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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至浪漫的事

正文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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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莫晓彤和颜署阳参加了发布会之后的自助午餐。

    两个人配合得页瞟见杨忻总挂在娱乐版头条,他便会变得烦躁不安,想起那个已经会走路,会叫妈妈的孩子,他越发想快点解决这件事。过去在晓彤面前的信誓旦旦现在变成了头顶的浮云,他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动过一种叫结扎的手术。

    可他的的确确干过这么一件荒诞事。说起来,他的过去史也不算混乱,交过的女朋友都是从一而终,没有干过劈腿的事,但对方有没有给他带过绿帽他就不是十分清楚了。和他的哥们比,他算是清心寡欲了。当初结扎也是被那些哥们怂恿的,跟风地去了,反正只有好处没坏处。以后真打算要孩子了,再做个恢复手术便是了。免去了避孕的麻烦和日后冒出私生子的风险。

    出了这件事后,还有哥们打电话慰问他,甚至唏嘘地道,当初那个手术做得可真是英明,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么一个小手术失败的可能x">微乎其微。手术失败或者怀孕成功都是中彩票的概率,况且他还可能是中了两次。

    杨忻借此事大肆炒作,成功上位,成了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多年媳妇熬成了婆,一夜之间成了时尚的风向标,潮流的引领者。过去的写真被翻出来,小制作的陈年电影观看率节节高升,盖过了许多刚上市的热门卖座电影。她可谓名利双收,只除了对孩子的影响。

    孩子固然还小,待他日后长大,看到这样的新闻该如何看待自己的母亲

    颜署阳再次约杨忻做亲自鉴定,这一次杨忻没有推脱,很快就答应下来。颜署阳要求她不得通知媒体,也不得曝光此事,否则后果自负。

    事实上杨忻对他是有些敬畏的。之前他一直不闻不问,说明他从没把她挂心上,人反而失去了耐心和底线。他心思虽重,但但凡一个男人遇到此事都应该把女人抓出来审问一番不是么可他却一直未表态,甚至连质问也没有,只是打电话约她一起去做亲子鉴定,和约她喝下午茶一样的口气。

    杨忻看了新闻发布会,外界普遍认为这份声明是给杨忻判了死刑,他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全心全意地捍卫着自己的婚姻。那不过是表象,内里谁知道是什么样呢急于澄清的事未必是假,专业人士鉴定那照片不是p出来的。联姻嘛,总得有官方的姿态和立场。

    颜署阳和莫晓彤到医院时,杨忻已经领着自己的孩子早早地在室等候了。颜署阳说出了“后果自负”狠话后,她不再敢贸然通知媒体记者,偌大的房间里因只坐着那母子二人显得格外的空旷寂寥。

    孩子并不讨人厌,这是莫晓彤见到那孩子的第一印象。面庞苍白有些消瘦,比同龄的孩子高出许多,眼珠子乌溜溜的,好奇地打量着他眼前的这对男女。他这样看上去和颜署阳也不太像。

    见到颜署阳的第一眼,杨忻牵着孩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莫晓彤看见她的眼珠在眼睛里打转,将心比心,她也不是不同情这个女人的。把自己至于这样的境地又是何苦呢可同情她了,谁又来同情自己

    杨忻哑声叫了一句:“署阳。”

    颜署阳的脸比任何时候都冰冷,他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低头瞧了一眼孩子,挺机灵的一个孩子,不认生地对他们笑,这样子他也不好再板着脸,只得也回敬了一个笑容给这个白净消瘦的小男孩。他还什么都不懂。

    孩子好奇地看着这三个严肃的大人,捕捉着大人脸上的神色,他心情也变得低落,瑟瑟地贴着他的妈妈。他期望着妈妈可以抱起她,可是她没有,只是尴尬地立在那里,他很想问他们在这里干什么他刚刚看见了带着白帽子的护士和挂着听筒的医生,可他没有咳嗽也没有发烧。

