说:“你妈贵姓,你猜你这是在河北还是在山东”

    “在火星。”泡泡说。

    “你妈贵姓,你泡儿叔说是在火星。”我说。“泡儿,你妈贵姓夸你霸道。”

    泡泡不再理我,三个人在房东的带领下,一路以嚣张的造型和气势往县城上的汽车站走去。

    登山包、房东的脸、我的装扮和被缚的你妈贵姓,组成了回头率百分之二百的拉风四人组,简称14。你妈贵姓:回头率二百一人俩脑袋啊

    在简陋的汽车站买了车票,被通知还有多半个小时才开车,而开车前的十分钟才让上车。

    我们于是坐在汽车站的塑料椅子上等。

    我起身去买了几瓶水。

    我试探地问:“再坐一个小时的汽车就能到了吧”

    泡泡说:“三个小时的大客到镇上,下车再包一辆小客,小客两个小时,下车换马车,最后再走个把钟头,差不多就能到了。”

    我被震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我站起来就往外走。

    泡泡在我身后说:“祝你顺利找到回去的路。”

    我扭头道:“谁说我要回去,我只是想抓紧时间吃个午饭。或许明天天亮我们还没到目的地呢。”

    三个人坐在汽车站旁边的小餐馆里,我自己要了一碗面,那俩人事儿事儿地看了看餐馆的环境,都说自己不饿。

    我心想,洁癖伤胃啊。

    我一边吃面一边说:“我能冒昧的问一下吗,这么偏远的地方是谁找到的你俩到底谁是通缉犯”

    房东戴着一顶紫气东来的帽子,没好气的说:“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我说:“我以为这趟是你俩精心安排的梦之旅呢,哪知道贵梦之旅的全名是,每天的交通烦扰着我所有的梦,之旅啊”

    泡泡幸灾乐祸地笑了,说:“再让你跟”

    我摇摇头,道:“你们既然明知这么苦还非要去,说明那个地方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景色和秘密。你放心,我绝对跟到底。”

    面还没吃完,那边就吹哨子说让上车了。

    房东和泡泡拔腿就走,我又赶紧扒了两口面喝了一大口汤,才跟了过去。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差而已,他们俩是双人座,而我却只能坐在过道上的加座马扎上了。

    三个小时的马扎之旅,成功坐出了腰间盘突出。我扶着老腰下得车来,立马被一群彪形大汉及家属围上,他们操着很有喜感的口音,问我,去那儿啊,租切不

    我心说你们别逗我笑了,我膀胱不好,快要憋不住了。

    我拉过泡泡,打着商量说,就在这镇上住一宿不行吗,明天再赶路。

    泡泡果断地说,不行。

    为什么我无力的问。

    因为房东已经坐上了一辆小客,他说。

    我顺着泡泡的目光,果然看到了某小客后窗上那紫气东来的后脑勺。靠,我怎么忘了,我滴房东是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从不被把握住行踪的风一样的男子啊

    可是我想上厕所,我憋不住了。我哭丧着脸说。

    泡泡小脸一沉,说,你们女的真多事

    不是多事啊,是多屎啊。我说。

    泡泡把登山包放到小客上,跟房东说等我们一会,然后很攒人品地带着我进车站找厕所了。

    我在厕所里感动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忍不住跟等在门外的泡泡说:“泡儿啊,我嫁给你怎么样”

    泡泡说:“绝对不行你大便太臭了”

    后来,我才知道泡泡说的行程是吓唬我的。我们只坐了一个小时的小客,就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被放在了一个路口。

    我望着一条蜿蜒乡路指引下远处的农舍,和更远处隐隐约约的高山,呼吸着清新温润还有点点臭的空气,旅途的疲劳突然一扫而空。

    我像木乃伊复活一样,刷刷刷地解开缠绕着的帽子围巾口罩手套,背着小包,一路呼号着小跑着向前冲去。真是“久在马桶里,复得返自然”啊

    刚冲了没几步,旁边的田野里就杀出了一群灰色的羊来。

    我哎呀一声反身往回跑,跑到泡泡背后,对着被缚的改良版羊驼说:“快看,你妈贵姓,这就是你的祖先啊还不快叫祖宗好”

