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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那个妖孽

正文 那个妖孽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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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高的警惕让他马上睁开了眼,听见外面一声惊呼后,不知为什么,竟安下心来。

    原来没逃啊。不怕他杀了她么,还敢回来。还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对她动了杀心应该是不知道吧,那么简单的脑子

    浑浑噩噩的,睡意涌上头。他渐渐沉睡过去。

    “呀”点点抱起地上的被子,“人怎么不见了”难不成是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他仇家寻来了。把他带走了那怎么办他记忆也没恢复,还受了伤,被抓去一定会死得很惨烈。他是直接死了还好,但他又长得那么漂亮,要是被抓去虐了再xxoo,xxoo完再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一定会很她怎么没一下把他撞死这样一想,她急得两泡泪一包,差点哭出来。

    “姑娘,姑娘。在屋里呢。”

    在点点还在幻想酷刑1n种时,老大夫已经进屋找到了病患。点点赶紧把泪一抹,冲进屋里。

    点点在旁边探头探脑的打量着昏睡过去的杨曦的神色。他好像并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

    大夫在他手上摸了一下,又给他把把脉,煞是满意的点点头:“没事了,没事了,这小伙子的手臂已经接起来了,老夫再用夹板帮他固定一下,等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抓了药,每天熬给他喝,一天三次。三个月后定无大碍。”

    “接起来了谁帮他接的”点点愕然。

    “无人帮他接臂么”大夫也有点诧异,“总不会是他自己接的,这伤疼痛非常,寻常人怎能对自己的身体下得去手。”

    点点张了张嘴,终是把话咽了下去。这个,不是寻常人啊

    “倒是”大夫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家相公可是受过什么重伤他体内气虚,心脉薄弱,完全不似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健壮。”

    “呃那个,他前些日子是受过些伤。”

    谢大夫点点头:“如此,更要好好调养,以免将来落下病根。”

    点点忙点头称是。

    又治理了一阵,谢大夫开始收拾医具。点点取了银子,付了大夫的诊金,便千恩万谢地将他送走了。

    拎了快帕子,将杨曦脸上的冷汗一点点擦去,点点坐在杨曦旁边,重重舒了口气。还好没事,要不她还不成了杀人凶手了。

    她趴在床边看着他安稳的睡脸,惊慌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渐渐沉静下来。疲倦也涌上心头,她眼眸慢慢合上,嘴里念叨着:“叫你对我那么凶,活该遭报应,不过这伤既是我弄的,我就会对你负责,放心好啦,放心”

    次日清晨。

    杨曦一睁眼便看见这幅场景:点点趴在他身侧,一只手握住他受伤那只手臂的掌心,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微胖的脸倚在床边,脸蛋儿上的肉挤着嘴,唇微开,有一丝晶亮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角留下,然后晕染了被子一大片

    杨曦突然觉得点点这个名字真是取得绝了。完全神似啊神似

    又盯着她打量了会儿,某曦突然想起昨天自己是为了要杀她才弄成如今这副样子的。现在这个趴着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家伙只需自己轻轻扎她一下

    左手的食指与拇指轻捻着毒针,只用在她太阳岤上刺进去,便可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去给阎王报到。

    但是,稍微有那么点舍不得近些日子,自己使唤她使唤得很是满足,她做的菜,虽算不得绝味,但甚合他意。她偶尔出的小状况,闹的小笑话也甚愉他心,况且如今自己身中奇毒又受了伤,没个人照顾是很麻烦。

    “山寨爱凤寺手鸡”里的东西虽被她看去了,但她也不一定能理解。只要一直把她管在身边,不让她把东西泄露出去,等自己伤好了再解决她也不迟。

    左手轻放在腹上,杨曦看着点点睡得很是无忧无虑的小肉脸,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点点,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呢”

    “嗯”点点听到有人在说话,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眼还没睁开,先下意识地抹了把嘴角,然后把那些残余的液体全都擦在了刚才握住的那个掌心里。

    杨曦强忍着抽人的冲动憋出了个纯真的笑脸:“点点醒了。”

