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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大嫡当前正文 四十四、登门
- 隔了两日，吕沉馨叫吕沉舟再上门一趟，她却写了一张笺子，叫吕沉舟交给季惟冰看。吕沉舟支支吾吾地，吕沉馨跺一跺脚“哥哥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四书五经了，并不是私相授受，反而是要紧事。保管过几日，季惟冰还要约我们去他那里呢！”
正正是吕沉馨说的那样，季家过了一日便派人回了帖子，说是上回在侯府就定了请几位相宜年纪的少爷姑娘过去，眼见过完了年，不知道这边得不得空。话说的这样客气，吕家也没有不得空的，季惟冰年节可没少了礼。
吕沉鱼与吕沉宁两个不大方便去了，还是吕沉馨跟着吕沉舟方锦纡两个。怕这两个人吃心，吕沉馨还特特问了许氏，许成朱自然知道，隔日就安排了带着两个人去几家还礼，也是个露脸的好差事。
吕沉馨带着去的人没叫韩妈妈，却叫了付妈妈；一是韩妈妈这几天身子不爽，二是付妈妈从前管着厨房，在外交际的事倒想叫她试一试。另外杨枝、秦瓷是跟着的，菱角也跟了来。近日吕沉馨嫌菱儿这名字累赘，瓷儿琐儿又新补了进来，到时候一屋子的这个儿那个儿都拎不清，干脆改了叫做菱角；菖儿也一并改了叫做菖蒲，显得杨枝、苧禾、菱角、菖蒲四个大丫头是同一处的。
这回到了季家，吕沉馨特地瞧瞧那个给吕沉舟拉下脸子的老管家。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吕沉馨便笑。这老者长了一对八字眉，一对垂眼角，整个人拉着脸便是一副愁苦之态。看到他们来了，老者勉强嘴角往上咧咧，做出个笑容满面的样子，但却更叫吕沉馨发笑，仿佛对方很不情不愿。
“几位少爷姑娘，我家少爷一会儿就来。”老管家命人上了茶，就直楞楞退到了一边，也不找些话说说。吕沉馨瞧的有趣，便问那老管家“您在季家多久了？怎么称呼您？”
老管家这才答“老奴在季家三年了，免贵姓杜。”
“噗，”吕沉馨听得这杜管家有意思，这会儿喝了一口茶放下了，杨枝放了两枚桂圆进去，吕沉馨才就喝了两口，季惟冰才出来了。
他脸色倒还好，穿了一袭月牙袍子，吕沉馨留心看去，右腿稍稍看得出有一些迟缓。她心中更定，自己的猜测果真是没错。
季惟冰坐定了主座，寒暄几句“家父外放，这宅子里头难免简便了些，有什么错漏之处，还请几位兄弟姐妹包涵。”
“季兄一个人在京中，实在让我等佩服。”方锦纡也讶异起来“季兄这里人手可还够？”
“我多是在宫内，休沐才回来，因此这也够了。”季惟冰微微一笑“今天来寒舍不敢委屈几位，在后头我设了些新巧玩意，请大家挪步罢。”
季家的院子看着并不大，往后院转，却豁然开朗。当院空地当中，只看得见一座假山，旁边一座亭子，亭中仅仅一副石头桌凳，周围便都是绿地，少说有几亩。但那绿地中，郁郁种着许多虬松，间或设着白漆木栅屏。有溪水潺潺，沿着木栅屏一路蜿蜒，木栅屏盘旋几圈，把绿地隔出许多条路来，便一路流泻出绿园。几人走近一看，冬日里头溪水明如镜，溪底白沙细细，卵石水草遍布，有鱼儿在其中自由欢快地游着，令人十分愉悦。
吕沉舟称奇“季兄这里怎么这样别致？有趣的很。”
季惟冰微微一笑“几位兄弟，可别小看这块地方。这里称作一人亭，不论有多少个人进去，最终只能有一个人走唯一的一条路走到亭子里去。”
“我看不见得吧，我只要不停地走直线，不管那些溪与路，不是总能走到亭子中间吗？”吕沉舟疑惑地问，季惟冰见了个礼“沉舟兄弟去试试不就知道？众位都可以试试，我在一人亭中间放了只青布书袋，若有哪位拿到了，自然就知道里头能有什么惊奇之物。”
这回方锦纡也勾起来了兴致，一行人都兴致勃勃往绿地里头走。季惟冰不限制人，方锦纡吕沉舟便连身边带着的人也一并派了出去找。吕沉馨瞥一眼季惟冰只是站着，便笑眯眯地叫了付妈妈“妈妈带着杨枝也去找找，指不定能找到呢，就算替我去了。我怕水弄湿鞋袜就不下去了。”两人领命去了，吕沉馨也不急，远远瞧着进去的那些人，渐渐地都走了岔路，连身边的菱角也看呆了。吕沉馨知道菱角是个好玩的，便又推了她“你也去吧，小瓷留着。你看明白了，指不定最后你找出来了呢！”菱角这便也往绿地去了。
季惟冰不知何时叫人搬了椅子来，亲自拂了叫吕沉馨“坐罢。”
吕沉馨老实不客气坐下，朝着季惟冰灿烂一笑“你腿从那晚往后快好了吗？不用招呼我，你自己先坐下。”
季惟冰身边跟着那杜管家便换了脸色，季惟冰仍旧笑着，和吕沉馨并排坐了“那日我就怕瞒不过你，连口也不开。可恨这几日本就要好了，还是被你找上门来了。”
吕沉馨从荷包里摸出来一颗桂圆吃了拍拍手“那么你是同意我给你写的条件啦？”
“条件？”季惟冰看不出喜怒“你虽然贼精，但还没到和我谈条件的程度。吕家的事，你既然不知情，我又不必向你求证。”
“我托你查的事情不就是你本就要求证的事情么？这样我们分享情况又有什么不好？我写了一个条件不过是个引子，你不想知道我的后手吗？”吕沉馨也不慌“我猜你和太子殿下要护着藏书楼，一定是在找大伯留下的东西吧？最近我倒是发现了一味阿房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季惟冰难得地挑挑眉“从我的身份推断出当日太子殿下救你也不难，但你能知道阿房香就不容易了。怎么，你这是要与我摊开来说，连一点儿小女孩的样子也不装了？”
“季大人见我的第一眼不就已经判断我了？我还有什么必要装？何况之后有求于人，我认为相互信任很重要，我愿意把这一面告诉季大人。”吕沉馨抬起头，眼睛里看着无比真诚。