    房东和泡泡一脸黑线。

    “把你给闲的。”泡泡说着就从背上卸下了登山包,跟我说,咱俩换着背

    我心想,背就背,反正也没有几步路了。

    我把身后的背包解下来给泡泡,然后在他那比我矮不了多少的登山包前蹲下,把带子都绑好,然后大喊一声裘德洛,打算一鼓作气地站立起来。悲剧的是,登山包不仅没有顺从地爬上我的背,反而以东山压顶的姿势向我的身躯扑将下来。

    我只来得及打了一个趔趄,就被沉重的登山包压在了下面动弹不得。

    我鬼哭狼嚎地诅咒着万恶的登山包,手忙脚乱地解开背包的扣子带子,狼狈地从底下爬了出来。路过的灰山羊纷纷回过头来看我。

    泡泡笑的喘不过气来,我追着他大喊:“换回来换回来”

    他一边笑一边逃,说:“就不换,气矢你,就不换,沉矢你就不换,压矢你”

    就在我们俩嬉闹的这段时间,房东已经独自背着包蹭蹭蹭地撩出去二里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得是多大的一泡尿才能给憋成这样哟。

    闹够了,我问泡泡:“你知道今晚要住在哪一家吗”

    泡泡说:“不知道。”

    我俩相视一看,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各自背上行囊就追赶房东而去,彼时,房东已经撩地快看不见影子了。

    我跟泡泡一个嫦娥奔月,一个夸父追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觉得自己已经跑过了嫦娥,跑过了玉兔,跑过了阿姆斯特朗,跑成了神舟六号。好不容易总算没被无良的房东丢弃在乡间的小路上。

    终于,我眼睁睁地看着房东进了一家农户的门,我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门外的泥地上。

    泡泡也好不到哪去,他在我前面一米远的地方,双膝跪地,保持着一个祈雨的姿势,动弹不得。

    我恨恨地想,死房东,憋尿的明明是你,却害我俩追了个屁滚尿流。

    我正腹诽地起劲,却看到从农户家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人。

    我啊地怪叫一声,停止了内心的咒骂。因为我知道我又跑偏了,房东哪是被尿憋的哟,他明明是被浪催的。

    走出来的那个人,方脸肉鼻阔嘴体瘦色虚,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两人,用唱诗班的嗓音温柔的说:“你们来了怎么坐在地上,快进去”

    正所谓,此嗓只因天上有,人间只得两回闻。

    我咽了口吐沫,以寿终正寝的口气叫了一声,姐夫,然后就呈大字躺在了地上。

    我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心满意足地想,真他大爷的来对了

    第十集one nig t  山顶上

    姐夫把我和泡泡从地上拉起来,我俩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土,一边跟个出土文物似的进了农家院。

    农夫农妇和农闺女都迎了出来。

    “老板,麻烦,一个双人间,两个单人间。”我站在院子里说。

    三农愣在当场,显然没听懂。

    我仔细想了想,改口道:“也可能是一个三人间,一个单人间或者是一个标间,两个单人间再不就是两个标间。”

    三农被我弄糊涂了,我的脑袋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我冲着姐夫房东和泡泡三个人喊道:“喂,你们仨今天晚上到底要怎么搞”

    三人脸上均呈现出病态的红润,姐夫赶紧对三农说:“大叔,你们去准备晚饭吧。”

    三农得令如解脱,赶紧转身往厨房奔去。

    姐夫对我说:“这里没有那么多种房间,我们四个睡一个大屋。”