    洛点点这才看清自己在哪里,又顿了几秒后才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一边起身一边问道:“曦曦你没事吧手还疼么”

    “不唔疼”

    为什么杨曦为发出那样暧昧的声音呢

    是这样的点点蜷在这里睡了一晚上,突然站起来,脚有多麻多无力咱们是可以自行想象的。于是就在那种又麻又无力的情况下,点点向前倾倒了。我们知道摔到的人是会下意识的伸手来保护自己,于是,她一只手伸出去扶住了床沿,一只手伸出去按住了杨曦的左手。

    其实前面这个过程我们都可以忽略不计。而必须正视的是,某曦的左手还捏着毒针,在某点突如其来的“袭击”下,毒针针头跟随压强作用,破开某曦光滑腹部的皮肤,挤开少到几乎没有的脂肪,撕开内部肌理,直接深入腹部。总的来说,

    某曦被自己的毒针扎了。

    “哦,对不起,我脚麻。”某点很是无辜的退开,她不明白为什么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左手曦曦的脸一下就惨白如纸。他断的明明是右臂啊。

    “没事。点点,我饿”某曦在毒药的作用下神智恍惚起来,语不成句,唯一的念头是,你快给我滚我好吃解药

    这种时候某点是很善解人意的:“那好,你等下,我去给你熬粥。”

    某曦惨然一笑。

    等点点端着粥回来时,看见杨曦耳鬓的发都被汗湿了,脸色比她才醒看到时还要难看,竟泛出一层死灰色。点点惊呼:“哎呀,你别被饿死了。我这就喂你粥”

    点点急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似乎觉得不大舒服,又用屁股碾磨了两下:“来,喝粥。”半天却不见某曦坐起来,只见他左手将被褥捏紧了又放开,捏紧了再放开。他牙关紧咬,眼睛死死盯着点点的屁股下方。

    点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啊对不起”原来是坐到他右臂上了,“因为你夹了木板我以为是床沿”

    为什么为什么刚才我是中了哪门子邪,怎么就没把她杀掉

    杨曦喘了一阵,完全没办法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他可以,他真想起来抽死某人,但现在他只有虚弱道:“其实你才是来暗杀我的吧”

    第一卷 都是“亲戚”惹的祸

    其实,点点是个很有良心的孩子。

    因为某曦被自己弄断了一只手,她完全忘了留某曦下来的初衷,不要说让他帮着抓抓鱼,杀杀鸡,切切猪肉,就是连扫扫地,刷刷碗,抬抬桌子也想都没想过要他做虽说想了也没用。

    每天端水倒茶的伺候,喂饭穿衣的讨好,如果可以恨不得连拉屎的裤子也帮他脱了。

    于是,杨曦渐渐找回了留着她其实还是有点用的,这种想法。

    一天,下着大雨。某曦在门外的屋檐下坐着。终于研究完了“山寨爱凤寺手鸡”里的所有内容。他很是感慨的抬头仰望着天空,重重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脑袋。像是看透世事,不久就将飞升成仙一样。

    点点从厨房里死命护着菜,踉踉跄跄奔至屋前,就看到某曦那副寂寥的模样。点点心头微微一刺,莫名的讨厌他眉宇间的任何不快,就好比讨厌苦瓜炒肉里边的苦瓜,肉末茄子里的茄子一样,虽然知道那是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就是不喜欢。

    对某点来说,曦曦就该是顶着一双无辜又纯真的大眼睛,明目张胆的好吃懒做,还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他效犬马之劳。而且,在鞠躬尽瘁的效完犬马之劳后,他还会狼心狗肺的嘟着嘴给予你一个不过如此的眼神,可是却让人恨不起来,骂不出来,连抱怨他都会觉得于心不忍,好像做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错的是我们呼这样的人。

    虽然不得不承认偶尔飘出的那么点邪魅的神情是更符合他。

    言归正传,这小子不是失忆了么愁个啥不会真是那天晚上看了iphone4记忆已经恢复了吧话说那天晚上曦曦确实很不对劲,捏着她手腕威胁她的模样简直就像传说中的黑山老妖。他不会是在愁要,怎么开口和她说要离开这种话吧。