    “走吧。”莫晓彤打破了沉默,对那个有可能是她丈夫的孩子笑了一下。

    颜署阳牵过莫晓彤的手,他的手有点凉。十指紧扣,就像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孩子马上变得雀跃,他撒娇地对他妈妈说,“妈妈,抱,抱。”

    “自己走。”杨忻有些不高兴。

    “不嘛,不嘛,宝宝累宝宝累。”

    杨忻也许是抱起了孩子,莫晓彤没有往后看,她和颜署阳一直朝前走,只是孩子不再闹。莫晓彤想象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终有一日这个孩子也会出生,慢慢的变成这个样子,对她使坏对她撒娇。

    文医生安排一间独立病房,护士长亲自采血,过程其实只是几分钟的事情。j">明的孩子看到护士长就知道情况不对了,哇哇大哭起来,对他妈妈说,“妈妈,我们走,我们走”

    见此情景杨忻也不免伤心,>着他的头道,“乖,小宝,别怕,一下下就好,你是男人,应该勇敢一点懂不懂”

    护士见此情况连忙过来哄,“小宝啊,阿姨会很轻很轻的,不痛。你看我口袋里有b">b">糖哦,还有巧克力,你想不想吃啊”

    小宝停止了哭泣,不相信地看着护士长。护士长果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g">b">b">糖,“你看,阿姨没骗你吧,我还有巧克力哦,你乖一点,等一下扎针的时候呢不许动不许动,我就把b">b">糖给你,好不好”

    小宝果然破涕为笑,扑到了护士长身上去抢b">b">糖,护士长顺道抱过他,一边说,“你看看,阿姨衣服上都是你的鼻涕咯”

    即使有b">b">糖和巧克力的诱惑,只是靠着他的妈妈抽泣了一会儿,完了以后看着护士长说,“阿姨,小宝没有大哭,是不是可以吃b">b">糖和巧克力”

    除了颜署阳之外,整个房间的人都笑了,孩子上帝赐的,看见颜署阳来了有些受宠若惊,手忙脚乱了一阵,又是给他煮咖啡又倒牛n">的,然后还得腾出时间给孩子穿衣服,怎么也得像个母亲的样子。

    小宝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客厅里站着个陌生人,一点也不害怕地走过去,抬头砸吧着眼睛望向他,仔细看了看就笑了,嘴甜地叫:“叔叔,你好。”

    刚洗完澡的小宝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没有穿外套,更显得瘦弱,颜署阳低头蹲身>了>他的脑袋,眼前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会凭空就冒出来一个儿子呢但他还是笑着打招呼:“小朋友,你好,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宝,杨小宝。”小孩回答得振振有词,他又好奇地问,“叔叔,你来我家干什么”

    杨忻从浴室走出来,温言细语地哄着孩子:“小宝,来,妈妈帮你把外套穿上,不然会感冒哦~”

    小宝听话地把外套穿上了,对于眼前这个男客人,他很是好奇,“叔叔,我有赛车,你玩过吗我允许你跟我玩一会儿。”

    允许颜署阳差点没笑出来,完全是个小大人,即使这样他也没觉得和这孩子亲近多少,父子间不该有点心灵感应,或者,一个看电视,两人互不干扰。

    后来莫晓彤进了卧室,他也跟了进去,坐在软榻上继续上网。

    莫晓彤蒙起被子睡觉,卧室里很安静,偶尔有轻微的键盘声。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律师,把婚离一下。”

    莫晓彤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说得那么的想当然。

    颜署阳楞了一下,没听明白地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律师,把婚离一下。”

    颜署阳就当她是气话,完全不搭理她。她总是这样,一生气就喜欢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

    莫晓彤坐起来,一个枕头飞过去,沉不住气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力道不够,枕头落在了地上,颜署阳方才抬头,“哦,有。”

    “我说什么了”

    “你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找律师把婚离一下,对吧”

    “是。”

    “可以了,我在看文件,还一点没看完。”

    莫晓彤气得直咬牙,但很克制地靠在了床头,喃喃地说,“你为自己打算得那么好了,我也得为自己打算。我们早点把财产清算一下,越快对各自越有利。”