    啊我再次大吃一惊,就只听说过在门外或者隔壁听房的,难道共处一室听房这么先锋的事情就要发生在我的身上了吗这,这么奔放合适么

    “龌龊”泡泡看透了我的想法,红着小脸怒斥道。

    “你自己睡单人床,我们三个睡炕,每人一个睡袋。这座山是野山,不是什么旅游胜地,只能住在农家。这里就这个条件,大咪你别介意。”姐夫柔声细语的说。

    我垮下脸来,不高兴地说:“我不要自己睡床。我,我要跟泡泡一起睡床”

    泡泡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嗷地一声怪叫,疯了一样冲进了房间。

    我们三个跟着进来,发现泡泡已经把自己横亘在了宽广的炕上,摆出了一幅打死也不下炕的造型。

    姐夫笑了,对泡泡说:“大咪开玩笑的。”

    房东也发话了,对我说:“别欺负他了。”

    我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这时农妇进来,问我们晚上要吃点什么菜。我的兴致顿时高昂了起来,亲娘来,今天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终于姗姗来迟了。

    “野山菌,我要吃野山菌炖野山鸡”我高八度地说。

    “莫”农妇面无表情干脆利落道。

    照我理解,这个莫应该就是没有的意思了。

    “你们这不是野山吗,怎么会没有野山菌”我奇怪的问。

    “莫山菌。”农妇面无表情继续说。

    “给她吃毒蘑菇,毒死她”泡泡躺在炕上恶毒而尖利地说。

    “麻烦你把这张单人床换成双人的。”我说。

    泡泡干嚎了一声,再也不敢放肆。

    “那就换成香菇炖野山鸡好了。”我退而求其次。

    “莫莫山鸡”农妇干脆依然无表情依然。

    靠,我还洛杉矶呢。我突然心生一个邪恶的念头,打算试试看效果。

    我:麻烦你,野山菌炖柴鸡。

    农妇:莫山菌。

    我:是吗来份平菇炖野山鸡。

    农妇:莫山鸡。

    我:是吗那野山菌炖三黄鸡。

    农妇:莫山菌。

    我:那要金针菇炖野山鸡。

    农妇:莫山鸡。

    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那要野山菌炖老母鸡。

    农妇:莫山鸡啊山菌。

    我:又卖完了麻烦你来份杏鲍菇炖野山鸡。

    农妇:莫山菌斩钉截铁地

    泡泡终于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泡泡边笑边口齿不清地接茬道:“大咪啊,没有野山菌跟野山鸡,就是所有野山菌跟野山鸡的配搭都没了。”

    农妇在一边猛点头。

    我也已经笑到不行,捧着肚子抽搐着老脸勉强压轴道:“哦没有内些搭配啊麻烦你只要野山菌。”

    农妇:哭腔莫山菌。

    我:抹泪唉呀妈呀,那野山鸡呢

    农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对着门外嘶吼一声孩儿他爹耶耶耶耶耶~~~~~~~~~~~~~

    我赶紧安抚道:“小鸡炖蘑菇,我要小鸡炖蘑菇”

    泡泡和姐夫又赶紧点了几个农家菜,几个人贱了吧唧的把出离愤怒的农妇恭送了出去。

    在等菜的间隙,姐夫提议开始把明天上山需要的东西做一下分配。

    “我们的行程是这样的。”姐夫说,“明天早上吃了早饭就出发,顺利的话天黑之前一定可以爬到山顶。在山顶上住一宿,第二天天亮就下山,明天下午就能回到这里了,在这里再住一晚上,后天白天启程回京。”

    “姐夫,你这么熟门熟路,常来啊”我问。

    姐夫笑着说:“来过两次。”

    我哦了一声,心想,不用问,肯定都是跟房东来的娘哎,要让犀利姐知道姐夫跟房东正在这山野乡村里私会,不知道她是会先杀我呢还是先杀泡泡泡泡:跟我有神马关系大咪:知情不报and关系最浅。

    姐夫对我说:“在这里你可以不用再叫我姐夫了。”

    我心想,也对,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便说:“我应该叫你东夫。”

    房东用杀人的眼神看我,看得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姐夫微笑着说:“为什么一定要跟别人扯上关系呢。我有自己的名字,乔冠林。”