    一想到他要走,点点有点失落。毕竟,一个人身处异世,在陌生的天地里,那种强烈的不安全感没有哪一刻是不充斥着内心的。在这里,她没有所谓的归属感,不管在任何地方,自己都是匿名游客。可是捡回了杨曦,虽说日子不久,但是在这短短的日子里。她每天与他同桌吃饭,同屋睡觉,过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密生活。

    他,给了她一种有家的感觉。所以自己才能伺候他伺候得那么心甘情愿吧

    可是这个男人要走,她是绝对留不住的

    点点端着菜蹲下,慢慢挪到某曦身边,刚想询问。杨曦却早她一步开口了。

    “点点。”

    “嗯”

    “倾盆大雨是不是说像下雨一样下盆子”

    “当然不是,怎么会下盆子。”

    “那大雨倾盆下的是不是盆子”

    “”

    “吃饭了。”点点扭身进屋。

    他肯定没恢复记忆肯定没有

    点点是真的很用心的在照顾某曦,但是,万事总有特殊情况。

    比如今天这个日子。点点她亲戚来访了。

    好在上个月已经去和“聚流莺”的姑娘们取过经,知道怎样用几块棉布做出和卫生棉一样的效果。她到不是怕漏出来,而是每个月她亲戚来的时候,点点总是疼得像过年给别人发红包一样那种疼,难以言明。

    所以她的好心情也跟随着那血流成河滔滔远去。

    无奈她现在不是独居,屋里还有另一张嘴要吃饭,点点只好强忍不适,去厨房里切菜忙活。

    某曦晃荡晃荡地来了。

    “点点,曦曦想吃狗肉了。”看吧,就是这样的,用人畜无害的声音说出这般丧尽天良的提议。

    “我上哪里去给你找狗。”

    “旁边李寡妇家有条大花狗。”这叫一个理所当然啊,完全的理所当然

    “那你去叫李寡妇把大花狗借你吃好了。”点点嘲讽得很淡然。

    某曦总算听出一些不对了,原来某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他决定换个攻略,摆摆手道:“好吧,我们重新来过。”

    “点点,你为什么要叫点点呢”

    “因为我妈说我是一点一点生出来的,所以叫点点。”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所有某曦决定暂时偏离一下自己的中心思想:“难道有人是一咬牙一使劲儿就出来了的”

    “”菜刀在空中顿住。

    嗯,他了解了。某曦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于是又将话转了回去:“那为什么李寡妇家的大花狗也叫点点”

    “哼”点点阴测测地冷笑,“明天它就会换名字的。”菜刀在菜板上重重一剁,以一个僵硬的姿态深深嵌入其中。

    是,送它去投胎的意思么曦曦得了便宜,乖乖的离开了厨房。

    据说那天晚上,李寡妇家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

    第二天,某曦心满意足的开了一顿荤。

    可是隔天,某曦笑不出来了。

    洛点点这个女人今天不仅赖床不做早饭,居然连午饭也没煮杨曦很是愤怒。

    直到他肚子已经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终于掀开了点点的被子,然而铺面而来的一股沉重的血腥味却让他眉头狠狠一皱。眼神犀利的扫到某点一直捂在被子里的脸上,这才发现,她脸颊虽被闷得红彤彤的,嘴唇却干得发白,额上也有冷汗层层。

    受伤生病

    察觉身体上的温暖被人拿走,点点不耐烦的睁开眼,只见曦曦一手拎着她可怜的被子,表情怪异的站在床边。

    点点轻轻呻吟一声,两只手把被子使劲拽回来,又裹成一圈。然后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今天真的不想动。那边抽屉里还有点钱,你自己出去随便解决一下吧。不用管我了。”