    听到这里,颜署阳终于失去了耐心,放下电脑说,“我从来都是为这个家打算。”他把打开大灯,灯光明亮得让他们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

    “你真违心,明明自私地只为自己,何必这么标榜。”莫晓彤以最平常的口吻说出了最冰凉的话语。

    颜署阳暴跳如雷,“你难道要让我把那个孩子杀死不成吗你才是最自私的。”

    莫晓彤也跳起来,居高临下:“我自私当然,我的确自私,我不该有让我孩子独享父爱的想法,我应该大方地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把我取而代之,鸠占鹊巢,坐在我的大厅里对我翘起二郎腿,趾高气扬地看着我。我每得没错,我自私,所以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杨忻的事应该你去c">心。”莫晓彤歇斯底里地叫道。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不行吗”

    “你要我怎么冷静”莫晓彤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丈夫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私生子,好好的生活被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搅得一团糟,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遭到质疑。现在,我丈夫还要有个小老婆”

    莫晓彤捂着脸说不下去。

    颜署阳试图去抱她,却又怕她反抗,慌忙地下保证道:“没有,真的没有这回事。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绝不会干出那么没品的事。”

    “你的为人我一点也不了解,婚前结扎这样重要的事情都瞒着我,现在又冒出私生子。我怎么就嫁了你这样的人对我又不好,心从来不在我身上,也从来不会让着我,也不肯给我半点温柔,从来除了凶就是凶,我还不如别人家养的阿猫阿狗,你说这样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颜署阳僵在了那里,半响他才说,“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文不值,的确不值得留恋。”

    “所以,离婚好了。”

    “我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颜署阳几乎咆哮,“莫晓彤,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婚姻形式就是这样的吗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是,我对你的确不好,但是你也要认命,这就是你我的命。”

    “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在努力改变命运吗可是最后还是徒劳一场,白费力气。”

    莫晓彤又伤心地哭起来,她跑出去,手腕却被颜署阳扼住,“你去哪里即使这婚姻像死水,我也绝不放手。”

    莫晓彤泪眼模糊地看着他,愣住了,可很快又觉得不切实际,“颜署阳,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不如放手来得痛快。我不会生下孩子的,所以你不要害怕若干年后会有人找上门说是你的孩子,跟你要名分地位。”

    “我说过,我不会放手。”

    “那么你选择,现在选择。给他们母子一笔钱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或者离婚,我杀死我的孩子。”

    “莫晓彤,那么你是要我去杀死那个孩子吗”

    第四十五章

    这一去哪里吗”

    “她不在沙滩上”文姐惊讶,“也可能去看她姑母了吧要不打电话去苏家问问”

    说话间文姐就拿起座机打了个电话给苏家的韩嫂,替颜署阳解了围,颜署阳无限感激,他若是亲自打电话给苏母,肯定少不了盘问和质问,他甚至有点怕她。

    韩嫂给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莫晓彤不在。

    颜署阳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地拨打电话,关机、关机、永远是关机。

    颜署阳突然陷入一种茫然里,似乎从来都没有>透过莫晓彤,上次失踪一个晚上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次也不知道。她有很多他完全不知道的朋友,比如叶齐祖。她会去酒吧,也会跟着别人去狂欢,她骨子里其实很疯狂,会做出许多出人意料的举动,比如她动真格要和他离婚。

    他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律师的电话,律师通知他,他的老婆要和她协议离婚。如果不是和律师很熟,他接到的可能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客厅的矮柜还放着一张全家福,莫令维和俞氏坐在草地上,莫晓彤站住身后搂住他们,三人笑容满面,幸福得令人嫉妒。这大概是阳春三月,他们穿着春装去野餐,莫晓彤带着一顶粉红色的鸭舌帽,牛仔衣打扮,笑得很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青春逼人。

    颜署阳看着这张照片,灵光一闪,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墓地里放着一束白玫瑰,鲜花旁边是碎了的杯子,片碎片堆在了一起。他很不适宜地对着周围大家一声,“晓彤”一群鸟惊得从树稍飞了出去,树叶簌簌作响。