    我心想,坏了,姐夫的独立人格觉醒了,不再甘于冠以别人夫婿的称呼了。但是啊姐夫,我这么叫你,也是想提醒你,你已是个有家室的人,今天这样的活动对谁来说都最好是最后一次了。

    我笑咪咪的说:“姐夫啊,我是个长情的人,改口怕是不习惯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不叫你姐夫。”

    姐夫没生气,好脾气地说:“既然这样那就随你吧。”

    几个人随身带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上山所必需的,所以经过了名义上的分配之后,还是他们三个每人一个大包,我自己一个小包。

    只不过我又多了一个腰包,明天所有的药纱布打火机手电筒指南针巧克力等必需品都将捆在我的腰上。

    刚收拾好,农闺女就进来通知说,可以吃饭了。

    我毫无悬念地第一个冲了出去。

    这顿饭,我粗略估计,光我一个人就消灭了一斤谷物,两斤肉,一斤蛋,加三斤蔬菜。

    酒足饭饱,我靠在椅背上喝着小茶水,才终于想起一件事情来,吃喝住行,都是要钱的呀。我不能占人家的便宜。

    我赶紧问他们,怎么集资,是每个人先拿出多少钱来多退少补呢,还是最后再算

    “不用麻烦了。我请了。”房东财大气粗地说。

    “那怎么好意思呢她孩儿他爹再来一份鲶鱼豆腐”我打着饱嗝说。

    山里的晚上是寒冷的漆黑的and莫娱乐的。几个人简单地洗漱妥当,姐夫就说,明天还要早起呢,不如就此睡下吧。

    我忙不迭地点头,睡下好啊,当然要睡下了,不睡下我不是白来了么

    然而,巴特,好爱我,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泡泡自己爬进了一个单人睡袋里,严丝合缝地拉上拉索,活像一条软体毛毛虫。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睡袋啊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一会儿你要是把房东也绑地这么紧,这,这呆会儿让姐夫怎么钻进去嘛

    好在上天诚待我不薄,可能房东之前告诉姐夫我没有睡袋,所以好心的姐夫从家里背了两个睡袋来。更重要的是,他背的这个高档货,既可以拆成两个单人滴,也可以毁成一个双人滴

    我当然不能让一个小小的睡袋毁灭了我生平的第一次听房。于是,我又发挥了我不要脸的强项。当姐夫把他其中的一个睡袋递给我的时候,我果断而刚烈地拒绝了。

    我梗着脖子说,我不能睡这个,我,我要睡房东拿的那个

    姐夫问我为什么,我吭哧了半天,实在编不出个理由,只好眼睛一闭不怕死地说,因为房东的睡袋是橘红色的,而我从小就有一种怪病,看见橘红色的布料就必须占有它,否则我就寝食难安。

    泡泡哟了一声,怪腔怪调地说,那你经常在街上占有环卫工人吧

    我在心里给泡泡的小人跑缝纫机。

    房东和姐夫互看了一眼,还是把他手里的那个睡袋递给了我。我心想,这么痛快果然有j情

    虽然熄灯时房东和姐夫还是人各有袋而不是双袋合并,但是我深知,只要我愿意等,统一的时刻总会到来的

    我双手抱着你妈贵姓,直挺挺地躺在睡袋里。被完全悖逆了的生物钟让我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期盼了这么久的房东姐夫现场直播终于到来,现在就是给我下安眠药也不好使

    漆黑的夜色的农家,安静的让人烦躁。躺了二十多分钟,炕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心想,你们到底还搞不搞了,赶紧搞,再不搞老娘可要上炕了

    这时我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恐怕是在等我睡着吧。

    想到这里,我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打起恰到好处的销魂的鼾声来。所谓恰到好处,就是既能让他们确定我睡着了,又作为背景音效而存在,断断不会盖过他们发出的任何响动。各中分寸,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拿捏准确滴。