    自某曦受伤,不应该说自某曦来这里以后,从来没受到过某点这样冷淡的待遇,她要么是一脸期望加幻想地望着他,要么是一脸无可奈何又任由他折腾模样,要么是忍无可忍到快要发飙,却被他含着两泡泪的眼睛一盯,瞬间缴械投降。从来没有这样。某曦非常,十分,相当的不习惯。

    思及刚才自己闻到的那股血腥味,和看到她惨淡的脸色,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坐到她床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是用纯真而担忧的语气,弱弱的问,“点点,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用不知所措的语气,急切的问,“点点,你怎么了”或者用撒娇的语气,软软的说,“点点起来让曦曦看看嘛”

    头一次为自己扮演怎样的角色而举棋不定。

    想来,这次的情况似乎和以往的情况反过来了。往常,特别是手臂才断那两天。都是自己卧在床上,点点嘘寒问暖的打理着。只要自己轻轻哼哼两声,那是个比谁都急的。

    “曦曦,怎么了”

    “曦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曦曦,你别老躺着,起来让我看看”

    不得不说,像他这样的人,很难不被这种陌生的关怀感动。但是,像他这种人,感动往往是不被需要的情绪。

    并且,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给予他感动的人,将怎样被他亲手杀掉

    所以,洛点点做的一切都将成为理所当然,而他对她做的一切也将成为理所当然。

    那现在这种也许被世人称为担忧的情绪是从哪个旮沓里冒出来的

    杨曦有点烦躁。

    就在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关心一下洛点点,这个问题的时候,被窝里伸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曦曦,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声音弱弱的,没有往日的精神。

    杨曦眉头又是狠狠一皱,真的很不喜欢啊

    杨曦坐的那头有些逆光,点点看不真切他表情,但隐约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大好。点点又从被窝旁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袍,晃了晃:“曦曦不用担心。我只是肚子痛。躺躺就好了。”

    谁担心你了某曦很想矢口否认,但看见可怜点憔悴的模样,不知为什么,他心头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伪装,手就已经抚上了点点发了些冷汗的额头,语气中的轻柔得让自己也没想到:“真的就是肚子痛昨天吃了些什么”

    杨曦的手冰冰凉凉的,却把点点的脸烫得微微一红:“没吃什么,就是肚子疼。”说完又逃似的用被子捂住了头,“曦曦你自己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又是肚子疼,又是这副娇羞的模样,还有刚才那股沉重的血腥味。杨曦有些尴尬的抽回了手。他又不是真的失忆,他怎么会还傻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所以,女人啊,真是麻烦。

    杨曦安了心,又感叹了一阵人类的差异。便依点点所言,拿了钱去邻近镇里吃饭了。

    直到杨曦离开了很久后,点点才又把脑袋探出被窝。她吸了口新鲜空气。一手贴着自己的额头,一手贴着自己的心口。骂道:“跳个p”

    点点在被窝里狠狠将自己反省了一顿:“只不过是摸一下,你就这样,太没出息了太没出息了”怎么就被个失忆得这么纯良的男人调戏得心花怒放呢在大学里看av的勇气哪里去了

    啊亲戚惹得祸啊,一定是亲戚惹的祸

    第一卷 都是有夫之妇的人了

    被人看上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把你看上的人会为你端茶倒水,洗衣叠被。会让你在心情不好时逗着玩儿,在心情好时玩儿着逗,就算你不理她,她也会时不时出点小丑,闹点小笑话调剂一下僵硬的生活气氛。

    杨曦如是想着,突然觉得被人看上是件还算好的事情。只要她不把你直接从屋顶上撞下去,不把毒针一不留意扎进你的小腹里,不把屁股一不小心放在你的断臂上,外加碾磨两下。那被人看上也许算得上件很好的事情。

    杨曦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洛点点微赧的脸颊还有她水灵灵的眼眸。直接忽略她那身寻仇女鬼一样的装扮,杨曦突然觉得,原来这还真是个女人。