    她也许刚刚才回家,她的手机应该是没电了,她现在应该坐在家里的院子跟小乖说话或者陪她的姑母喝下午茶。是他太过于紧张。

    他打电话给文姐,莫晓彤回家务必通知他,他在市区转了一圈,也许她正在逛街。她的门店还是大门紧闭,歇业了很久。他期盼着在这人来人往当中能够发现她的身影。

    他始终没有接到文姐的电话,也没有接到莫晓彤的电话。他知道晓彤在躲着他,在一个看得见他的角落躲着她。随着太阳慢慢沉落,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而他也变得越来越焦急,他甚至忘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回到了家里,对家佣劈头就问:“莫晓彤还没回家吗”

    无辜的家佣回答说,“没有。”

    “也没给家里打电话”

    家佣还是摇头,“没有。”

    他变得气急败坏,不知道口渴也不知道饿,也忘记了中午有没有吃饭。

    西边在突然之间变得绯红一片,绯红的云彩吞没了夕阳,海也变成了红海,那些半山腰的别墅置身于一片红色的雾霭中,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沙滩上一个人也没有,颜署阳希望这迷蒙的沙滩上能够出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长发女子,让他追赶或者朝他奔来。

    后来他拖了鞋开始追赶,不断地奔跑着,海岸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脚印。

    突然他被什么绊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只高跟鞋,红色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是莫晓彤的高跟鞋,结婚时穿的。她只穿过一次,他却记住了。他死死地把鞋子拽在手里,然后细细地观察它,仿佛它变成了莫晓彤,他要将她看个究竟,看个透彻。他反复地>索湿嗒嗒的鞋面,海水浸泡过还是那么的鲜亮,丝毫没有收损。它其实没有什么特比之处,斜面上镶着几颗细钻,使得整双鞋变得秀气而灵动。五寸的高跟,走起路来脚踝疼吗

    他拿着鞋子疯狂地奔向大海。对着海面呼喊:“晓彤、晓彤、莫晓彤、莫晓彤”

    大海回应他的是一浪一浪的潮声。海风越来越大,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嗓子变哑了,再也叫不出晓彤的名字。他颓然地倒在了沙摊上,他有那么一刻以为她是去寻找她的父母了,而这种感觉即使只有一颗也让他整个人像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试图去抓住些什么,可什么也抓不住。他的心脏像被利器击中,一开始感觉不到疼,后来血慢慢地从a">口涌出来,疼到不能自己,蜷缩成了一团,泪水肆意流淌。他很少流泪,即使当年他的脚受伤也没有流过。

    可很快他的理智告诉他,晓彤不是个会轻生的人,可是她又去了哪里会不会现在已经躺在了他们的大床上,或者坐在沙发上听莫扎特的小夜曲他们很快就会有个孩子,孩子必定漂亮又聪慧。

    他望着漆黑的海面臆想着,他知道晓彤在故意躲着他,不愿见到他,他们在玩捉迷藏。

    第四十六章

    颜署阳那晚发高烧,睡得极不安稳,面对空空的枕边,心里不是滋味。他不知道现在的莫晓彤再哪个城市,睡在了什么样的床上。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别说晓彤无法接受,就是他自己到现在也没有缓过来。可是对此他没有别的选择,他没办法离婚,一样无法把孩子交给杨忻。营造一个健康的环境对孩子来说太重要了。而对那个孩子,他到现在也没有产生出很强烈的亲近感,见到他,他的心里只是会想,哦,原来这孩子是我的,一夜之间我的孩子都三岁了。孩子的出生和成长他都没有参与,他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如何哭如何笑,怎么哄才会比较奏效。

    这是个不该出生的生命,他无辜地成了他母亲“扬名立万”、攀高枝的工具,他无权选择自己的出生。

    单身母亲的勇气固然可嘉,但也极其自私,以为给予孩子生命,给他们饭吃就是:“文医生,我有件事很难以启齿,但是还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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