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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光怪陆离侦探社章节目录 六十三.演出落幕
- 以“陆离的传奇经历”和“陆离到来观看”为噱头,这场演出蒙大利剧院到来许多贵族富商。</br> 佐证是平民难以承担的昂贵票价。</br> 但比起剧目本身,他们对陆离的兴趣更大。想要单独见上一面的诉求传到蒙大利剧院老板耳中,又被他带到刚刚抵达剧院的陆离等人面前。</br> 陆离不出意外地拒绝了提议。感到遗憾的剧院老板将他们带到二层包厢。</br> 深红帷幕遮挡的舞台与近乎坐满的一层大厅一览无余。</br> 罗伦斯院长没有留下,和剧院老板一起离开。</br> 离演出开始还有二十分钟。</br> 等待间隙,套房外响起一阵吵闹声。</br> “让我进去!驱魔人先生一定在里面!求求你们,我有很重要的事!”</br> 一位年轻人被守卫抓住,带离门前,正挣扎着喊道。</br> 被惊动的众人走出包厢。</br> “怎么了。”</br> 守卫们因陆离的声音停下。</br> “您是驱魔人先生吗!”</br> 穿着不像平民的年轻人对陆离祈求道:“求你救救我的哥哥……他失踪了!”</br> “什么时候。”</br> “七年前……”年轻人垂下脑袋,又猛地抬起:“我无数次梦到他,哥哥一直在和我说他被困在某个地方,希望我能去救他……”</br> “为什么你不去?”</br> 卡特琳娜问道。她穿着斗篷,还是不能习惯裙子。</br> “其他教会的人说怪异在引诱我,哥哥已经死了……驱魔人先生,您也这么认为吗?”</br> “他们应该是对的。”</br> 年轻人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他见到了驱魔人,但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br> “其实陆离先生您可以骗他,说一个善意的谎言。”</br> 回到套间,坐在陆离脚边的普修斯说。</br> “他才不会那么做。”卡特琳娜和陆离相处的更久些,知道这家伙有多直接。</br> 演出即将开始,随着时间临近,大厅逐渐变得安静。</br> 帷幕缓缓拉开。</br> 盛大演出开场。</br> 一位戴着黑色假发套的英俊青年站穿着浮夸,鲜艳的舞台剧服装,站在舞台中央的木船上。</br> 他扮演陆离。</br> 只是与陆离的内敛与平静不同,舞台剧演员充斥阳光与高调,仿佛童话里的王子或勇者,充满正义,不畏强权,坚定信念。</br> “陆离”用一种正常人绝不会那么说的语气,宣誓一定要解决第三灾祸。</br> 踏上征途,一位披着黑袍的女性同伴跟随着他。传闻里,跟在陆离身边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但在舞台剧上,她们被捏合成一个人。</br> 一个苦涩的巧合。</br> 从主眷大陆到荒芜之地,从山猫镇到旋转城,“陆离”历经重重困境,在离开旋转城不久后遭到此行最大麻烦:与同伴的矛盾。</br> 矛盾最后以分道扬镳收尾。“陆离”继续征途,黑袍女人隐去。</br> 舞台剧的后半段里,“陆离”独自在荒野上行走。华丽服装不再鲜艳。最终,当遍体鳞伤的“陆离”来到寂静之时面前时,人们终于为他松了口气。</br> 那是一颗枯死的矮树,最大的枝杈上吊着一只随微风摇晃的身影。</br> “寂静之时,现在——”</br> “陆离”拔出燧发枪,对面前的枯树凛然大喊:“我将宣告你的死期!”</br> 嘭!</br> 雷鸣般的枪响幕后传出,“陆离”手中燧发枪枪口升腾浓烟。</br> 寂静之时惨嚎着退去,“陆离”也无力地倒在地上。</br> “您真的这么说了吗?”普修斯这时抬起头问。</br> “离寂静之时越近,无法发出声音的时间越长。”陆离平静回答。</br> 交谈中,舞台的光芒暗下,泥土从头顶机关落下,渐渐掩埋倒下的“陆离”。</br> 帷幕缓缓落下。在它即将遮蔽一切之时,一只手掌缓缓伸出泥土。</br> 演出结束。</br> 淅淅沥沥的掌声响起,最后变得犹如雷鸣。掌声持续着,不曾散去,因为故事的主人翁就在这里。</br> “陆离先生,我……呜……”</br> 普修斯哽咽着带着哭腔抬起头:“我都不知道原来您付出了这么多……”</br> 卡特琳娜的情绪复杂许多。</br>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对这些美好故事嗤之以鼻,她知道这些是虚假的,不然为什么从未出现在身边?</br> 蜷缩在与老鼠为伴的下水道里为什么没有王子到来?被大人们欺负哭喊祈求时为什么没有勇者出现?被猎人们抢走战利品时为什么没有呵斥他们的声音?</br> 卡特琳娜在黑暗里逗留了太久,以至于当光明真正出现,她无法直视光明,甚至下意识抵触,质疑它的存在。</br>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br> 叩叩叩——</br> 敲门声惊醒卡特琳娜。</br> 罗伦斯院长和剧院老板到来。</br> “喜欢您还喜欢这场演出。”</br> 客套之后,剧院老板提出一个请求:“后台的演员们希望能和您见一面。”</br> 陆离这回没再拒绝,前往后台和演员们相见。</br> 每个人都很兴奋,扮演“黑袍女人”的是名不再年轻的女人,但她像是女孩一样欢呼雀跃。一位顶着鸡窝般乱糟糟头发的中年人呢喃着“我写错了”“不该这么写”一类的自言自语。</br> 离开后台,他们径直回到马车上,陆离和卡特琳娜普修斯分开。他们返回表象克莱恩斯大学,陆离前往市政厅,准备下午的招待晚会。</br> 将要抵达市政厅时马车减缓了速度,许多人围聚在市政厅门外。</br> 马车到来让他们蜂拥涌来,又被骑士团阻挡在外面。</br> “陆离先生,请问您觉得午夜城怎么样!”</br> “你是人们的希望!”</br> “陆离先生——”</br> 嘈杂喊声在市政厅门口沸腾。</br> “接下来交给你了,陆离阁下。”罗伦斯院长带着期盼说。</br> 陆离轻轻点头,迈下马车,平静踏上台阶走入市政厅。</br> 等候的接待人员隐隐带着激动,一路带领陆离前往市政厅楼上客房。</br> “索菲·舍斯特伦议员阁下知道您不喜欢热闹,所以不会有人打扰您。”接待人员站在门外,恭敬地说:“他还说如果您需要帮助,请一定不用客气。”</br> 这不是一句客套,陆离的身份足够他们为他付出许多。</br> 就像他曾为这个世界做的那些。</br> 步入客房的陆离黑眸微垂,轻声说。</br> “帮我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