    洛点点一说完那句话,强迫症就发完消失了。留她正常的思维在那点孤军奋战,她瞅着杨曦半点没反应,想是这孩子肯定被自己的彪悍吓到了。

    也许,他还不理解“看上”是什么意思。

    点点烦躁的抓抓头发,刨得她一个头胜似狗窝恰似鸡窝。想到自己活了二十个年头,头一次跟人表白,人家居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洛点点感觉很颓然。

    “算了,你早点睡吧。”点点又盯着面无表情的杨曦看了会儿,终于受不了这该死的尴尬,打道回府。而杨曦至始至终没发表一个省略号的感想。

    月光从杨曦那边的窗户移到点点那边的门外。

    点点不知道的是,某人在她均匀地吐出呼吸后,勾着唇,一直微笑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点点就醒了,杨曦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出去。这些日子都这样,点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心道:也好,昨天才表白。省得今天见了让我不自在。

    点点收拾了下屋子正准备出去买东西忽听外面“哐啷哐啷”的拍门声。点点走出屋门一看,外面柴门的缝隙中隐隐透出些官差袍子的模样。她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搜到这里来了。

    这下心里更是感激杨曦早早的不见人影。且不说他身分本来就有问题,就是看他那副祸国殃民的长相,也是个奇怪的人物。

    点点急急忙忙去开了门。

    外面的官差有六人。领头的那个穿着比其他人深一层的蓝袍,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长相冷峻,手里拿着一张“搜索令”,等点点刚把门打开,他就跨了进来,将“令”在点点面前一比划,也不多说什么,手一摆,后面的人鱼贯而入,直接搜进屋里。

    点点有些愕然,这当差的,完全当她不存在的样子倒是让人没想到。她盯着官兵入屋,想屋里除了杨曦的几件衣服和几双鞋,也没什么其他可疑的东西,安下心来后,便装出一副惶恐的神态,急急问道:“官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小妇人可是犯了什么法”

    蓝袍领队的淡淡斜她一眼,声音平板:“无事,例行搜查。”

    点点这屋子,一间大屋,一个小灶房,一个小柴房,屋后还有一个茅厕,院前一颗半死不活的桃花树。一进院子,几乎一眼都能看完。

    其他五人很快就从屋子里搜了出来了。一个人拎着件青色的衣服,一个人拿着杨曦断臂后换下来的药。

    “禀告大人,从屋里内榻床上搜出了男人的衣服,在灶房搜出了膏药。”

    蓝袍青年眉头微微一皱:“治什么的膏药”

    那人将药在鼻尖嗅了嗅:“大人,应该是治筋骨摔伤的。”

    点点有点感慨,鼻子这么灵,真是投错胎了。

    领队淡淡的看向她:“请解释一下衣服是谁的,药又是怎么用的”

    她状似不解的看着他们。像很是困惑又不得不说的样子:“衣服是我相公的。这药也是我相公换下来的。前些日子大屋的房梁断了。相公想上去修补,却不慎从屋顶掉了下来,摔断了手。耽误了日子,现在我家屋顶都是断的呢。那天下雨,漏得屋里到处是水”点点喋喋不休的抱怨。

    领队走进了大屋里,往上望了望,房梁确实断了一根。摇摇欲坠的挂在上面是很危险。

    “你相公呢”领队问。

    “出去干活了呗。哎,我叫他在家歇几天,他就是不听我的,又断了只手,你说他能做什么。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办”点点持续喋喋不休。

    领队面无表情的走出去,看了看沉甸甸的天空,眉头又皱了起来。

    “沈赵,李二。帮小嫂子补补屋顶。”

    “是,大人”被点名的两人二话没说,马上就去柴房找木头了。

    点点再度愕然,看向蓝袍大哥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崇拜。清官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民如子的官么点点激动得泪光点点:“谢谢大人,您真是好人啊大人你要不要喝口茶水”

    呃但是,等等,他们在这里补房顶,就要一直坐着,一直坐着,要是坐到她的祸国殃民的“相公”一蹦一跳的回来吃午饭,怎么办

    当下,拒绝的话都挤破喉咙了,领队大人突然转身看着她道:“谢谢小嫂子,不用了。我还有公务缠身,先告辞了。他们两个帮你补完房顶就会走的。叨扰。”