    这招果然好使,只鼾了十多分钟,我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滴妈,脱衣服了,绝对是开始脱衣服了我,我好紧张好想动起来你妈贵姓:你紧张个p动个球,又不是脱你的衣服。大咪:不是啊,你妈贵姓,我是想开灯啊

    悉悉索索了一小会儿,然后就又安静了下来。

    我心想,苟昂啊,别歇着

    紧接着我又听到了浅吟低语的说话声。

    这里要插播一下我们的方位,我一个人睡在床上,头冲着炕的方向不要表扬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他们三个人睡在炕上,头冲着窗户,也就是说,我的耳朵和他们的嘴巴之间的距离就是一个过道加一条大炕。

    我拼了命地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无奈距离有点远,他们的声音又太小,我实在是听不真切。

    把我在睡袋里急出了一身汗。这时候我才后悔呀,后悔没跟他们挤一铺炕。

    他们的交谈声一直没停,我心急那个如焚,这可怎么办,我不能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啥也没听见啊

    我真想从睡袋里拽出你妈贵姓,朝炕上扔过去让它监听啊,但是又怕打扰了他们的雅兴。你妈贵姓:我谢你啊,他们说的浙江话,我听不懂。

    我在心里催促着,你俩别说了,o1d ot er不要听脱口秀,o1d ot er要看动作片你妈贵姓:好se情好欢喜

    正在这我求听不得求看不能的关键时刻,我又听到,泡泡的小尖嗓门子加入了他们。

    请注意,这期间虽然我心如油煎,但是表面上却古井无波,我是一个面也没翻,同时鼾声还没停。意志力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意志力

    泡泡说的是普通话,再加上他的嗓门比较高,一下就被我捕捉到了精髓。

    “大咪睡着了。听她那鼾声,我今天才知道女的也有打呼噜的”泡泡说。

    没关系,你们怎么看我不重要,我怎么听你们才是重点

    “你怎么跟她说的”泡泡问。

    我一时有些懵了,真想冲起来大骂,你什么你她什么她,你是谁她又是谁,你们能不能不要用人称代词,你们直接讲名字好不好

    当然,百忍成精的我再次忍住了。

    接着姐夫开口了。我明白了,泡泡一定问的是姐夫是怎么瞒过犀利姐到这里来密会的

    这也是我的心头所好啊,我一定要听,我轻轻地往上蹭了半个脑袋,想离炕沿再近一点。

    姐夫的声音好柔好低,听得我肝肠寸断,也只勉强听到了,“她”“和”“的”“吧”这样几个单音节的非关键词,急的我又往上蹭了半个脑袋。

    正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听到了答案的泡泡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不问问他怎么想的”

    说名字能死啊考虑一下旁听的人能死啊

    这次是房东回答的,我一边往上蹭一边屏气凝神地听,同时还不忘打呼噜,我容易嘛我

    我听到房东说,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呀你们这是存心要急死哀家哟连急带气,我蹭得整个肩膀已经都在床外的半空里悬着了,只有腰部能够受力,这简直就是腰斩哟

    正在这时,沉默了片刻的泡泡又抛出了天崩地裂的第三个问题,他吞吞吐吐地说:“你们真的没那个”

    我靠你个小贱人我听不见你还净捡着重量级的问,这不是要活生生逼疯老娘嘛不行,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听到姐夫的回答,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一蹿,我就不信我听不到。

    结果还没等姐夫回答,整个屋子里就响起碰的一声巨响,并伴随着凄厉的哀号。

    灯光大亮的同时,炕上的三人同时看到了一个杂技般的景象。睡在床上的那个人,腰部以下挂在床头,腰部以上墩在地上,翻着白眼,面部表情极度扭曲而痛苦。

    更重要and不能不提的是,她,仍旧打着呼噜。

    “你没睡着啊”泡泡尖利着小嗓门喊。

    我假装刚醒,懵懵懂懂地问:“啊几点了要走了”

    “别装了你个偷听狂”泡泡气愤地喊。

    “什么我就偷听狂,你怎么不说你有漏音癖”我毫不示弱。

    “算了。”姐夫赶紧出来打圆场。

    房间里再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只好说,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其实,我什么也没听见。

    房东和泡泡都不做声,只有好心的姐夫说:“我相信。其实就算你听到了也没什么,真要想瞒你,我们也就不说了。”

    我内心那个感动不已啊,姐夫,你是纯爷们

    姐夫接着说:“时间还早,既然大家都睡不着,那就玩个游戏什么的吧。”

    “好啊。我正好有个游戏,能在没有光的情况下玩,也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名字叫我想我想我想想想,你猜你猜你猜猜猜。”我说。

    “听这倒霉名字就不好玩。”泡泡说。

    “一点一横一撇念什么”我问。

    “念广啊。”泡泡说。

    “广下面一个木念什么”我问。

    “念床啊。”泡泡说。

    “再加一个木念什么”我问。

    “念麻啊,哦不,念双人床,哦不,念我错了。”泡泡说。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大家轮流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想一个东西,想什么都行,然后其他人通过问问题来猜,但是问题只能是yes或no的那种。”我介绍了游戏规则。

    “那我先来想吧,你们猜。”我说,然后我就很不要脸地想了个犀利姐。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第一个蹦进脑海的就是她,谁让你们刚才净说她来着。

    “是人吗”泡泡问。

    “是。”

    “犀利姐。”房东说。

    我靠你的,用不用这么快呀显得我很没有智慧的样子。

    泡泡说:“你真无聊,我来想一个,嗯,好了,你们猜吧”

    “是吃的吗”姐夫问。

    “no。”

    “是人吗”我问。

    “no。”

    “是用的吗”姐夫问。

    “no。”

    “是动物吗”姐夫问。

    “no。”

    “是植物吗”我问。

    “no。”

    “是东西吗”我问。

    “木哈哈哈,nonono”泡泡 ig 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想的是你自己,不是个东西。”我说。

    “是意识形态吗”房东突然问。

    “yes”泡泡说。

    “态你妹你不变态谁变态”我悲愤地说。

    “是哲学吗”姐夫问。

    “yes”

    “我知道了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我说。

    “滚”泡泡喊道。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看你慢慢变老。”我说。

    “去死。”

    “真爱一个人,就要每天给他的前列腺打蜡。”我说。

    泡泡已经把我当成了空气。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姐夫说。

    “姐夫,他要是能听懂你说什么,我就跟他姓。”我坚定的说。

    “哈哈哈,你们都想不到了吧”泡泡忍不住得意的吱哇乱叫。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11赵大咪

    “求求你别把它说出来,我们直接跳下一个人吧。”我说。

    “不行我要说出来我想的是,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佳人,总是以一个难

    题的形式出现在感情里。”泡泡幽怨的说。

    我压抑着上涌的小鸡蘑菇and鲶鱼豆腐,带着哭腔说:“我补充个条款啊,

    谁td要是再想超过四个字的,谁就过来跟我睡”

    姐夫和房东都没有表示异议。

    接下来是姐夫想,我们猜。

    “是人吗”我问。

    “是。”

    “男的吗”泡泡问。

    “是。”

    “真人吗”我问。

    “是。”

    “古代的吗”泡泡问。

    “是。”

    “中国的吗”泡泡问。

    “是。”姐夫说。

    “姐夫啊,”我忍不住说“我知道你人好,但你不能就着我们的问题换人啊”

    姐夫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是卫青吗”我问。

    “卫青是谁”泡泡插话道。

    “不是。”

    “是李广吗”我问。

    “不是。”

    “是去病吗”我问。

    “有叫这名字的人吗”姐夫反问。

    “就是霍去病啊。”我说。

    “不是。”