    领队大人带着另外三人挥一挥衣袖,潇洒的走了。

    点点感动得那叫一个热泪盈眶他一个银子也没拿啊这得省下了多少天的粮食开支啊

    清官啊,爱民如子啊清官啊

    点点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回过头来对已经在屋顶忙活的两人喊道:“你们大人真是好人啊”这样清廉的人不是早该在上古时代就已经绝种了么

    李二憨厚一笑:“可不是么咱们云大人以前可是御前侍卫,出了名的嫉恶如仇,这新皇上台,说是让大人到下面来历练历练,体察民情。这才跟着咱们一起做搜索这种苦差事。那新皇帝说得是好听,可不就是给咱们大人一个下马威”

    “李二,闭嘴”旁边的沈赵呵斥道。李二脸色一变,看了眼很茫然的点点。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接近午时,眼瞅着就快到杨曦平日饿着肚子回来的时间了。那两人还在屋顶“叮叮咚咚”的敲着,点点在厨房急得直转圈。

    这时天空中慢慢飘起了细雨。屋顶上的两人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房顶补好了。而平日这时候,杨曦早回来了。现在却连影都没见着。

    两人擦着汗水下到院子来。一口喝完了点点给他们备的茶水。

    沈赵看点点一副频频向门口张望心火急燎的模样,道:“小嫂子可是在等你家相公”

    “是啊,平日早回来了。莫不是真有什么”怪叔叔,点点突然意识到旁边是两个官差,忙改口道“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他断了一只手,身子本来就不好”

    沈赵见点点一副“我跟你慢慢说啊,我家丈夫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要聊个天昏地暗的模样,忙拉着李二说:“小嫂子不用担心,兴许是今天下了点小雨,在路上耽搁了,也许等下他就回来。我们兄弟两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哎,大人,你不吃了饭走啊要你忙活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里有点碎钱,你拿着”

    “使不得,小嫂子,这可不行,要是让云大人知道了我们俩还不被收拾。”李二一见点点掏钱,连忙往边上躲,连礼节都顾不上,打开柴门,拉着沈赵就跑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收拾”过的。

    点点没心情吃午饭,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而本来应该乖乖坐在桌子另一头吃饭的人此时还没有踪影。

    她在屋里转了几个圈,终是坐不住了。拿了把伞便冲进淅沥沥的雨幕里。

    出了门后,点点才发现自己完全不知该从哪个方向去寻人。她琢磨着杨曦每次出了门,都是往左走的,便什么也顾不得的往左边跑去。

    雨一直下。

    杨曦回去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屋子里黑漆漆的,没点灯,也没有饭菜香喷喷的味道,冷冷清清。

    人跑哪里去了他不满的眯着眼,点亮了油灯。

    换下被雨淋湿的外衣和鞋子,下意识的唤道:“点点,给我烧点热水。”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屋子空空荡荡。

    愣了一下,他有些烦躁地扔开衣服和鞋子,喃喃道:“不是昨天才说看上我了么,不在家里乖乖守着,这么晚去哪里鬼混,还不回来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半个时辰过去,外面那个柴门依旧紧闭。

    某曦眼眸也越眯越危险,越眯越妖异。屋子里陌生的气息紧紧缠绕着他的鼻尖。

    陌生人来过,是陌生的男人,不止一个陌生的男人。

    换句话说,洛点点出去和人鬼混了,和陌生人鬼混去了,和陌生男人鬼混去了,和不止一个陌生男人鬼混去了

    杨曦忍住掀桌子的冲动。手里的茶杯被他直接捏碎。

    很好很好

    就在某曦邪火冲天的时候,外面的柴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把茶杯的碎屑往阴暗处一踢,镇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举起另外一杯茶,优雅的送入嘴里。他抬眼,刚想做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道:“哟你回来了。”但“哟”这个字才从嘴里飘了一半,另一半却被他死死咬在嘴里。

    眼前这个可以称之为“鬼”的东西,目光阴测测地盯着他,冷笑:“哟,你回来啦”