    “是老子吗”房东突然问。

    “是。”姐夫说。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泡泡好奇地说。

    “因为刚才姐夫说过一句老子的话。”我说。

    “哦原来老子也说过有叫这名字的人吗老子也不认识霍去病哦。”泡泡受益匪浅的自语道。

    最后,轮到了房东。先省略万字的猜测过程,万字之后,我们知道了,他想的是一个人体器官。

    我下意识就想说菊花,但又怕显得太低俗,于是忍住了。

    又过了五千字之后,我们知道了,他想的是一个内脏器官

    心肝脾胃肺肠肾,猜过一轮还是不对。

    “我谢你啊”我说,“我终于困了。”

    “我也是。”泡泡说。

    又过了两千字,把我仅有的生物知识都用上了,仍旧不对。

    我打了个哈欠,说:“你身上是不是有啥我们没有的器官啊,别猜了,你直接去中科院报到吧。”

    泡泡说:“实在猜不到了,告诉我们答案,大家睡觉吧。”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姐夫开口了:“是不是小肠”

    我摇摇头,打断说:“不是,大肠小肠直肠盲肠,都早就猜过了。”

    “小肠绒毛。”姐夫在黑暗中镇静的说完了他的答案。

    房东说:“是。”

    我嗷嚎一声就想扑上去挠他个满脸桃花开,无奈睡袋太紧我活动不了。

    我大骂一声:“祝你浑身长满小肠绒毛”

    没等他回答,我就立即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我正梦见自己和犀利姐逛街,她试穿着一件皮衣,对我说,真好看我买了吧我刚想说话,犀利姐就把皮衣一脱,露出里面带横纹的里子来。犀利姐抚摸着里子,深情地说,你看这精致的小肠绒毛花纹,印的多好看啊。

    我一惊,同时感觉到有人在我周围说话,我猛地一睁眼,正好跟房东来了个四目相对。

    房东黑着脸说,起床了

    我看了看手表,六点钟还不到。

    我翻了个身说,太早了吧我再眯瞪一会儿。

    泡泡精神焕发地蹦下炕,冲到我耳边,一边推我一边狂狼地唱:“当初是你要跟来,跟来就跟来;现在又要耍无赖,躺着不起来”

    我被烦得不行,睡也睡不着,只好哀号着爬了起来。

    山上的清晨冷的令人发指,我哆嗦着洗完脸刷完牙,回来他们三个已经在吃早饭了。煮鸡蛋小米粥野菜饼咸菜,我坐下来,姐夫说多吃点儿,否则一会没劲儿登山。于是我很听话地吃了三个鸡蛋两张饼两碗小米粥。

    刚过六点半,我正用勺子在盆底刮残存的粥呢,三个人背好了包走了出来。

    泡泡瞪我一眼,说:把盆刮漏了你赔

    姐夫说,该出发了。然后房东就率先走了出去。

    我委屈地看了看他们的背影,一边嘟囔着说再刮刮还有半碗呢可惜了了,一边不情愿地冲进里屋拿我的包。

    我生怕他们再把我落下,我还得二度奔月,赶紧一把抓过背包和你妈贵姓,就跑了出去。

    清晨的山脚,雾气浓重,一行四人行走在通往野山的小路上。

    默默无语地列队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浓雾逐渐散去,太阳醒目了起来,我的心情也跟着放晴。

    姐夫率先在一条狭窄而清澈的溪流边停住,说休息一下吧,这是纯净的山泉,可以放心饮用。

    泡泡欢叫着第一个冲到山泉边,捧起一把水来轻轻地拍打在脸上给他娇嫩的皮肤保湿。

    我走到泡泡的上游,低头来了个牛饮,很凉很甜的泉水喝下去,那叫一个心里美。

    灌了个水饱之后,我从泡泡的背包后解下你妈贵姓,抱着它斜倚在一块儿平坦的大石头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由衷地说:这小日子太他母亲的滋润了,我们四个归隐吧。旧社会不是有竹林七闲嘛,我们这个团伙就叫野山四浪伯仲叔季,长幼有序。姐夫是伯浪,房东仲浪,我是叔浪,泡泡是婶儿浪。

    泡泡起身扭腚就走,说:“你是大妈浪”

    我好言相劝的说:“泡儿啊,走就走别摆胯,太娘了</br></br>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