    洛点点找人找到现在,中间回来过两次,都没人。

    她找了很多地方,比如,捡到他的那条河边,邻近的周家镇,周家镇后面的坟地。还去过谢大夫家,李寡妇家,甚至去过城门口要饭的张瘸子家。

    雨下个不停,油纸伞本来就顶不了多大事,外面下大雨,伞里下小雨,她索性扔了伞一心一意的找人。

    就怕他被怪叔叔带走了,就算不是被怪叔叔带走,而是他自己走的,她也觉得受不了,他怎么可以不告而别点点越想越伤心,都快找得绝望得快哭了。

    而这个她累死累活,拼命找的人,却安然地坐在家里,悠闲地喝茶

    x他娘的居然还喝得这么安心那是什么眼神你喝得还真愉快淡定啊

    洛点点气笑了。

    杨曦打量着水鬼出世装扮的洛点点。她很狼狈,全身湿透了,脚下满是泥泞,头发凝成一柄搭在头上,不断的往下滴水。

    某曦第一个反应是,这女人被人骗了。但看她的表情,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屋子里陌生男人的气味马蚤扰着他的情绪,他不咸不淡道:“谁叫你乱跑,都是有夫之妇的人了。”

    第一卷 点点别不要曦曦

    “有夫之妇”这四个字把点点深深的刺激了。

    她呆愣住,等门口夹着雨丝的寒风一吹,才回过神来。浑身的粘腻湿重令她越发不舒服。她看了眼那个找了一下午的男人,他毫发无损的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喝茶,打量她的眼神漠然中带着些嘲讽。完全不似往日的纯净澄澈。

    这整一个妖孽啊妖孽但极度不爽的洛点点却没心思去追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而看见他的眼神

    嘲讽他居然还敢带着嘲讽

    点点气得浑身颤抖,战斗系数直接爆顶,往日抢食堂,占座位,看av,挤火车,斗猥琐男的气场全拿出来了:“乱跑哼谁连屁也不给老子放个就消失了一天的人,是谁老子弄成这副鬼样子,你以为是为了哪个鸟人你丫的出去也不和老娘打声招呼,好歹也他妈的留封信下来呀你丫的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急得老娘漫山遍野像奔丧一样乱跑,生怕你出一点事儿,结果你却在这里给我悠闲无比的喝茶你xx的还喝茶”点点抓狂着把茶壶扫到地上,“是我命贱该担你的心,该服侍你么”

    原来点点是出去找他了,可是“担心”杨曦是真不知道点点会这样担心,自有记忆以来,他样样都能做到最好。别人只会要求他做更多的,做更难的。似乎没有人担心他能不能做到或会不会受伤。他一直以为,把担心这种情绪用在他身上简直就是浪费。

    平时点点生气,杨曦一般是见她皱眉就撒娇,见她发飙就包着两泡泪,无语凝噎。饶是她有再大的火也发不起来。但今日,杨曦傻傻呆呆地盯着她,又不悔过,又不装装可怜。点点一身的湿,又累又饿又冷,邪火更是翻着翻的往上蹿。

    “哼。”点点一声冷笑,“是啊,你还不知道我会担心你以为老子会没人性到像你这个西伯利亚野狼一样吗也是,就你这狼心狗肺的模样,我他娘的当初真是给茅厕门夹了脑袋,给狗屎糊了眼睛,给鸟粪塞了耳朵,才中了邪捡了你个没心没肺,没肝没胃,没脾没肾的人回来

    “亏得我还好吃好喝把你养着,没想到养着养着你就开始翻白眼,要变种了啊你倒是真给我变来看看啊你怎么不飞天怎么不遁地变个白眼狼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了今天要不是老子帮你周旋那些个官兵,我看看你现在的骨灰要洒在哪儿嗯周家镇后的坟地不错,你要真死在那里,逢年过节我一定不忘去给你洒杯清酒”

    杨曦僵硬的原地石化

    他从没被人这样酣畅淋漓地跳脚骂过。他也从没想到向来“好说话”的点点会有这么彪悍的时候。所以他成功的被震撼了

    其实点点向来是个过着彪悍人生的人。她怕硬更服软。最受不了纯洁的眼神,而杨曦恰好捏住了她的软肋,顶着他那张脸,软软的对点点说几句话,她几乎是没有不听的。偏偏杨曦今天就呆住了。

    点点直接动手,拎了石化的他,过肩摔扔出门外:“你丫的喜欢消失就给我彻底消失好了别他娘的再在我面前晃”说完“哐当”一声扣上大门。

    杨曦手里还握着茶杯,当大门摔到他鼻子上时他才回过神来。

    担心啊真是一种微妙的情绪呢

    倚着门坐下,这雨依旧淅沥沥的响,茶水入喉,温润了四肢百骸。

    唇角在他毫无知觉时扬起一丝弧度。

    屋里传来阵阵乱七八糟砸东西的声音,他竟笑得慢慢眯起了眼。

    真是,悦耳呢

    翌日。蓝天澄澈,空气清晰,鸟语花香,正是春日好时头。连院里那棵要死不活的桃花树竟也有种柔弱的媚态。

    这种天气完全是该去郊游啊郊游

    某曦从将就了一晚的柴房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决定今天暂时偷偷懒,将“绝世武功”先放下,领着某点出去溜达才是正事。

    可是,让他措手不及的是,某点卧床不起了

    谢大夫在床边枕着点点的脉:“嗯,伤寒了,你随我来,我开几服药给你,回来好好熬着。女子的身体不比男子,一定得好好将养。”

    某曦阴着脸点头。

    “对了,上次你受伤的手臂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再帮你瞧瞧”

    “不用已经没大碍了。”杨曦不动声色地将右臂藏到背后。

    谢大夫也不强求,领着他去开药了。

    杨曦拿着药回来,点点正满头大汗地呓语什么“粑粑。”“马马”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见她表情越来越痛苦,索性直接以指做剑,在她颈边一点,愣生生将点点痛得清醒过来。

    “曦曦唔,我头疼。”

    “当然咯,因为点点你伤寒了。”某曦将药往桌上一放。倒了点昨夜的凉茶,递给点点,“来,点点,曦曦喂你喝水。”

    “恩,谢谢。”点点抬手欲接,某曦却躲开点点的手,直接往她嘴里喂。

    “让曦曦来喂。平时都是点点照顾曦曦。现在点点生病了,曦曦当然也要照顾点点。”

    某点怔了一下,心里刹那就被感动得稀里糊涂。

    “这样,点点就不会骂曦曦没心没肺,也不会把曦曦扔在外面淋雨,更不会不要曦曦了。”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是给了某点无与伦比的感动,那么这句话简直就让某点心疼内疚得想砍了自己的爪子。她拉着某曦的手,眼圈红了一次又一次。

    “曦曦以后不让点点担心了。点点别不要曦曦。”某曦表情受伤地说。

    “不会不会”某点沙哑着嗓子,抖着唇,情绪激动地答应。

    某曦转身放茶杯,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

    也许他不知道这时候的点点是用怎样的情绪和决心来答应他,就像他不知道此时自己玩弄的是什么。

    某曦不会熬药。某点不喝药的结果是,伤寒更严重了。

    伤寒更严重的后果是,他不仅不能领着某点去溜达,还要窝在屋里给她端茶倒水,喂饭穿衣的伺候。他不仅要窝在屋里给她端茶倒水,喂饭穿衣的伺候,还要听她时不时唠唠叨叨,嘀嘀咕咕,神经兮兮的自怨自艾。

    “曦曦,我头疼

    “点点,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头疼。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听说在没有现代化医疗设备的这个时代,一个小小的感冒都会夺走我脆弱的生命。我现在头还很疼,说不定就是昨天淋了雨,我脑袋里隐藏的什么病毒啊,细菌啊,都像小树苗一样发芽长起来了。我感觉现在我整个脑袋都长满了金针菇一样的br >shubao2</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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